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是死了吗？什么叫出生就没爸爸？”
我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既然公婆主动来给我送证据，这份“盛情”当然必须得笑纳。
“怎么说话呢，你还想咒我们天成死？多狠的心啊你！”
婆婆顿时怒了，瞪着眼就准备开骂。
公公拽了拽她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她才抹了把头发，扬着下巴说：“反正晴晴肚子里的种，我们老李家是认的。”
“你嫁给天成那么久都没孩子，难道我老李家就得因为你绝后吗？”
“天成说了，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你肯离开那个什么陆，他愿意原谅你，重新好好过日子。”
“以后晴晴的孩子，也管你叫妈。就这么定了！”
她闭上嘴，公公又开始了。
“嘉宁啊，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但天成可从来没亏待过你吧？一心一意赚钱养家，让你衣食无忧。”
“没有他，能有你婚后那么逍遥的小日子过吗？”
“他不过就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怎么还至于不依不饶的，还要毁了他的工作、前途才开心吗？”
“你让大家评评理，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这两个人是约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可惜白脸唱得不错，红脸没绷住，也白化了。
不过闻声而来的围观群众却被他们蒙住，议论纷纷地说我的不是。
更有“热心”的，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劝我原谅。
婆婆见人和在她这边，眼珠一转，“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掩面痛哭道：“嘉宁，天成为了你的事儿，吃不下睡不好，眼看着就剩一层皮了。”
“你就不能念着以前的旧情，别再闹了，跟晴晴和平相处吗？”
“你们说完了？”
我收起手机，这段录音里他们亲口承认了姜晴的小三身份，以及怀孕的事实。
目的已达到，我就不必再忍受那些奇葩言论污染我的耳朵。
拎起事先准备好的行李，我绕过还跪在地上的婆婆，边走边说。
“离婚诉讼我提交了就不会撤回，你们也不要再来骚扰我。”
“实在还想见面，那就法庭上见。”
“许嘉宁你给我站住！”
婆婆蹭地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摞照片摔在我脚下。
照片上是陆时舟抱着我，只凸显了我们的亲密，却没拍出来我当时满头鲜血、昏迷不醒。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出轨的证据！别以为我们老李家会任由你欺负。”
“有这些证据在，你就得净身出户，光屁股给老娘滚蛋！”
我连看都没看那些照片一眼，论证据，我手里的可比她齐全得多。
“行啊，你提交试试。一旦证据送到法官面前，就具有了法律效力。”
“我不介意到时候顺便再告你个造谣诽谤罪。”
婆婆眼神一飘，显然被我吓住了。
手忙脚乱地收起那些照片，指了我半天才灰溜溜地离开。
隔天就是离婚案的开庭日。
李天成果然把那些照片当成证据提交上去。
我故意要求了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给了他一种掌握住主动权的错觉。
看到我站在窗边喝咖啡，他立刻凑过来，阴恻恻地说：“许嘉宁，跟我斗是吧？”
“你等着看，我怎么让你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