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郁乐潼才收起了银针。
嬷嬷连忙上前,忧心忡忡的在一旁,担忧的说道:“太子妃,娘娘何时能醒?”
“嗯,大抵快了。”
郁乐潼说罢,就退了出去。
此时,皇上那边太医进去,就未曾出来。
郁乐潼忧心忡忡的看向皇上所住之处,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上前看一下。
刚走至门前,侍卫就将她拦了下来,“太子,太子妃,皇上病重,传言不得任何人探视,里面有太医照看着,你们无需担忧。”
郁乐潼顿了一下神,“皇上是何种病,我可否……”
“太子妃,不许任何人探视,还请莫要为难小的。”
侍卫上前一步,拱手轻言道。
沈言卿拉扯着郁乐潼的手,眸子隐约带了一丝愁色。
“我,我可是太子殿下,你们也不让我进吗?姐姐医术可高了,一定能够保证父皇平安的。”
沈言卿天真的笑脸,仰望着,那样子可爱至极。
郁乐潼心中焦急,此刻因他这番动作,也稍稍缓和了。
“抱歉,太子殿下,您也不行!”
说罢,就拱手往后一退,手中长枪直接交叉对准了。
郁乐潼伸手拉扯了一下沈言卿,“走吧!”
沈言卿嘟囔了一下嘴,极为委屈的说道:“那你定要照看好父皇哦!”
“属下一定会的!”
侍卫轻声应道。
二人各怀心思,沈言卿在悄然之间,就没了身影。
郁乐潼也不在意,坐在禅房之中,敲了一下桌面,许畏就飞身出现了。
“刺客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真话言的药,竟然也是双目所言?”
郁乐潼坐在位置上,手中拿着药丸,左右端倪了半晌。
许畏上前一步,便拱手道:“此事,我一定会前去查个水落石出,若是出了内奸……”
“不管是怎样,一定要查清楚!”
郁乐潼低呵道。
许畏应了一声,刚要走,沈言卿就端了吃食进来。
“他就是你的近侍?”
沈言卿走进来,细看了一眼许畏,他早就知晓郁乐潼身边跟了一个武功高深之人,如今一看,当初的味道,更是熟悉。
“你干嘛去了?”
郁乐潼并未回答,但也默认了。
“忙了一天了,你也没用饭,就给你去找了一些斋菜,你看吃得惯吗?”
沈言卿低声说道。
“嗯,多谢!”
郁乐潼看着热腾腾的斋菜,看着虽说有些素,可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沈言卿此时淡然的低声说道:“眼下双木流的人,愈发猖狂,竟然追杀至此。”
“这,没准儿不是……”
“什么不是?你主子的真话药丸,难道不管用?”
沈言卿面颊之间,都带了怒意。
若非是郁乐潼出现的及时,他的母后!
哎!想着就来气。
“不是,主要是双木流绝对不可能前来刺杀你,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许畏沉了一口气,连连摇头晃脑,十分坚决的回答道。
沈言卿看向许畏,他言语不定之际,眼神竟还有些许闪烁,再看看郁乐潼,他恍惚明白了什么。
“你如何如此笃定,绝对不可能是双木流,还是说,你知晓双木流是何人执掌?”
沈言卿一连几个疑问,问得许畏连忙摇头,“不知,只是察觉处处不对罢了。”
“嗯?是如此吗?”
沈言卿言语之间,还带了疑惑。
郁乐潼察觉到沈言卿的怀疑,连忙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嗯,只是,在无意之中,双木流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们才觉得绝对不可能!”
“喔,原来是救命恩人啊?”沈言卿点了点头,转眼又道:“据我说知,太子妃的内功可不低,到底是何人能够伤得了你?”
“这,谁还没有一个意外,再则,当初你不也是栽在了东街之案上。”
郁乐潼巴巴的说了一句,又连忙凑上去,双手拉扯着他的手腕,“苍苍,你是最好的苍苍了,此事你就莫要再查了,双木流与我有救命恩人,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嗯,着实也是,只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与我何干?”
沈言卿低垂下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太子妃不知是在何处受伤,又在何处被救?”
“这……哎,好你个沈言卿竟然怀疑我,你若不信,便尽管派人去查。”
郁乐潼一时答不上来,面上的神色也失了真,只得用愤怒掩盖。
沈言卿静静的看着她如此不稳定,喜形于色的样子,倒是令他诧异不已。
对于双木流,他大抵也猜测到郁乐潼定然是与之有关,只是不知又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哎!
他家太子妃,不简单啊!
还想着,她能小鸟依人,可如今看来,他的娘子就是一个超人。
沈言卿伸手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好,你说不查,我便不查!”
许畏在一旁,看着如此油腻的样子,着实有些看不过眼了,悄然离去了。
连续几日,停留在寺庙之中。
郁乐潼正在研究真话药丸的药性之时,药粉霎时飘动,她伸手去拍,正好一不小心拍到了一旁的机关。
只听哐当一声,就见身后出现了一间密室。
郁乐潼满脸诧异,惊骇的往前走了进去。
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往里应有尽有,好些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天啦,这格局也太大了吧!”
郁乐潼暗暗惊叹一声。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撞见了谁。
二人反应都十分的迅速,转手就拿着剑,对准了彼此。
正要一拉扯杀了,可定睛一看,竟是沈言卿。
“沈言卿,你怎么在这儿?”
郁乐潼惊骇的询问一声。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沈言卿亦询问一声。
在抬眼,就见双方下来之处,皆是二人的房间位置。
“无意发现?”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疑惑解除,如此之状,倒像是为二人精心准备的一般。
“走下去看看!”
不再多说,二人坚定的看向向前的一条道,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警惕向前。
可往前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处恍若大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