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到家时,已经快7点半了,林茜还窝在沙发里睡觉。
休息了一下午,她的痛劲已经过去了。但沙发柔软,越睡越舒服,也懒得起了。
看到思思提了一袋外卖到家,林茜满足得伸了个大懒腰,“太好了思思。”
“正好家里没菜了,今晚偷个懒,明天再给你做一顿有营养的。”
思思放下手里的袋子和包,在林茜身边坐下。她两眼发直,动作缓慢,脑子到现在才缓过来一半。
“茜茜......今天快吓死我了。”
说着她就把出公司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林茜听,这下连带着林茜也一块吓懵了。
她握着思思的手,发现她仍在微微发抖,“你是说你因为让一个小孩差点摔下楼梯,但是关键时候有人救了你?”
“对!”思思朝林茜点头。
“可是你只看到一个黑影,根本都不知道救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对!一晃就过去了”思思继续点头。
“而且我那个时候就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等我醒过神的时候,救我的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我就已经下到楼梯底了。”思思望着虚空继续回忆。
“中间怎么下楼梯的你不记得了?”林茜追问她。
“不记得了,”思思想了想用力地摇头,“我到现在都感觉自已是逃过一劫,要是没那个人救我......我,我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嗯......”林茜想了想,“那个人有没有什么让你映象深刻的特征?”
“特征......哦,她好像头发很长,穿一身黑,人,长得......长得......”
思思边说边下意识地摸上自已高高隆起的肚子,“哎,我真是不敢想了,茜茜,反正我到现在心还是慌的。”
林茜见她脸色难看,急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那咱们就不想了。思思,还好你没事,都怪我昨天贪吃,不然也不会那时不在你身边。”
“你放心,等下次再看见那个人,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
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思思才想那串玉佛珠。
“茜茜,你是不是把你的玉佛珠忘在公司卫生间了?”
林茜一抬手,发现手腕上果然是空的。她这才想起来自已在公司时,曾取下来冲洗过。
思思看林茜的神情就知道自已猜对了,她起身从包里拿出玉佛珠还给她。
“千万要收好了,茜茜,这么贵重的和田玉都快能抵上这栋大楼了。”
“......是吗,这么值钱的吗?”
“是阿,亲爱的,和田玉可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阿。”
林茜接过玉佛珠带回手上,看见那珠子的颜色虽还是有些暗淡,但比之前已亮了不少。
不由心中称奇,这玉佛珠还真有什么灵性吗,竟然还会变化颜色。
可能是下午睡得太久了,关灯后林茜在沙发上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拿过手机点开了百度页面。
一个高僧手持佛珠,可使人瞬移半里之外的电视剧视频吸引了她。
要在以前她可能笑一笑就过了,再吐槽这电视剧也太能编了。但现在,她看着那画面想起了一个人。
半个小时后,林茜终于侧身在沙发里沉沉睡去,直至在梦中“醒”来。
又是在那个专属空间里,她走向双人沙发。
那里正静静地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小茜,你今天可有受伤,还是哪里不舒服?”见她来了,黑衣男子立即起身冲她走来。
“我没有,”林茜笑眯眯地对他摆手,“你今天是不是救了一位孕妇?”
“是。”
“你的佛珠在她身上,我感应到佛珠有异便现身救了她。你可认识她,为何你的佛珠会在她身上?”
“她是我的好朋友,叫思思。今天真的要谢谢你救了她,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至于佛珠嘛......”
林茜就将今天漏拿玉佛珠的事都细细说给太初听,只是没把亲戚来的事告诉他。
“太初,为什么玉佛珠会变黑色?”
太初看着她道:“因为佛珠感应到你今日有血光之灾,所以它便比往常暗沉了。”
......纳尼?
......血,血光之灾??!
这饶是林茜平时大大咧咧,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玉佛珠要不要这么灵敏阿?
连她身体的细微变化都能感应到。
太初见林茜的神色有异,脸又忽地变红了,不由又紧张起来。
“小茜,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只管告诉我。”
说着他掀起袖子,露出他手腕上那串跟她一模一样的玉佛珠。
“你看,佛珠至今仍然暗沉不明,这说明血光之灾仍然未去,你......”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却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
急得又开口唤林茜的名字,“小茜?!”
林茜无奈看向太初,脸上是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
“是你一定要问我的。你听好了,我没有受伤,我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太初指着她身后腰下的位置,“小茜,你,后面怎么出血了?”
“你,你是不是,那里受伤了不好意思告诉我?”
我受伤了??
林茜眯缝着眼晴扭头往背后看去,顿时大脑一轰,嘴角直抽。
......完了!!
大姨妈漏到睡裙上了!!!
我......!!
林茜撒腿就要跑,却被太初一把拽住手臂,“小茜,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勿要……”
林茜老脸涨得通红,她知道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太初真有可能拖着不放。
她大叹了一口气,只得对太初解释,“我就是,那个就是,你们说的月事阿……”
太初愣了片刻,忽地急忙松开手,向来白皙的脸上一瞬间红得像是涂了半斤胭脂。
不止是脸,连两个耳朵也红得好似凝血。
“那,你,你……”
林茜一跺脚,“我走了。”
“都怪你非要问我!”
太初连连点头,已是不敢再看林茜,“怪我,自然都怪我。”
待他抬头时,林茜已消失了。
他看着脚下这片碧绿的草地,突然又扬起嘴唇轻笑了起来。
惹得草丛里竞相开出了几朵不知名的花儿。
衬着这片绿色,分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