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看侍女说的话不像有假,又转头看上掌柜。
掌柜人老成精,知道小女孩最禁不得夸,他说得天花乱坠惹得女孩合不拢嘴。
“谢谢你姐姐。”
女孩看着郁乐潼。
毕竟这衣服可是郁乐潼给她做的。
“过几日我的及笄礼,也请你来参加吧。”
一旁侍女闻言递上请柬。
“我来参加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夫君还有我妹妹两人在家,怕是不好照顾……”
郁乐潼面露难色。
“那就一起带来便是。”
“这……好吧。”
“那我就在家里面等着你们。”
郁乐潼还想和女孩再多说几句话,这时一旁侍女凑上前来,在女孩儿面前耳语几句。
女孩听过便打了招呼辞去了。
掌柜一直在他那案前写写画画,看似低着头,却又不断用余光瞟着郁乐潼这边。
看见女孩一走,他连忙放下手中笔墨。
“姑娘,你这设计实在精彩!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与我签个文书,日后事成你我好按约定分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掌柜请说。”
“姑娘实属奇才,我希望姑娘可以为我店里多做些设计,我均按市价溢出两成购买,你我互利共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之前掌柜还不相信,现在看了郁乐潼的设计之后,只觉这人实在是一匹黑马,得赶紧签好文书,免得她半路被别人劫了去。
“好。”
郁乐潼点了点头,
“不过只能为期一年。因为这设计也不是随手捡来的,后面我也想做些其他事情。”
郁乐潼没有说出来的是,她以后还准备自己开店。
这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她也怕把这说出来之后,掌柜会不乐意。
毕竟这对于掌柜来说是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竟然也有如此契约精神。
在和掌柜签好协议过后,她也不做停留。
得赶紧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沈大哥他们。
看女孩那个样子,自己的作品怕是直接内定了。
郁乐潼一路上心情大好,现在就等着典礼那天自己一战成名了。
想到这里,一路上郁乐潼又买了不少东西,带回家准备庆祝一下。
“玥儿,我今天又给你带了冰糖葫芦回来!”
郁乐潼回到家,正想用冰糖葫芦来逗逗沈玥儿。
可是她唤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玥儿,你在吗?”
郁乐潼见没有答应就进了屋,却看见正趴在桌子上哭地撕心裂肺的玥儿。
“玥儿,你这是怎么了?!”
郁乐潼看玥儿这样,连忙放下了手中东西上前询问。
“嫂子!咱……咱们的葡萄酒都不见了!”
“什么?!酒咱们不是放在地窖里面的吗?”
沈玥儿抬起头,刚抹了一把眼睛,眼泪一下子又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掉在桌子上面,染湿了半片桌子。
郁乐潼看沈玥儿这样也一阵心疼,连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你别急,慢慢说。”
其实这几坛酒郁乐潼说实话,并没有太在意。
她只是想知道这酒是怎么不见的?
“今日你走了之后,我照常去地窖看看酒的情况。可是这一下去,就只看见几个酒坛的印记。可是酒全都不见了,全都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嫂子……”
沈玥儿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郁乐潼轻拍玥儿的背,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几坛酒丢了便丢了,别哭了。”
抱着玥儿,郁乐潼的脑子飞快转动。
她第一想到的便是那容氏。
“嫂子,这几天容氏过来送东西,都在门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会不会是她呀?”
沈玥儿冰雪聪明,一下也想到了容氏。
可是郁乐潼却将食指搭在嘴唇上,示意玥儿噤声。
“先不要声张。咱们没有证据,先观望一下再说。“
玥儿点点头,心里好受了一些,但还是趴在郁乐潼的肩头。
等到晚上沈言卿打猎归来,郁乐潼和玥儿将此事告诉了沈言卿。
一开始沈言卿还矢口否认,他实在不愿相信,容氏来送东西,竟是为了偷他们的酒。
可是在郁乐潼的分析之下,沈言卿也沉默了。
“咱们现在先不要声张,只是多留个心眼。日后他们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可是若是他们日后来偷酒,咱们就算人赃并获,他们抵死不认,那怎么办呢?“
对于这件事,沈言卿确实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这就交给我好了,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你们等着看戏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郁乐潼的办法是什么,但是沈言卿和玥儿知道郁乐潼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
郁乐潼去了村口挖出了之前夜里看见的那两株五味子,然后又凭借着前世记忆找了几个容易过敏的药材。
她回到家把那些草药放在一起锤捣成汁,加在了那新做的葡萄酒里。
这些东西加下去,就算是神仙爷爷喝一口,那也得全身过敏!
在这酒还没酿和的时日里,期间容氏虽然没有天天都来,但也隔几日便来送点东西刷刷存在感。
大家都是对她表面客套,实则心照不宣。
沈言卿他们可就等着郁乐潼让这恶毒的容氏遭报应呢。
这天,容氏刚过来送了几个鸡蛋。
她在临走时还笑着对沈言卿说,吃了不够再来拿。
可是转头就露出一副恶毒的眼神。
“这几人怎能比猪还吃得?家里鸡蛋都快被他们吃光了!“
想到这里,容氏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家里还剩多少鸡蛋。
要是让沈得宝知道自己天天来这边送鸡蛋,那他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明天还是少拿两个来算了。
反正都已经知道酒在哪个地方了。
“大伯母!“
容氏正在心里想着事情,没太在意周边路过的人,这突然有人叫她,可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受了惊,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阿梅。
“原来是你,你可吓死我了!“
容氏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阿梅,有些埋怨的看着她。
“你要是不开心的话,那我可带着钱走了。“
“怎么?换到钱了?“
容氏一听有钱,马上来了兴致,刚才被阿梅突然叫住的不满也烟消云散,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阿梅。
“酒卖出去了吗?“
“那可不。“
阿梅有些炫耀地拿出了钱袋子晃了晃,里面的铜钱碰撞得叮当作响。
“这卖了多少呀?“
容氏抢也似地拿过了钱袋,翻出来一点一点的细细数着。
“之前卖的都在这里了。现在那小贩又来定酒了。“
阿梅又拿出一个钱袋子,看起来还比刚才那个要鼓一些。
“这酒这么好卖呀!“
容氏喜出望外。
她本想偷了那酒换点钱给孩子上私塾,可没想到这酒劲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卖。
“那边可催着要呢,你这打探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再过些时日就好。“
容氏低着头数钱,随意的应付着。
其实她这几天都没打探出太多消息来。
不过现在拿了钱,先安抚一下阿梅,明天自己再去看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