他现在可不能干这样一件事,离开之后,他返回自己的屋中,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他哪有什么实力,无非靠的就是自己的舌头,但是这次去参加仪式,路途若是遇到强大的兽族,他内心又怎能不胆颤。
若是放在之前,族内还有一些强大的修炼者,至少可以抵挡兽族,他也可以趁机逃命,但是现在那些修炼者,都因为去帮他摘野果、鲜花,全都葬身森林。
现在哪还有这样的人,来替他阻挡兽族,在搞定了族长女儿后,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无论是族长,还是他的女儿,都是拥有一定的实力。
而他在其他人眼中,也是武功极高,况且深得族长喜欢,这才让其他人不敢多说什么,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就是一个废物。
那即便是他再会说,族长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而他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也完全因为他会说。
每一次征战,都有各种各样,让人没有办法挑剔的理由来拒绝,甚至族长他们,会觉得他本就不应该去征战,这才让他在部落安心休息。
但是这一次,也非常容易暴露,不过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若是这次可以成功,他便是可以建立起更高的威信。
这为他以后担任组长之位,也有着极大的帮助,只要他可以坚持参加仪式回来,那别人便不会再怀疑他的实力。
而且在仪式中,若是可以表现自己一下,哪怕只是一下,哪怕只是在众多部落修炼者,面前走一下,他的伟大形象一定会根深蒂固的,存在其他修炼者的心里。
那个时候他相信,未来的族长之位,一定会传给他,到时候将没有任何的悬念,他尽可能的用这些幻想的好事,来安慰自己现在惊恐的内心。
但是这件事情,也是他碰到最难的一件事情,想着容易做着难,如果真的在路途中,碰到兽族袭击。
那么族长肯定会保护他的女儿,而放弃自己,而其他族人和他的关系,可以说是坏到了极点,即便自己被兽族吃掉,也肯定不会有人出手相助。
他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手一痒痒就想摔东西,但是房间中的桌子,都已经被他砸个稀碎,他气的差点把自己这个屋子都砸掉。
但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力气,极度气氛下,一拳砸在屋内的墙壁上,这一拳他使出了毕生的全力,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甘。
但随着嘎巴一声的脆响,他的拳头上,渗出一丝鲜血,感觉刚才自己的骨头,都是要断掉,疼得他瞬间冷静下来。
把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吹着气,但这样一个人,哪里受得过这样的痛苦,现在疼的他,都已经是哭了出来。
他赶紧退后,将房门插住,蹲在墙角,小声的抽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屋内这样一片狼藉,肯定会以为他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才这样发怒。
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他的痛苦,无非是自己手上擦伤罢了,不过他能走到今天这样一个地位,也不仅仅靠的是能说,脑袋也非常灵活。
他也想过,自己不去参加这个仪式,那不就万事大吉,只需要等族长他们回来,直接成亲岂不是更好,但是他也清楚,像这样的大事,族内所有的强大修炼者,都必须一同前往。
这可是为自己部落做贡献,不让其他部落小看自己的时候,他也一直被当做部落的最强者,现在即便是再想退缩,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到时候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出发的这一天,大早上上,部落里有点实力的修炼者,全是在大厅中集合,哪怕是族长,也是早早的赶来。
而只有他,还躺在被窝里睡大觉,因为昨天晚上太过害怕,让他连睡都睡不好,到了快天明的时候,他才沉沉的睡去。
这次的仪式,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无非是成亲推迟几天,但是路上的危险,确实让他不容忽视,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部落中应该也没有人会去救他,他甚至在睡梦中都梦到了,在路途中,被兽族残忍咬死的场面,浑身哆嗦。
一个咕噜就爬下床,满身是汗,一脸惊恐的望向四周,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猛兽,而就在这时,他的屋门,突然被剧烈的拍响。
声音之大,都快要将他门上的玻璃拍碎,他当下也是大怒,直接起身。
冲着门外大喝一声:“是谁?是谁这么没记性?老子不是说过了吗?老子睡觉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否则老子要你们的狗命!”
他的声音落下,外面没了声音,本以为外面的人走了,但随之而来,伴随着嘎吱一声,屋门被缓缓打开。
他站在原地,看着进来的人,本来满心怒火,但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瞬间没了一点脾气,立马化身成一条乖巧的哈巴狗。
飞快的扑了过去,蹲在族长的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一脸委屈的说道:“族长,是您啊,不不不,父亲,您怎么来了?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孩,来这里玩呢,因为刚刚睡醒,也是太担心您和我未婚妻的安危,脾气这才有些暴躁,请您见谅。”
这位族长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但这次他无疑彻底冒犯了族长,刚想要发脾气,甚至暴打他一顿的时候,确实被这三言两语,瞬间迷惑了心智。
当下也生不起来气,只能暗叹一声,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没有关系,你每次说话,都几乎让我无法反驳。”
“看在你是在担心我女儿安全的份上,而且已经叫了我父亲,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小孩子来玩怎么了,他也是我们的族人,若是没有他们,以后部落哪还有什么发展。”
族长说完,他起身鞠了一躬,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般,急忙说道:“是的父亲,受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