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云大人乃至于大夫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几分,大夫人见云相容欲起身要说话,连忙瞪了一眼云相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见此,云相容只得悻悻的坐下,看着云相许的目光又阴毒了几分,她辛辛苦苦的绣了一个月的万寿无疆图,本来想得尽风头,却被云相许的舞给盖住了风头,她简直是恨死了!
“父亲,既然七妹身体已然大好,不如就让七妹留在云府伺候祖母一尽孝心,七妹始终是我云家的女儿,养在景城终究是有所不妥。”只见,一旁的世子妃善解人意的开口说道,眼底竟是温柔。
此话一出,云相许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世子妃居然帮她?
闻言,云大人沉思片刻,似乎是察觉世子妃的话不无道理,再抬起眼,看着站在老夫人身旁的云相许,见她甚是貌美,眼中的一股清泓之气,是世子妃也比不得的。
他也有他的自己的打算,这样貌美的女儿。留在景城怕是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不如留在身边家个达官贵人,他这个御史大夫的位置便是更加的显赫!
云大人嘴角终于咧开一抹笑容,开口说道:“好,老七就回来吧。”
“这下除去在外游历的灼华,总算是一家团圆了。”老夫人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角也湿润了些。
这番风波过去,众人这才高高兴兴的用膳起来,借着老夫人的寿宴,朝中大臣们便借此机会各自走动,一时之间,整个宴会上好不热闹。
用膳之时,云相容恨不得将云相许当作肉一样咬碎,就算是青菀和嘉罗郡主都察觉了云相容对云相许的敌意。
这厢,那世子妃倒是很热络的和云相许交谈,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云相许只得小心应对,只消片刻,腹中便有了饱腹之感,相许便借口出去走走,消消食。
她对于云府并不熟悉,只是凭着感觉随意走走,大多数的奴仆都在前厅宴席上伺候,这后院便显得清冷起来。
她并不识路也不能走太远,便索性就在长廊上的坐了下去,无聊的观赏着周围的假山和水榭。
“七小姐的万年松可真是活了,恐怕宫廷画师也难以做到。”身后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云相许回头看去,眉头微皱,眼底不自觉划过一抹疑惑,却仍旧是笑着问:“五公子想说什么?”
那五公子不慌不忙的走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素闻七小姐养在景城农家,还听说那农家对七小姐并不是很好,大夫人更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花银子请人教你琴棋书画?这难道不免让人疑惑吗?”那五公子的茶褐色瞳孔中忽然浮现一抹狠厉。
云相许心头一震,这个男人来者不善,难道是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可是,那紫袍男子不是说这七小姐从出生便被送往景城了吗?他怎么会对她在农家的事情知道得这样清楚?
见云相许不说话,五公子突然笃定的说了一句:“一个连患了肺痨都没银子医治的人,哪里来的机会去学习那琴棋书画?这点,我倒是 很不解。”
云相许沉住气,内心告诫自己,此刻绝对不能乱。反正她不是替身,而是给换魂了,那真正的七小姐只怕早已经转世投胎了。
横竖他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她死不承认不就对了?
“我也很是不解,一个平遥王府的五公子,竟然对一个从小丢在农舍的庶女如此关注!”云相许反唇相讥道,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见此,那五公子眼中倒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会抵死不认,顿时,他也没了办法。
“七小姐不止人美,就连口才也是好的!”五公子冷冷的看着她,语气愈发的不善起来。
云相许冲他扬眉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五公子过奖了。”
那五公子见自己没有证据,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还顺带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叫我找到证据!”
相许反驳道:“证据?五公子莫不是贵人多忘事?云相许就是云相许,这一双绿色的眸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闻言,五公子也只得干瞪着能言善辩的她,这下,倒是让相许解气了。
“没想到七妹和五弟也在这里。”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