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湛想到许双儿的惨状，心中愤愤不平。
“母妃，若非是为了双儿肚子里的孩子，儿子何必斤斤计较？”
“若非是因为这个毒妇，事情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般。”
“王爷！若非是成婚之后，你从未去我的院子住过，我们之间又何以至此？”
“许双儿身份低贱，这种人不配生下你的孩子！”
前世今生姜嫣然都不曾做过母亲。
自然也不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
“够了！你们二人在王府还嫌不够丢人？如今这京城之中大多都谈论你二人，可你们反而不知悔改。”
“姜嫣然，你可知罪？”
皇后冷冷地盯着姜嫣然，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嫣然被这股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母后，儿臣确实做错了事，可若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
“再怎么说，妾身是上了通牒的魇王妃，即便王爷对妾身不满，这件事也得让皇上同意。”
“更何况，这些年来妾身做错了什么？若非妾身牺牲了这张脸，恐怕王爷至今还在轮椅上坐着！”
姜嫣然神色淡漠。
皇后听到这话也觉得震惊，虽然早知道这两人夫妻情薄，还有谁会知道会走到今天这步？
“臣妾知罪，请母后责罚。”
“身为王妃，却心胸狭窄，设计害人，险些酿成大错，这样的品行如何担当大任？”
皇后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厌恶。
“从今日起，你便降为侍妾，在王府里好生反省。”
“母后？”
姜嫣然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好了，这件事情我已下定决心，你不必多说。”
姜嫣然闻言，心中虽觉得有些愤愤不平可如今也没别的法子。
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
“是，母后。”
姜嫣然咬紧牙关，心中虽然不甘，却也无力反驳。
如今没有娘家的支持，她在宫中根本无处申诉，只能认命。
赵湛则神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对姜嫣然的一切充耳不闻，他对她早已失望透顶。
“好了，你说想升那个叫许双儿的女子为侧妃，此女身份虽低了些，倒也还算娴德，既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赵湛闻言，连忙谢恩。
倒也不见得他有多么喜欢许双儿，只是如今若能够让姜嫣然受到责便足够了。
两人沉默着离开皇宫。
“王爷，你不过是因为我姜家没落，所以才敢如此对我，难道你不知，若你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便只能靠我？”
“你？”
赵湛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不屑。
此前这女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到头来也证明了她不过信口胡说。
怎能相信？
“是，难道王爷还不信我？”
“之前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这一切都被姜月盈给破坏了。”
想及此姜嫣然终究是不甘心。
“姜月盈……”
“你说，姜月盈难道也知道未来的走向？”
姜嫣然心中一惊。
在此之前，虽说怀疑过这件事，可见姜月盈那副样子又不像是真的。
如若她真的也是重生，又怎会如此隐忍？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好了，你莫要再胡说八道了，你可知你现在这副样子，如同村里的疯妇一般，哪里有半点王妃的气质？”
“你与你姐姐当真是天壤之别，本王如今能够留你一条性命，便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你若还是和从前那样胡乱攀扯，那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赵湛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
姜嫣然也不可思议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
她从未想过，他们两人有朝一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明明，前世赵湛恨不得将一切都捧到自己面前来，可如今却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切都是姜月盈，她怎能不恨？
“好了，你我之间早已没什么好说，只是从今往后，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损害我王府名誉，届时就别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
姜嫣然沉默不语，只不过心中的恨意怎么可能会轻易释怀？
两人回到了魇王府，姜嫣然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也都被从主院搬了出来。
“好了，你这院子冬暖夏凉，也是整个王府最宽敞明亮的理应让出来给侧妃。”
“至于你，就搬到后面的清漪院去吧。”
姜嫣然心中一惊，那地方也是整个王府之中最偏僻的角落。
平日里根本就无人在意。
如若去了那地方，恐怕两人之间就再无见面的可能。
“王爷，即便是我做错了事，可也罪不至此，不如就让我与许双儿换个院子就是。”
“如今你该叫她侧妃。”
赵湛不满地开口。
姜嫣然只觉得没面子，却也明白这件事自己没得选。
“侧妃……”
“这就不必了，你就住到本王见不到的地方去，眼不见为净。”
“若有朝一日，你能够真的改正，到时候本王也会酌情放你出来，至于现在，就算了吧。”
赵湛说罢，几乎不假思索，便转身去见许双儿。
此时，许双儿在床上微微苏醒，看到赵湛守在自己身边，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王爷，不必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赵湛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双儿，你安心静养，一切有我。”
许双儿点点头，心中虽有委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王爷，双儿不过卑贱之身，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和王妃之间的情谊，若如此，那就是双儿不对了。”
许双儿故作委屈。
就算她不喜欢赵湛，可在这种时候，该有的表面功夫也少不了。
“好了，本王说过这件事情必然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从今日开始，你已不再是妾室，本王已经去求了母妃，让你成为侧妃。”
许双儿依旧淡淡的，好似对这件事情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赵湛只觉得许双儿这是疲惫所致，倒也并未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姜月盈和傅红雪刚刚结束了战事。
“盈儿，你当真不简单。”傅红雪由衷地说道，“若不是你沉着应对，我们今天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听到傅红雪的称赞，姜月盈反倒觉得慌张。
难道是表现得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