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琪接过玫瑰,笑吟吟道:“钱秋林,你这玫瑰里面,没有放其他东西吧?”
其他东西?我立即反应过来,嬉笑道:“哎呀,这花暂时还不能给你,我忘了把钻戒放进去了。”
说着,我假装要先把那捧玫瑰拿回来。
陆雅琪拿着玫瑰向后一躲,白了我一眼:“没个正形,送我的东西还想收回去。”
就这么说笑打闹了一会儿,我们点得菜也上来了。
我问侍者要了一瓶香槟,酒菜齐备之后,我和陆雅琪一边吃着晚餐一边闲聊,过了一阵,果然有两名小提琴手和一名拎着中提琴的男子,以及拿着一只长笛的长发女子走了进来。
Glasshouse每天都会请一些小乐队在这演奏,这点和国外的西餐厅没什么区别。
可是,当这三人没有走向平常乐队演奏的位置,而是走到我们这边时,便一时又引起了不少食客的注意。
“先生您好,根据您之前预订的服务,我们可以为您和您的朋友演奏几手曲子,请问您想听什么。”手持长笛的女子微笑说道。
陆雅琪看着这三女一男,穿得很有艺术气息的小乐队,对我道:“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我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道:“呃,其实是丹尼斯帮我安排的。”
陆雅琪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看着陆雅琪的表情,便对长笛女子说道:“麻烦先合奏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其他的你们自由发挥就好。”
那长笛女子微笑点头,与她的同伴退后几步,开始演奏。
悠扬的曲调在餐厅里响起,闲适的氛围,可口的美食,窗外的繁华美景,还有近前笑靥动人的陆大美人。
此情此景,名义上虽然是在为陆雅琪庆生,但对于我来说,也是这两年过得最快乐的第一天了。
等到我们吃完晚餐,时候也快到八点了。
我没有忘记丹尼斯的提醒,一直在注意着维多利亚港那边的动静。
等到时针准时指向八点时,港口那边一下子绽放出了许多的烟火。
盛大的焰火表演吸引了餐厅许多人的注意,而我和陆雅琪所处的位置,便是观看烟火的最好角度之一。
不仅仅是在Glasshouse用餐的食客,整个湾仔、中环这一片,都有不少人注意到港口那边的烟火。
其中相当一部分本地市民都感觉很惊讶,因为此前并没听说维多利亚港那边会有这么盛大的焰火表演。
这一场绚烂的烟火足足持续的将近了十分钟。
在为今夜繁华的夜景平添一分璀璨的同时,烟火在结束之前组成的六个大字,也深深映进了不少向往烂漫的年轻人心底。
铜锣湾某家高层餐厅里,和爷爷他们出来吃饭的钱秋涵、徐纤纤也观看到了这场烟火。
“雅琪,生日快乐。”望着港口上空分两批出现的六个焰火大字,钱秋涵鼓了股腮帮子道,“原来秋林哥是带雅琪姐庆祝生日去了。哼,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带上我。”
焰火绚烂,流光飞舞。
在烟火结束之后,也受到丹尼斯嘱托的餐厅服务人员便用餐车推过来了一个五层高的大蛋糕,上面还用樱桃和奶油拼出了陆雅琪的名字。
当港生日蛋糕出现后,乐队立即换上了舒缓的生日曲。
Glasshouse餐厅里的人们直到这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为陆雅琪准备的。
一时间,也有些热情的人们围过来向陆雅琪表示祝贺。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小女生的艳羡目光。
我没有想到丹尼斯会帮我把这件事办得这么完美。
陆雅琪也没料到我会为了给她庆生,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感动之余,陆雅琪也接受了大家的祝贺,目光温柔看着我说了一句:“谢谢你,秋林。”
我微微一笑,不由得伸出手牵住陆雅琪。
随后,陆雅琪用小刀切分蛋糕,将这个两人吃上一个礼拜都未必吃得完的生日蛋糕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分了蛋糕,我和陆雅琪也离开了Glasshouse餐厅。
牵着手漫步在繁华如梦的香港大街,沐浴着微微咸湿的海风,我和陆雅琪并肩而行,任由各种闪烁灯火,将我们两人的影子紧紧连在一起。
这一夜,我和陆雅琪都很开心。
陆雅琪为了奖励我,不仅破天荒地赏了我一个香吻,还和我一起合照了不少亲昵的大头贴。
我们在都市之中漫无目的地行走,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压马路,逛夜市,暂时抛却了一切烦恼。
直到将近夜深,人流渐稀,我和雅琪才打车返回了别墅。
……
回到太平山上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我跟陆雅琪刚进入别墅时,钱秋明正一个人坐在前院的遮阳伞下喝酒。
他端着红酒杯,神情似乎有点寥落。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颗平常都很含蓄张扬的凤梨头露出这类表情,感觉有点丧,就像是…失恋了一样。
钱秋明看见回来的我们,语气有点低沉道:“秋林,爷爷在书房等你,他让你回来后过去一趟。”
“爷爷找我?好的,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看了陆雅琪一眼。
陆雅琪轻声道:“你去吧,我先回房了。”
我上了楼,来到书房,就看见爷爷正坐在书桌后面,微笑的看着我。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似乎总是这样,一个人独坐书房,不及也不躁地等着家人回来。
老人久经沧桑的眸中总是会闪过智慧而沉静的光点,对于晚辈,爷爷总是凝视而不约束,看破却很少干涉。
当然,偶尔老人家也会有八卦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我一进门,爷爷就笑眯眯地问道:“跟雅琪交往多久啦?”
我差点打了个趔趄,干笑道:“没多久,爷爷您找我来不会就是问这事儿吧?”
“臭小子,爷爷就不能过问你的私事吗?”爷爷笑骂一句,然后笑容收敛感慨道:
“雅琪是个好孩子,如果她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帮着你,那爷爷以后,也可能放心将这份家业交给你了。”
“爷爷您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呢,您肯定长命百岁。”我听了这话连忙道。
“好了,那就不说这些。”爷爷笑了笑说,“我找你来,是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可能有用。”
“哦?什么线索?”
“有关那把乌金短剑的下落,我觉得有可能会在两个地方,一是苏州,二是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