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孟湛心神一顿,瞪了何修瑾一眼,气得在一旁坐下,那神情,是恨不能撕碎了何修瑾的模样。
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何修瑾抢走了他心上人呢!
大虎子看着孟湛难看的脸色,又不由去往给自己脱衣的二叔:“二叔,孟叔怎么生气了!你抢了他心上人?你可不能对不起二婶啊!”
两人一听,俱是一怔,何修瑾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孟湛却是更恼恨了,连带着大虎子也一同瞪了进去。
大虎子一缩脸,往床里一滚,朝被子里一缩,不敢再说一句话。
何修瑾笑够了,又走到孟湛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孟湛的肩膀:“其实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闻言,孟湛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恼恨了,只道:“什么法子?”
“你娶了人家便是了!”何修瑾望向孟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何修瑾,我跟你拼了!”孟湛气劲上脑,扑上去就要去掐何修瑾的脖子,何修瑾轻轻一拨,就将那朝着自己扑来的手拨开了。
孟湛更气了,自己好歹是学过武的,居然不是眼前这个只懂得用蛮力的蛮牛对手,他恨恨甩了甩手:“爷不理你了。”
何修瑾又是忍不住一笑,吹了灯,就同大虎子挤到了一个床上,被彻底卷入黑暗的孟湛一愣,又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何修瑾,你大爷的!”
“我大爷早死了,你若想见我大爷,我可以送你一程的。”黑暗中传来何修瑾幽幽的声响。
“我……”孟湛想骂,却又觉得无力极了,气哼哼的往榻上一缩,没想到动作太大,撞上了一旁的架子,钻心的疼,他觉得悲催极了。
交两损友,此生无望啊!
另一边,陆青栀洗了脸,本想上床休息,就听到那边床榻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陆青栀有些无奈,本想着不管,又想想孟湛,忍不住叹了口气:“还哭呢?”
“我该怎么办?”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片刻后,那被子被掀开,一张满是泪痕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她看着陆青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叫陆青栀想起那庄子上,被迫嫁给地主的小姑娘来,心中一阵唏嘘:“此事还是要同你爹娘说了才行,至于其他,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妥帖的法子来,若贸然上门退亲,糟蹋的还是你的名声。”
罗锦一听,面上更是一片黯然:“若是一辈子只能同这样的男子过一辈子,我宁愿不要名声,青灯古佛一辈子,也好过糟蹋自己。”
听罗锦这样说,陆青栀又不免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这么严重的,若男方有过,再取消婚约,也不会伤了你的名声。”
闻言,罗锦眼前一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焦急,咱们慢慢想办法就是了。”直到她面色安定了不少,陆青栀轻轻一笑:“今儿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恩。”罗锦垂下眼眸,闷闷的应了一声,又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陆青栀见她这般,便吹灭了灯,自己也在另一旁的床上躺下来,刚要闭上眼睛,便听那边床上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青栀,今日能遇到你们,我很高兴。”
那话出自真心,陆青栀一下就听出来了,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向床边的幔帐,轻轻的应了一声,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陆青栀是被噩梦惊醒的,不知怎的,她脑中全是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她喘着粗气,望着陌生的房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恍然感。
很快有匆匆的脚步声行来,陆青栀心头一惊,抬头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是一个略显陌生的女人,陆青栀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罗锦。
罗锦看着陆青栀满额的冷汗,有些担忧:“青栀,你脸色很不好看,可是做噩梦了?”
“恩。”陆青栀声音略显疲乏,她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低低的应了一声。
罗锦站起身来,给陆青栀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吧。”
陆青栀道了谢,接过水杯,轻道了声谢,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罗锦将杯子接过去,才又道:“方才何公子来敲过门了,我说你还睡着,他便走了。”
“哦。”陆青栀起身,洗了脸,这才与罗锦一起出了门,那边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也打开了门,大虎子飞扑进陆青栀的怀中:“二婶。”
陆青栀揉了一下大虎子的脑袋,抬起头来望向何修瑾二人,何修瑾脸色还好,孟湛眼下却是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显然是没睡好的模样。
何修瑾见陆青栀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担心,走上前来扶住陆青栀的手腕:“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样差。”
“我无碍,就是做了个噩梦,保险起见,我们吃了早点,赶紧出城吧。”陆青栀摇了摇头,望向何修瑾道。
“恩。”何修瑾应了一下,将还抱着陆青栀,担忧的望着陆青栀的大虎子拖到自己身前抱起来,另一手牵着陆青栀下了楼。
问小二要了一些清粥,一些包子,几人均无再说话,吃早点的动作略微有些快,榆阳府毕竟不是洛河镇,能少惹麻烦,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吃完了,准备走的时候,就听边上有人道:“哎,你们听说了吗?那知府公子昨儿得了马上风,怕是再不能行人事了!”
“听说了,知府夫人一大早就将知府少爷从春来楼接回了府去,街上好多人都看见了。”另一边有人立刻附和道。
那边还在议论纷纷,陆青栀与何修瑾几人却是面面相觑默默无语,那知府公子昨晚挨了一顿打,还有心思去花楼与人春风一度?那可真是极品了!
然而那人究竟如何,与他们也无半点关系,几人吃完了饭,结完账就匆匆出了门去,
一出门来,陆青栀就看到一辆马车,三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