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他的同伴纷纷起身,抄起酒瓶和椅子,就冲了过来。
“你小心,让开!”
陆时舟将我护在身后,向着吧台的方向一推。
自己则松开袖扣和领带,闪过向他砸来的酒瓶,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男人踹了出去。
眼见他陷入那群人的包围中,很快就被遮住了身影。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电话报警,目光更是锁定了不远处的扫把。
陆时舟常年健身,更是精通散打、截拳道等功夫,即便被七八个人围住,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我看到店家也在报警,立刻跑过去抄起扫把,就向混战中的人群冲过去。
极度的紧张中,我似乎听到陆时舟闷哼了声,可不等我仔细去看,几个跑进门的警察就呵斥起来:“都住手!不要打了!”
那群酒意上头的醉汉们,很快就被扭送去了警局。
我和陆时舟作为当事人,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直到上了警车,我才发觉自己正抖个不停。
“别怕,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时舟抬手,似乎想将我揽入怀中。
可一股血腥味冲进鼻腔,借着饭店的灯光,我发现他的手臂上赫然有条长长的伤口。
“你受伤了!”
我惊叫着,抓住他的手臂。
情急之下居然抓到了他的伤口上。
“嘶!”
陆时舟倒抽口凉气,额头上顿时见了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松手,改为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臂,生怕再弄疼他。
“没事,刚才被刮了下,不疼。”
陆时舟却看着我笑,云淡风轻地说,又换了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发。
“你没受伤就好。”
“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再去警局做笔录。”
我立刻就决定下车,却被陆时舟拉住了:“不能去医院,传出去又要流言四起。回家包扎一下就好。”
听到他的顾虑,我也不再坚持。
只是接下来在警局做笔录的过程中,我始终挂念着他的伤口,就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陆氏集团的法务团队赶来,接手后续的相关事宜,我才跟陆时舟一起回了家。
刚进门,我顾不上跟陈伯解释,就对他说:“陈伯,把急救箱拿来。”
“真没事,我都不疼了。”
陆时舟试图说些轻松的话题,可我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嘉宁,对不起,今天是我欠考虑了。”
他终于不再逗我,而是主动承认起错误:“那些人喝了酒,我应该用更温和的方法来处理的。还好你没受伤,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鼻子一酸,连忙低头在药箱中翻找,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失态。
“我是没受伤,可你的伤却会被怪在我头上,那还不如让我受伤。”
我口是心非地说,试图用这样的方法逼自己狠下心。
陆时舟自嘲地笑笑:“对,你说得没错。因为我,你被迁怒得太多了,我实在应该自觉一点儿,不要再给你添什么麻烦。”
他忽然从我手中拿走纱布和酒精棉棒,递给陈伯,意态阑珊地说:“让陈伯来吧,你去休息,这里就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