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好奇看她,这萧家还真是怪啊。
为了保住盛宠,还不惜做到这等地步。
气氛烘托到这了,不牺牲点东西,多见外啊。
贵妃之妹,确实相貌不俗。
女人眸色闪过诧异,兴许没猜到,这县令官居然这么直白,都不拐弯抹角吗?
“意思是,大人真有法子?”
她粉拳有些微微攥紧。
“也许有,也许没有。”
朱河没有一口咬死。
县医院所能治疗这个病症么?有些不孕不育症,哪怕是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
萧文丽却以为,朱河是在藏拙,或者试探,又或者想提前收利息。
“这个嘛,人家还没准备好。”
她多精明阿,要是任何一个臭男人都想要她,早就没了。
推诿之时,却被朱河点破。
“若真有诚意,这种事情无需准备。”
“你随意发挥。”
他声音清冷,却燃起兴趣苗头。
此时。
萧文丽的喉咙上下滑动,痛下狠心后,急忙表示。
“我自幼学舞,至今已十二年有余。”
“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民女愿意清舞一曲。”
朱河倒也不嫌弃。
久闻萧贵妃霸宠十年,与长孙皇后平分秋色。
若是没点真功夫,不可能俘获阅女无数的九五至尊。
“需要音乐么?”
这男人居然还有空考虑表演效果。
难道要让一群乐师进来,看着贵妃妹妹跳舞助兴么。
小娘子有些难为情。
萧文丽愣了愣,又想起父亲重托。
小脸微红,随即点了点头。
“若是有西域胡曲,更好。”
就在此时!
朱河起身,走到门口,将一个加大号的“牵牛花”摆件,转动一下,像是开启了某个神秘机关。
《牵牛花》的圆盘子,竟然无师自动!
胡琴声音骤起,恰如数十位乐师现场奏乐!
琵琶脆响,如刀锋锐利,割破宁静包厢。
萧文丽从没见过这等神奇物件,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花盆大小,却能将舞曲装进去。
好厉害的妖法。
这更加让她坚信,朱河县令有大神通。
萧家的泼天富贵,有望保住了!
来不及喟然长叹。
她的身体顺着柔和的音乐开始摆动。
三两声猝音,萧文丽像个沉睡的狐狸,被骤然唤醒。
玉手如蝴蝶穿针,扯过手帕挡在面前。
一开始,还像个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
幽咽的琵琶声,将舞者思绪一点点解放。
她扭 动的身体,让朱河大开眼界,人类柔韧的极限,已经被开发到这等地步了吗。
虽然是即兴发挥。
但萧文丽却拿出一百二十分的态度。
音乐沉吟时,她敛容缓放。
琴音欢快时,她原地起舞自转,看得人眼花缭乱。
包厢虽然豪华大气,却已经压不住她身上的野气,可谓是纯欲小野马。
朱河没盘算什么,只是天然地觉得,这姑娘跳得不错。
看来,色 诱不能光有副躯体。
还是得有些真章才行。
“怨不得,老皇帝能焕发第二春,若是妹妹练了十二年尚且如此,那姐姐岂不是天字第一号舞者?”
一曲罢,发簪已经被汗水浸湿。
纱衣吸水后贴在皮肤上,让吹弹可破的肌肤,增添几分韵味。
小姑娘喘了几声。
不知不觉间,舞得太过尽兴,外衣掉落在地上。
只剩下纱衣和白色内衬。
“擦擦吧。”
一张手帕放到面前,萧文丽咬了咬唇,接过去擦拭香汗。
她不忘胡族舞者的教诲,礼毕屈膝,收敛气息。
把舞台交给观众,等于把想象力的钥匙握在手里。
“跳得挺好。”
朱河由衷地赞叹。
对于酸儒夫子而言,这有点艳俗,不过他是俗人,不碍事的。
萧文丽见朱河喜欢,便卖乖道:“既然朱县令满意,小女不甚欢喜。”
“这十二年的练习也值了。”
紧接着,她按耐不住,马上获得神药。
“那个,关于我姐姐怀孕的事。”
“朱县令千万要上心呀。”
此刻,她的心痒痒的,好像被一千只猫爪挠过。
朱河不仅没有正面回应,反而劝她。
“此等女人阴私事,急不得。”
好嘛,舞蹈看了,条件谈了,连个痛快都不给。
萧文丽怒从心起。
她心想,本姑娘乃萧家二姑娘,贵妃之妹,京城十大美女之一。
竟然还不能使唤一个县令。
难道想耍她,吃干抹净后一脚踢开?
没门。
“那你要怎么样?”
语气显然没有先前恭顺。
就连掉落在地上的外衣,也捡起来穿起。
“萧姑娘还是心平气和些好,我一开始便如实相告。”
“这东西可能有,可能没有。”
跳了可能加分,不跳可能减分,仅此而已。
她萧二小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亏。
还是被穷乡僻壤的七品官给坑了!
她气得咬牙。
可事已至此,跳都跳了,幸好没被其他人撞见。
“朱大人,求您体恤文丽吧,实在是家里催得紧。”
“天干物燥,闷热异常,难免气虚浮动时说错两句话。”
“并非有意冒犯。”
她说得娓娓动人,克制住了想发火的脾气。
现场主动权,再次回到朱河手里。
“对吗,细水长流,日后慢慢了解。”
“世界上哪来的神药,能一次补足呢?”
“不过——”
他停顿片刻,使得萧文丽的好奇心,死又复燃了。
“不过什么?”
“阁下可是有良方?”
“如果有,我父亲定当以重金酬谢,不会让您吃亏的。”
吃亏……
朱河听见两个字,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怎么会吃亏呢?
朝廷那点烂事,他都懒得管。
一心扑在了真定县创收和越变越好的路上。
至于萧贵妃是否真的能帮,是否值得帮,还得另说。
反倒是萧伯豪,这人的身份有点意思。
至于别的,他本来也没想通过卖生仔药,发家致富越变越强啊。
“我意思是,贵姐这般年轻,身体还能调理调理,尚且有回转余地。”
另外。
“只怕到时候,你吃亏了我都未必吃亏,妹妹。”
萧文丽的双手无处安放,心吊到了嗓子眼。
美眸时不时紧缩,滴溜溜地落在朱河身上。
这穷县令,该不会来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