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子面色有些紧张,连声说道:“去,查看,少了什么!”
此时,里面的人小跑出来,“并未看见人,但是里面确实少了一本藏书,乃是最为珍贵的名著,《同文实录》。”
“《同文实录》?”夫子连忙小跑进去,看了一眼摆放书籍架子,着实不见了,登时焦急不已,连声说道:“去,将人找来!”
“哎,这会儿人都不见了,保不齐早已经带着《同文实录》带到哪儿去了。”
郁佳怡连忙上前一步,有些悲戚的说道。
此时,郁乐潼缓缓走了上来,低声道:“远远的就听见藏书阁争执不休,不知发生了何事?”
郁乐潼身侧还跟了沈言卿。
沈言卿呆呆傻傻的望着她,好似一双眼,都贴在了她的脸上一般。
“妹妹,你什么时候从藏书阁出来的呀?”
“对啊,果然是做惯了这种事儿,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出去了。”
郁佳怡和李木子一人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藏书阁吵闹不已,将书院的祭酒山长都惊醒了。
山长与祭酒一道赶了过来。
《同文实录》可不是一般的书籍,里面记载之事,若是传扬了出去,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山长暗暗想着,再则,这一书不论是谁翻阅了,都是必须要杀头的重罪,此乃是先皇传下的旨意。
此条命令,从未曾被更改过。
郁乐潼也知晓其中意义,看见《同文实录》这本书之时,就明白夫子对她怀恨在心,此番想必是连同了郁佳怡要将她置于死地的。
“妹妹,你快将书交出来,山长也会念在你年幼无知上,饶过你,此事可不是小事,可不能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郁佳怡连忙走上去,细细的喃声说道。
郁乐潼皱了一下眉,冷笑一声,“我方才一直与殿下在一起,不知何时进了藏书馆,又如何拿了书籍离去?”
“你可别狡辩了,木子听见响动,亲自追了出去,当时你拿着书,直接冲窗户跳了下去,后面还有你的脚印,以及你落下的书本!”
郁佳怡连忙走上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仿佛真将她当成了妹妹一般。
“你个丑八怪,别胡说,本殿什么没有?姐姐怎么会去偷!”
沈言卿走上前,将郁乐潼挡在身后,一副斗牛要吃人的模样。
郁乐潼叹息,这若是不装傻,怕不是得将郁佳怡给杀了?
“殿下,妹妹她偷了就是偷了,尽快承认了,也能请山长从轻处罚,一切证据确凿,你纵使是袒护,也无济于事!”
一声低呵,直接咬死了郁乐潼偷盗。
郁乐潼淡然一笑,拱手道:“山长,我相信学院会调查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偷盗,倒不如去看看,我跳窗之处!”
山中长长叹息一口气,低声道:“此事真相,我虽不知,但《同文实录》乃是禁书,你们若是敢看一个字,无论是谁,都将会受到惩罚。”
此一言,令所有人都好奇其中到底写了什么,为何如此神秘。
可无人敢问。
沈言卿也站在她的身侧,对着旁人吐了吐舌头。
藏书馆后方,书窗下面,着实有许多的脚印,郁乐潼喃声说道,“每个人的鞋底,都有独特的鞋标,从脚印来看,着实与我写着相符合,可不知我是如何走动,才会将这边的绒草践踏至此?”
这一疑惑,山长并不言语。
此时,夫子走了上来,低声说道:“除非,有人有意为之。”
说罢,夫子就招了一下助教,助教心领神会,跪在地上,手摁在泥土上。
鞋印霎时显现了出来。
此时,郁乐潼有走在一侧,走了几步,“且看正常走的,与用手可以印下的步伐,差距甚多。”
“夫子,着实如此,手摁下去,显得极其刻意,并且迈脚的长短,也有所出入,再则,倘若她是从上边跳下来,纵使武功极好,不会手上,却也绝对会焦急,仓皇逃跑,而不是如此有条不紊的缓慢行走。”
助教在一侧,将一切都如实说道。
此时,一众人都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夫子看向李木子,李木子连忙说道:“当时进去,我就听见点响动,就连忙跑过去看,当时就孩子看见一个影子,我,我也不知道!”
李木子也不敢再多作狡辩,模棱两可的说着。
可又觉得不甘,连忙说道:“如今学院出事就封闭了,书籍定然是带不出去的,那就找找,看看《同文实录》到底在谁那里,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山长得了话,也点了点头,“祭酒派人去寻吧!”
护卫一众纷纷开始在书院各处,逐一排查。
以防有人陷害,众人都是一处一处跟着走。
郭夫子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木子,李木子点了点头,仿佛在应呵着什么。
郁佳怡将此看在眼中,沉了一眼,便拉着李木子走在了后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郁佳怡并未离开藏书馆外围,分明看着郁乐潼在里面,进去找,却没找到人,为此深感疑惑,李木子那些言语,也令她误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可助教的话,令一切都显得极其拙劣。
二人的眼神交流,令她察觉到了什么。
“你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意外。”
李木子点了点头,又看向杨青的小跟班。
一众人都显得轻松随意。
学子的住宿处,找了一番,都没找到。
几个人登时就慌了,怎么回事?
郁乐潼也将一切看在眼中。
一侧的沈言卿则顺着她的眸子,顺着看了过去。
她虽目不斜视,可却将几个捣乱之人,一一看在眼中,早已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李木子看向杨青根本,惊讶的瞪了瞪他,却也是得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山长,此次事件,明显是有人陷害,可偏生藏书馆的书没了,如今学子所在之处,都已经搜了,那会不会是有人早已经偷了,此番一闹,莫不是贼喊捉贼吧?”
一言,极其明确的表明了出了学子,唯一参与的一人乃是作为教习的郭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