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受不住寒气，忍不住发抖，耳边却还多出了一道讨人厌的声音。
“宋明珠，行简已经把你当作赏赐给了我做下人，你还不老实一点！”
沈曦月换了一身华服，要多气派有多气派，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扬地招手。
她的婢女压着我的肩膀跪到地上，怒骂道。
“见到夫人为何不跪？”
我抬起头，狠狠地盯着沈曦月。
“我不仅不跪，还想弄死你们。”
沈曦月一副完全不计较的样子。
“你现在就是嘴硬了。”
萧行简从她身后走过来，冷声问我。
“宋明珠，你认错了吗？”
我咬紧牙关，不愿意屈服。
萧行简怒极反笑，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死死咬住嘴唇忍住疼痛，冷笑着嘲讽。
“萧行简，你别来恶心我了。”
萧行简气得发抖，把萧安的尸体像垃圾一样扔在我跟前。
“宋明珠，你看看这是谁？”
她的尸体早已冰冷，身体已经有些发紫。
我一愣。
随后拼命挣扎着爬到萧安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萧行简粗暴地把我的头按在地上，冷声命令。
“去把这贱种分尸，好让宋姨娘看看勾引我的下场。”
他的声音凛冽，不断逼问我。
“宋明珠，你到底认不认错？”
一行眼泪顺着我的脸滑了下来，我拼命在地下叩头。
“我错了，将军，我错了！”
我哭喊着，额头上的鲜血流在我的脸上，染红了我的视线。
听到我认错，萧行简缓和语气。
“宋明珠，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只要从今往后你都这么听话，我不会为难你。”
“曦月娇不像你，她从没离开过我太久，曦月养胎辛苦，所以你去萧府后山上收集今夜的雪水，给沈曦月熬安胎药，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感到浑身疼痛，却还是不得不去。
恭敬地对萧行简叩头。
“奴婢……谨遵吩咐。”
我本就没有多少天可活，别说是在夜里集雪水，就连抬抬手指就让我双手再次泛红溃烂。
疼痛好似扎根在我身体里，生根发芽，通遍全身。
这几天晚上，我总是避开沈曦月和萧行简，偷偷做了许多小娃娃的衣服还有鞋子。
安安的。
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每次做完之后又会接着炭盆的火烧得一干二净。
好似这样我就跟我的她们已经度过一生。
接完雪水，送回沈曦月的院子。
就被她泼了一身。
“这水怎么那么脏？”
“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了手脚，我就知道你看不惯我有身孕！”
身上破烂的衣物湿淋淋地贴在我身上。
沈曦月是故意的，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更为得意。
“再去接。”
第二次，泼。
第三次，又泼。
甚至这次沈曦月不再满足这样对我。
我没有跟她对抗，她有萧行简撑腰，我除了在心底骂她个百八十遍，只能受着。
我好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