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欺负我姐姐,活该!”
沈言卿撇开头,不说救治,也不说不救治。
一时陷入了僵局之中。
旁人都有些慌了,此刻却也不知帮谁说话好。
毕竟从善乃是沈言卿的贴身侍卫,方才杨青之言,着实是过火了,若当真株连九族,他们此刻上前替他说话,那岂不是致皇家脸面于不顾。
索性,都默默的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杨青此刻彻底蒙了,横竖一句玩笑话,如今怎的变了味儿?
大夫看向郁乐潼,期待她能稍稍冷静一会儿。
郁乐潼收敛怒意,沉声道,“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至于他的罪过,皇上自会定夺。”
曹家在朝中的身份,不上不下,是沈绍元一党。
今日不论事情如何,也绝不会因为口出几句狂言,就被诛九族!相反,若是不救,朝中之人定会以此为把柄,将沈言卿说成是傻了都心狠手辣之人!
如此一来,必定会有人请愿将沈言卿从太子之位拉下水。
大夫点了点头,也算是比较欣慰。
拿出药箱,开始给杨青将喉咙中的石子给夹了出来,又给他含服了一颗止血草药。
杨青此刻才稍稍松懈了一口气。
他抬眼看着二人,一时恨得不行,可却是无可奈何!
暗想着,一定要将沈绍元推上王位,然后将这二人狠狠的折磨致死!
伤好了,从善当即就将杨青押进了皇宫。
曹大人听了消息,也连忙进了宫。
皇上将事情听了一遍,登时盛怒,将手中的砚台重重的砸在了曹大人的额头上,“好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曹大人额头霎时就流淌着鲜血,碗大的伤口,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儿不懂事,如此有悖臣子之言,着实不应当说出口,应当重罚……”
“呵,重罚,诋毁太子也就罢了,竟然说了那般污秽之语,我看你曹家,莫不是要造反!”
皇上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现在就将杨青大卸八块。
此时,沈绍元也慌忙赶了进来,连忙跪下,低声说道:“父皇,诋毁之言已出,上天也已经降下惩罚,据说杨青从此已经不能言语,如若父皇正要诛九族,往后众人只会说皇兄残暴,因为几句诋毁之言……”
沈绍元说一半,就不敢再言。
皇上握紧了拳头,见他如此求情,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不过沈绍元所言,却也并无道理。
皇上长叹一口气,一扬手,“罢了,曹大人,领着你儿子,前往边关历练,若是不死是你曹家福气。”
曹大人傻了眼,他家世代文官,想来与武将不和,如今若是派儿子前往边疆,他又不能言语,不死也能掉成皮……
“皇上,饶命啊!臣独独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若是前往边疆,必死无疑啊!”
曹大人心中惶恐,连连请求道。
“那皇家的威严,你要如何维护?”
皇上冷冷的询问一声。
一时之间,曹大人有些傻眼了。
皇家的威严……
未曾诛九族,已经是天恩了。
杨青此刻不能言语,喉咙处的疼痛,令他脑袋昏沉,一直强撑着未曾晕过去。
如今即便感觉到恐怖与害怕,他却也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臣,谢皇上隆恩!”
杨青跪下,高高举起双手,重重的落在地上,“臣求皇上,允他在府上养好伤,再赴边疆……”
“行,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皇上一扬手,便冷声道:“行了,退下吧!”
一众人纷纷离开。
郁乐潼则是再一次被单独叫进了皇上寝宫。
“此事,是你做的吗?”
皇上淡然的询问一句。
“皇上,你可是冤枉我了,我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女子,怎么回事那样凶残之人呢?”
郁乐潼拂了一下两边的袖口,淡然的在一旁坐下,也不对视皇上的双眸,反而悠闲自得的捡起一侧摆在果盆里的糕点开吃。
皇上无奈,也沉了口气,“你还柔弱?罢了,既然不是你,那许是真是应该为他的嚣张买账。”
“嗯,我也这样觉得,该!”
郁乐潼吃了一颗糕点,霎时就从座椅上跳了下来,“嗯,没事我就走啦?”
“行,走吧!”
皇上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摇晃了一下头,满目无奈。
折腾了一天,郁乐潼回府就睡下了。
沈言卿则斜坐在她的身侧,轻轻撩起她耳垂的碎发,略显宠溺的一笑,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郁乐潼一入通文馆,一众人都对她避而远之。
此时,万晓晴凑上来,低声说道:“你别理他们,她们是不知道你有多好。”
“嗯!”
郁乐潼点了点头。
见万晓晴如此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她感觉还有点奇妙,仿佛再一次被小迷妹,给暖到了。
户外活动,找搭档配合练剑之时,一众人都对她避而远之,万晓晴凑了上来,轻声说道:“咱们俩练吧?”
“好!”
郁乐潼柔和一笑,这种玩闹式的练剑,于她而言,不过就是小事一桩。
甚至是练不练,都无所谓。
随即,万晓晴悄然的在她耳边说道:“你最近应该是与小人了,有人见不得你好,买通了郭夫子,咱们小心一些,别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以免他给咱们穿小鞋。”
郁乐潼得了此话,不禁有些惊讶,竟然还有这事儿?
可不用想,也断然是郁佳怡做的。
也罢,纵使再如何刁难,她郁乐潼还不见得怕过谁!
说话间,郭夫子就走了上来,低呵道:“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扰乱课堂纪律,罚!”
郁乐潼点了点头,并未有丝毫反驳。
“你,哎,去,围着场子跑十圈,不跑完,不许吃饭!”
郁乐潼点了点头,“是!”
并不反抗也不愿与其争执,跑步好比在这儿看着郭夫子那一副小人脸要好多了。
二话不说,就小步慢跑了起来。
十圈,于她而言,也不过就是挠痒痒罢了。
她的实力,可不仅仅是跑圈子这么简单。
一侧,万晓晴蹬了一下脚,当即便说道,“夫子,方才是我说话在先,她不过是回我,想来我也应当与她同跑,否则夫子如此怕是难以服众!”
夫子斜睨了她一眼,“你愿意去,就去,但你记得,可不是我叫你去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