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笑了笑：
“不怕啊！大不了我离不了婚嘛！”
“反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不是我，我又不着急。”
从姜晴把自己怀孕的事情暴露在我前面起，她就把自己的软肋送到了我手上。
她只要想结婚，就必须得帮我离婚。
姜晴的手用力一拍桌子，明显气急了，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但很快，她就又深深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往椅子上一靠，歪头看着我：
“你还真自信。”
我也看着她。
我不是自信。
我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根本不在乎。
我已经站在了最低谷，再差又能差到哪里？
姜晴又看了我一会，开口道：
“你这个人还真奇怪。”
“别的女人被出轨了，不是又哭又闹，就是和小三势不两立。”
“你倒好，直接找我合作，让我配合你离婚。”
我笑着摇了摇头：
“出轨的本质是男人变了心，我又哭又闹，或者和你势不两立有什么用？”
我的那些崩溃、那些绝望，早在过往的无数深夜一点点消磨殆尽了。
对于现在我来说，与其做那些没有任何用的事情发泄情绪，不如把能利用的全部利用起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姜晴扑哧一声笑了：
“你倒是够冷静的。”
“嘉宁，有时候我看着这样的你，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李天成。”
我当然爱过李天成，甚至现在想到李天成对我的背叛和利用，我的心仍然会不争气的剧烈疼痛。
我淡淡道：“这和你没关系。”
“咱们直接说正事吧。”
我看向姜晴：“我要让李天成撤回给沈冲的指示，把账本给我。”
姜晴轻哧一声：
“被你利用的感觉可真不爽。”
“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
“不过，嫂子，如果你只能靠我达成目的的话，很难让人相信你能和李天成离婚啊！”
她伸手摆弄着桌上的盘子，抬眼看我：
“你该不会根本不想和李天成离婚吧？”
我差点笑出声。
从姜晴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我。
曾经那个把李天成当成宝贝，总以为他是全天下第一好的，愚蠢的我。
“这点你放心。”我淡淡跟她保证，“出轨的男人对我来说就像一块钱上沾了屎。”
“虽然它是钱，但价值还不足以让我忍着恶心继续把它留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姜晴实话。
毕竟，现在我们算是盟友。
为了让我离婚，姜晴绝对不会出卖我。
姜晴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我说的话，但还是道：
“行吧，我最后帮你一次。”
“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到时候真的和李天成离婚。”
说着，她微微弯腰，看向我，
“嫂子，希望你别骗我。”
“不然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她，一脸的无所谓。
姜晴直起身子，转身向外走去：
“饭我就不吃了，晚上还得和李天成一起吃饭呢。”
我扬声：“正好，我也没给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