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拒婚
成和皇帝话音一落,柳旭云便在人群外远远朝成和皇帝施礼,“是,陛下。”
说完,他便退出了包围圈。
林茜竟然敢不孤身入孟国,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
她看着对她虎视眈眈的众侍卫,默默在心里念道,周公老头千万要保佑我这次可以顺利出梦。
这会可是玩真的了。
她看着众侍卫手中的刀剑,突然扬起嘴唇轻笑,从袖中亮出两瓶防狼喷雾。
正好一手一瓶。
侍卫们还未看清楚她手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就见一股带有辛辣气味的水雾朝他们喷来。
他们早在进殿之前就被柳旭云警告过,这妖女手段了得。
是以他们下意识就伸手去挡,但前排的侍卫还是慢了一步,那水雾早已喷到了他们的脸上,鼻子上,辣得他们眼泪鼻涕直流。
不住地打喷嚏,咳嗽,极其地难受。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毒!”
冲在前排的侍卫们顿时失了头志。一手手徒劳地伸手去抓自已的脖子,只觉得心里越是害怕,喉咙里便越是像是着了大火一般,再也忍无可忍。
后排离得远的侍卫见状,便纷纷上前要将前排的替下。
林茜乘他们变换队形,对着后面上来的侍卫又喷了一圈,刚涌上来的侍卫躲闪不及大半又中了招,均是辣得眼泪、鼻涕直流。
这时,从殿外又冲了不少侍卫进来。
他们大概是得知林茜手上有极历害的“毒药”,个个都手持盾牌,一瞬间全冲到包转圈的最前面。
有盾牌挡着,便似在人墙前筑起了一道无坚不摧的防线,林茜的防狼喷雾自然再起不了作用。众侍卫见此这招有用,不禁持着盾牌慢慢向她推进。
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林茜突然就笑了。
她从未会有那么一天,自已竟会被无数侍卫当作江湖高手一般对待。成百上千人对抗一个。
难怪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是遗憾再历害的将军,大侠都经不起人海战术。
......
三天前,太初突然接到藏有大师的邀请。
约他到拂云寺小住三日,并赴光明堂听经。
自任孟国大国师后太初就再也没回过拂云寺,虽说在幻境中也时不时与师父见面。但那毕竟是幻境。
一想到柳旭云的事他不由又是心中烦闷,想想上拂云寺与藏有大师商量一二也好。
是以也不疑有他,带着莫北便欣然前往。
他一入拂云寺,藏有大师当天果然就开始说经。
他讲的是《金刚经》,大乘佛教最重要的一部经典。这部经书基本上是佛陀与须菩提尊者的对话,是一部充满智慧的佛经。
太初与拂云寺弟子们听得饶有兴趣,前两天下来倒也获益良多。
只是第三天,当他照旧前往光明堂听经时,突然感觉心中莫名一颤。那感觉十分熟悉,激得他的脑中顿时跳出了一个名字。
他稳稳了心神,凝神去感应。
才发现果然是林茜入了孟国。他当即便是心下一急,转身就想出光明堂。
哪知,讲台上的藏有大师早看出他的动静。
对一旁的戒律僧点了点头。
戒律僧们个个铜筋铁骨,高大魁梧。毫不留情面地就将太初扣下,不准他出殿。理由是讲经一旦开始,只入不出。
太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臧有大师会好好的约他听经。
师父必是早已算到林茜会入孟国。
他出不去,便想让莫北带消息。结果搜寻一圈也没看到莫北的影子。
藏有大师在讲经台上远远看到太初脸上的焦急和愤怒,脸上仍是表面慈悲,只是不疾不徐地将语速悄悄放慢了。
而台下的太初几次想动作,皆被戒律僧押着动弹不得。
他堂堂大国师被自已的师父算计,心里想得却并不是憎恨,而是明白林茜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师父为何情愿担着跟他翻脸的风险也要困住他。
好容易二个时辰后,太初终于挨到了听经结束。
所有的弟子都依次出了光明堂。
戒律僧守在堂外,堂内只留下藏有大师和一脸失魂落魄的太初。
“师父,”太初坐在蒲团上问向行至他面前的藏有大师,“小茜进宫去见我父皇了吧。”
“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师父??”
“她是为我而来的阿!师父!!我明明已告诫过她千万不能入孟国,可她还是来了,师父,放我下山去吧......”
藏有大师看着自已原本高高在上,倪视众生,无论何时都清冷淡漠的爱徒,此时却变成一个为情所困的凡夫俗子,不由感慨万分。
“太初,那丫头此次入孟虽危险了些,但也能全身而退。”
“可我若此时放你入宫,你当如何?当着你父皇的面与她一同大战皇庭吗??”
“还是在她要伤及你父皇性命时,给她当头一棒?”
“......我,我。”
太初听了顿时哑口无言。
他虽一向聪慧过人,但如如今他已是心神大乱。只一心想着不能放林茜一人在宫内不顾,哪里还能思虑许多。
现今被藏有大师一问,他方明白过来。
他越是护着林茜,父皇必然会越憎恨于她。反之,反而还会顾忌他的想法。
太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去将她带走,并保证她日后不再入孟。”
藏有大师摇了摇头,“太初,你以为柳旭云千方百计将那丫头诓来,会轻易放她走吗?”
太初听罢不由颓然垂眸。
是阿。
柳旭云的计划他虽不清楚,但他的心思全在对付林茜身上这点这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师父,”太初想了想,又抬头看向藏有大师,“那你说我该如何?”
藏有大师拂了拂银丝般的长须,缓缓道:“我已让莫北给二皇子殿下送信去了。”
“今天,不止是你,他也不能入宫。”
“不然,孟国就真要变天了。”
太初看了藏有大师一眼,忽地端正跪好,向他伏地磕头。待他起身时,那双向来深邃坚定的眼眸中充满了哀求和迷茫。
“师父,小茜她此次当真可无虞?你千万不要为了保住弟子,就舍弃了她。”
藏有大师将跪在地上的太初扶了起来。
他的脸上满是慈爱和心疼,“太初,你怎么糊涂了呢,她若真有事,你的生死劫不就应了??”
“师父就是再偏心,也不可能不顾你的生死阿。”
“是阿,”太初呆呆地点头,“这次既不是我的生死劫,那小茜必然就没事。”
藏有大师看着太初一脸的痴呆,不由又是一叹。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难醒。”
他拍了拍太初单薄的肩膀,“放心吧,徒儿。”
“那丫头是西天灵山仙子转世,她的本身又是龙鱼。命大着那,贫僧说她无事,她此次就必然能全身远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