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先暂时到此为止吧。”
我看着陆时舟，站起身准备告辞。
“我要先带招男回公司，把她的工作安排好。等我把上午的事都处理完，我们下午再见。”
陆时舟还没说话，许招男就抢着说：“嘉宁姐，不要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啊！我看你跟这位……这位陆总的事还没处理完。
我可以等的！真的，我保证就在旁边保持安静，不会打扰你们的。”
到这时，我已经能确定，许招男对陆时舟充满了兴趣，而且也在积极付诸行动。
心里泛起淡淡的不适。
我看着她的眸光也稍嫌淡漠了些。
原本我很欣赏她为了能改变命运，奋力一搏的样子。
但她现在的行为似乎已经背离了初衷。
没错，她依旧在奋力一搏。
只是努力的方向与我预想的，已经开始背道而驰。
“就按你说的办，下午见。”
陆时舟出乎意料的爽快，居然没做任何反对，直接起身走人。
许招男错愕下，甚至忘了掩饰真实的心意，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挽留。
“招男，我们也该走了。”
我的声音终于让她的理智回笼，只是在转头看我的同时，眼底还有不及消散的失望和野心。
回公司的路上，不管许招男怎么怎么找话题，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也没有掩饰我的敷衍。
“嘉宁姐，你是不是……”
许招男又在楚楚可怜地跟我道歉。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招男，你没有做错什么，就不要一直道歉。总是这样，会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好拿捏。”
我并不相信，能豁出性命赌一把的人，会是这么软弱可欺的性子。
许招男讷讷地应了，车里的气氛转眼就尴尬起来。
回到公司，准备下车的时候，许招男似乎鼓起勇气，突兀地问了我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嘉宁姐，在我们遇到那个那个什么陆总后，你就一直很不高兴。是因为我打扰了你们工作，还是因为他？”
我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听到她的话就停下来转头看她。
“刚才那男人，是我前夫。”
当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许招男的眼睛蓦地睁大，随即眼底涌出十分复杂难懂的情绪。
我不想解读，也没时间解读。
“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律政界最年轻的常胜金牌律师。他的世界在云端之上，所以不要以你现在的想法去想他，否则……”
后面的话我没有明说，但想必许招男这么聪明的人能听出我的话外之音。
她直视我的眸子，眼底每个微小的情绪变化，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中。
有艳羡，有不甘，还有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我没有再看下去，转身下车。
大部分女孩子都会怀揣着灰姑娘的梦想，有些只是想想，有些却会付诸行动。
我善意的提醒，只是希望许招男能看清现实，脚踏实地。
但她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我已经起到了告知的义务，而她的人生始终还要她自己过。
如果这是她的劫难，我恐怕也只能选择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