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苒？
这个时候，她打来电话是要做什么？
我诧异地想。
刚才的困倦，顿时也清醒了几分。
看着陆时舟放在床头的餐盘，不仅有牛排煎蛋、燕麦羊奶，甚至还有包子豆浆，等等，算得上是十分丰富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后快速解起了电话。
“许总，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辛苒歉意地问。
“没事，我刚才小睡了一下，刚听见电话响了。你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是刚睡醒。
辛苒不疑有他，将她打电话的意图说了出来。
“是这样，许总，咱们公司过年的时候，都要给客户准备各种礼物。今年多了凌先生，他的礼物可能需要额外准备。所以我想问问您的意思。”
我正要回话，却看得见陆时舟就坐在床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怎么了？”
他见我下意识地看着他，张口无声地对我询问起来。
我下意识地调转视线，不知为何会生出一股心虚的感觉。
“既然是客户，那就按照公司的规矩来。根据每个客户的不同性质，去准备合乎他品味身份的礼物，就跟以前一样就好。”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把语速、音调都控制得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辛苒得了指示，很快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挪动身体让自己坐了起来。
“准备的东西不少，不过，你这是在把我当猪养吗？”
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但肚子里空空的，已经在跟我抗议了，不管怎样，都应该吃点儿东西。
“挑你喜欢吃的吃就行，不用担心会有剩余，还有我呢。”
陆时舟的话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我却总是觉得，他看着我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
一直注视着我的目光，让我有些食不下咽。
艰难地吞下一口燕麦，我终于放下勺子，转头看向他。
“你要是有话跟我说，就直说好吗？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到底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抱歉，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开口。”
陆时舟忽然伸出手，将沾在我唇边的燕麦抹掉，很自然地送进了他的嘴里。
那动作让我看得胸口一热，小腹深处似乎又隐隐骚动起来。
“许嘉宁！你是疯了吧！这个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这才转过身，正面看着陆时舟。
“什么事让你为难成这样，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陆时舟，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异常的情绪。
陆时舟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类型，这样的拐弯抹角，给我的感觉实在很糟糕。
会让我不自觉地想，他是不是又在隐瞒我什么，而现在，却要跟我坦白了。
“是这样，嘉宁，我们律所在新年的时候，会举办一场舞会。我想，女伴这个位置，应该非你莫属。”
我是想要拒绝的，当他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就立刻改变了原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