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我立刻反问道：“你甚至忘了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会跟我相忘于江湖，从此只当彼此是陌生人。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逼我就范，给你个机会？如果你是我，是会可怜，还是鄙视你自己？”
我的质问让他忍不住欺身上前，直接把我的话以唇封缄。
头脑中空白了几秒，直到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撬动我的嘴唇，我才猛地用力一咬。
同样的情景，在不久之前就曾上演过。
而我的反抗也如上次一样，只是徒劳。
我的口腔中充斥着一股铁锈般的味道，却怎么都阻止不了陆时舟在唇齿之间的疯狂肆虐。
“我试过啊，嘉宁，我是真的想遵守跟你的约定。可我做不到，那天看到你又跟不同的男人亲昵，我就疯了！”
喃喃呓语在唇齿交融中变得支离破碎，我甚至分不清那些话是他真的说出来的，还是被我臆想出来的错觉。
“陆时舟，你真是有病！”
他呢喃而出的深情，非但没有让我感动，反而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我很怀疑，他的所谓深情，到底是真的爱我至深，还是占有欲使然。
或许是记得了上次的教训，陆时舟将我两只手都紧紧攥住，不给我任何摸到工具的机会。
我被他拉拽得单膝跪在病床上，双手向后反折，整个人深陷在他怀中，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力。
若我的反抗激烈，他便用更激烈的动作压制。
若我挣扎放缓，他便极尽温柔，轻怜蜜哄，好像我是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
似乎铁了心要让我“屈服”在他的掠夺下。
我忽然不再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任凭他怎么摆弄，都像是僵硬的木头人。
陆时舟渐渐停下来，唇瓣离开我的，眸色深得透不出一丝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垂着眼眸，根本不跟他视线相接。
甚至在他松开我的手，试图勾着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的时候，索性闭上了眼。
“呵呵……”
陆时舟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
他松开手，将我紧紧包裹的气息也在渐渐后撤。
我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虽然我现在红唇微肿，发丝凌乱，看上去就是一副刚被宠爱过的样子。
但眼中清明冰冷，连一丝波动和迷乱都没有。
“陆时舟，我发现你就只有这么几种手段。卖惨、死缠烂打，要么就强迫索求。你不是爱我，你只是不甘心股掌中的玩物不再受控。”
我起身后退两步，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
慢慢地整理被弄皱的衣服和凌乱的发丝。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心软，顺便，我欠你的人情还了，我们之间……两清了。”
我没有难过的感觉。
不，应该说，我没有任何感觉。
陆时舟向后倚靠在床头，忽然提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嘉宁，对城东那块大热的地皮，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讥诮地问：“怎么，又想用同样的手段，靠钱来解决问题？
陆时舟，这对你来说，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