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尔即便犟着,可是心中还是期待着段郎能够真心喜欢她。
走了一路,就见一个衣着有些衣衫褴褛的男子,在街上四处奔跑,见一个人,都拉着询问,“你可曾见过一个妍尔,她长得很漂亮……”
妍尔听着这话,霎时有些恍惚。
很漂亮?可她如今丑陋不堪。
“走吧!”
妍尔不愿再上前,毕竟她最美的样子,一直刻印在了他的心底。
“你不去,焉知他是在意你的样貌?而非是你这个人?”
郁乐潼反问道。
妍尔登时愣了,又淡然一笑,“不会。”
总得要先去看看才知晓。
说罢,郁乐潼连忙叫唤了一声。
“你要找的人,在这儿。”
段郎听见声音,连忙转眼看了过来,见花亦辞,心里别提有多欢喜,快步上前一步,“妍尔……你跑哪儿去了,听说你那儿着火了,我四处找你。”
说罢,还伸手重重的将她搂在怀中。
妍尔听得格外的感动,刚要说话时。
“妍尔,你的脸……”
段郎突然询问一声。
那样子格外的背上。
妍尔连忙捂住脸颊,泪水直流:“段郎,如今我已然见不得人,你可愿……”
话未落,段郎就跑开了。
妍尔傻了眼,登时摇晃了一下头,哭声都再没了声音。
只见那个背影,越跑越远,她的心就好似被什么狠狠的剜了一下似的。
她紧了紧拳头,又失落的叹息道:“这就是你要看的结果?”
妍尔说着,都有些许的责备。
郁乐潼亦未曾料想到,一个为了心爱之人,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突然就放弃了。
“别忘记我说的话,别人不爱你,你自己却不能不爱。”
郁乐潼淡淡的说道。
如若是自己都不爱自己,旁人又怎会喜欢。
妍尔听了一大堆的话,早已经被郁乐潼洗脑了一般,此刻她也有所能够料想到如此一个结果。
正灰心转身要走之时。
“妍尔。”突然,段郎跑了上来,只见他脸上早已经是血肉模糊,“如今,你我都是相貌丑陋之人,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妍尔回过头,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哭得稀里哗啦。
摇晃了一下头,“你,你这个傻瓜,疼吗?”
如此一幕,打动了在街上的每一个人。
好些人都停驻下脚,看着二人如此,不禁欢喜的说道:“在一起,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感动,令妍尔有些不知所措。
急忙上前,拿着手上的罗帕,慌忙的擦拭着他的脸颊,“伤口这么深,你做什么傻事啊!”
郁乐潼看着这一幕,亦是有些惊讶。
这个男人,连骗都懒得骗,直接行动,如此举动,简直是令人感动不已。
沈言卿走了上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若是你不够优秀,想必我也会如此。”
“嗯?”
郁乐潼疑惑的抬眼看着他,有些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
“你现在也行!”
郁乐潼一双鹰眼,就好似盯准了他一般。
“那怎么行,你本就不丑,再则,你那样优秀,我若是丑了,到时候哪里还有我在你跟前表现的机会?”
沈言卿十分的坚定,一双眸子都带了嬉笑。
郁乐潼无奈,瞥了他一眼。
“有些人啊,话说的漂亮,倒不如人家这种来的直接的好!”
许畏走上来,‘啧啧’的低声说了一句。
“与你有什么关系?”
沈言卿不悦的低呵一声。
郁乐潼无奈,擅自走开了。
上前,就将乳白色药瓶交给段郎,“呐,这是伤药,记得用。”
说罢,就转身看了一眼沈言卿。
只见二人就像是两个幼稚鬼一般,竟在哪儿斗气?
“哎!”
郁乐潼无奈至极。
不再停留,转身就走了。
许畏自是知晓沈言卿的小心思,他昨夜偷偷端了一盆水进屋子,不必猜,也知道他是何意。
“我与婳婳相识多年,曾经可是一起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没一件都令人难以以往,为了她,我不惜追随天涯海角。”
许畏说着,那是分扥的得意。
沈言卿霎时有些诧异,正要回怼,就见许畏嬉笑一声,“对了,你还不知,婳婳最为害怕什么吧?喜欢什么……”
一番言语字字句句,都显得格外的真挚。
沈言卿顿了一下神,斜眼看了他一眼,“害怕什么?喜欢什么?”
满面的疑惑,令她惊恐万分。
“嘿,我就不告诉你。”
许畏霎时卖起了关子,还低声说道:“你要想一个死皮膏药赖着不走,也没法子,但是你休要想着,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我与她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才是真正的感情深厚!”
沈言卿这一听霎时有些恍惚,可冷冷一笑,“那又怎样,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不是只是她身边一个跟班,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
许畏蹬了蹬脚,恨得咬牙切齿,“呵,那不是有些人,做出那样龌龊之事,又能有你什么事儿。”
许畏满面不屑的低呵道。
沈言卿这一听,好似着实有这么一回事,可这就是他的机遇。
正当想要反驳之时,人已经走远了。
沈言卿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甘,吃醋吃得不行。
“该死!”
沈言卿怒喝一声,直接四处寻找着郁乐潼,发现她又往云门医馆去了。
从善查过云门医馆,此处还有沈绍元的一层关系。
郁乐潼到底要做什么?
虽有疑惑,却也不能放任着他有危险不管,今日就不行。
思索着,一跃而起,直接在云门医馆将郁乐潼拉了出去。
“沈言卿,你别闹,我是有正事的。”
郁乐潼甩开他的手,却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
“不管,今日你得与我喝酒!”
说罢,不管不顾的就拉着她去了客栈。
敲了一下桌面,就要了十坛子酒。
郁乐潼诧异,这是要闹什么?
哎!
“你受什么刺激了?”
“还能受什么刺激,我告诉你,郁乐潼,你只能是我一人的,谁的也不是!”
沈言卿十分坚定的宣誓着。
郁乐潼霎时一愣,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你怕是没喝,就已经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