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这一脸的假面,可不得叫他们在上面胡乱捣鼓,万一坏了,可就麻烦了。
此时,万晓晴走了进来,瞥了一下眼,冷声说道:“白婧,你要做舔狗,可别带着别人一起,行吗?”
说罢,拉着郁乐潼就走开了。
白婧大大咧咧的,有些不明所以。
此时,郁佳怡走进来,冷呵一声,“嘁,就你这样,可还是别浪费这些名贵的胭脂了,终是打扮得再好看,却也终究是掩盖不了你丑陋的样貌,就连出众的才华,你也是一塌糊涂,可有点儿自知之明吧!”
白婧皱了一下眉,上前一步,站得傲气的很的说道:“丑狗夫人别挡道!”
“白婧,你找死!”
郁佳怡话音刚落,李木子伸手拽住她的袖子。
“怎么?要单挑?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配?”
白婧最后一个字,几乎直接喷在郁佳怡的脸上的。
郁佳怡连忙往后退一步,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冷呵一声,“行,咱们诗会上见,粗鲁!”
说罢,郁佳怡昂着脑袋,十分得意的转身走了。
白婧满脸不屑,“也不知有什么可炫耀的!”
说罢,就转身去找郁乐潼二人了。
万晓晴见她神色未曾有丝毫忧心,才塔西道:“锦儿,你我之间,我是将你当我表嫂子,当我最要好的朋友了,可你呢?”
“嗯。”
“表哥虽然傻了,但总是会好的,你若是想要令寻高就,能否别伤了表哥的心,他……”
“我明白!”
郁乐潼应了一声。
万晓晴得了此话,终于放心了。
此时,沈言卿缓缓走过来,踏着跛脚,一瘸一拐的费笨拙向她跑来。
“姐姐,你今早离开,怎么不叫苍苍啊?”
一声质问,仿佛带了责备,靠近之时,却嘟着嘴,在她脸上亲吻了一口气。
万晓晴扶额,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罢了,一个唯有六岁孩童心智,天真着呢!
郁乐潼内心腹语,这人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吃豆腐,也不分场合。
此时,沈绍元见着三人,走了过来,轻笑道:“皇兄也在啊,正好,今日我在通文馆办了一场诗会,大家踊跃参加哦!”
人畜无害的话,听着却觉得有些别扭。
郁乐潼温和的点了点头,“今日通文馆发生了不少事儿,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早就听闻皇嫂医中圣手,却不知在诗文上的造诣,又有多深?”
沈绍元玩笑道。
“圣手说不上,至少像你皇兄这种傻子,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郁乐潼转眼斜睨了一眼沈言卿,伸手撩了一下他的碎发,“也不知是那个天杀的,既然下得去如此狠手。”
一言,三人各自听在耳中,也有不同的见解。
“这……嗯,着实是,不过诗会眼看着就要开始了,不如咱们先入席吧?”
沈绍元撇过眼,眼神略微有些闪躲。
“好!”
郁乐潼抿嘴轻笑道。
沈言卿则一直沉浸在她方才的维护以及替他打探的神色之中。
诗会上。
郁佳怡连忙小跑着迎了上来,“三皇子,您方才去哪儿了?都等你回来宣布开始了。”
白婧此时跑了过来,见状,有些无语的说道:“果不其然,她与那白云,还真是天生一对。”
“……”
三人眼中纷纷闪烁过一丝确有其事的神情。
寻到位置刚一坐好,郁佳怡便轻笑一声,“今日乃是诗会,妹妹和太子殿下坐在此处,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了啊?”
“突兀?有吗?倒是你这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衫,好似才与这清雅没有丁点关系呢?”
郁乐潼也不退让,直接淡漠一笑道。
沈绍元见二人就要掐起来了,连忙说道:“今日主要是诗会,诸位都是通文馆的学子,我都感谢各位给本宫一个面子,前来参与。”
沈绍元一眼,将宴会上的异样之言给制止了。
“那么,接下来第一首诗,便以梨花为题,诸位谁先来?”
沈绍元看向一群学子,并柔和的询问一声。
此时,郁佳怡连忙起身,向众人行了一个礼节才轻笑一声,“夏来梨花白,秋来果子熟;东来枯树泯,东来霜雪馋。”
“嗯?”
郁乐潼傻了眼,这算什么诗?
郁乐潼伸手拂了一下额头,就这?还敢在诸多才子跟前朗诵如此弱智的诗。
不禁掩着嘴低笑。
郁佳怡恨得牙痒痒,连声说道:“妹妹,你难不成有更好的?倒不如说来听听,也好叫我们开心开心!”
一言,讽刺意义是在太过于强烈了。
郁乐潼淡漠一笑,向诸位才子佳人淡然一笑,便在脑海之中,随意思索了一番,才低声笑了一声,走了三步,“点点梨花百盛开,寥寥飞絮入乾坤;悲怆阑珊风雪呤,此间小亭笑中来。”
诗闭,在场众人都愣了,抬眼细细的看了一眼郁乐潼。
霎时一众人纷纷拍响了巴掌。
互相惊呼一声,“如此精妙绝伦的一首诗,在下佩服!”
学子们早就对郁乐潼的偏见,好些已经消散了,此时一首曼妙的诗词,已经令诸位早已不看脸了,而是被郁乐潼的才华彻底的给折服了。
沈绍元此时缓缓走上来,手中拿着一柄象征着斯文人的标签。
“果真是好诗,特别是最后一句,此间小亭笑中来,这不正是说的我们在做的各位,一场诗会,令你我纷纷进入了笑靥之中了呢!”
郁佳怡霎时顿了神,“这?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可置信,方才的诗,着实比她好上一百倍,可如今下来,她感觉不对劲,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摘下属于她的头衔。
“三皇子,我还有一首诗。”
郁佳怡连声呼唤一声。
白婧冷冷一笑,“郁佳怡,你果真是一个土包子,连诗会的规矩,都不懂吧?”
郁佳怡一愣,她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竟一心想要胜过郁乐潼,却不曾想她自己先闹成了一个笑话。
“今日诗会,太子妃的一诗闭,便已然是最佳,而眼下郁小姐似乎并不知晓其中规矩,也是玩闹得欢喜,不如再走一轮?”
沈绍元看向郁乐潼,一首诗要断定一个人,还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