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雅宁却感受不到周次卿崇拜的目光,心中又开始忧愁起来,她知道那个小妾绝对不是谋杀十九个人的主谋,她的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如果她背后的人得知她暴露,必定会过来灭口。
宗政雅宁来到关押小妾的柴房,心想今天要用尽所有手段,必须让这女人把幕后主使招出来。。
“你如果告诉我你幕后的主使是谁,我可以在事情成功以后对你网开一面,给你一些金银财宝让你和你丈夫儿子团聚,换个身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宗政雅宁道。
那名小妾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的丈夫和儿子的性命捏在他们手上。我如果说了,他们就遭殃了。”
宗政雅宁陷入两难,道:“这燕国最有本事的人是丞相公孙乐安,如果你说出来,丞相会帮你救出你儿子和丈夫。”
那名小妾还在犹豫,宗政雅宁看出她心理游移不定,便道:“我知道,你现在最希望和你丈夫和儿子团聚在一起过上安稳的日子,如果你死了,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只要你说出那人的姓名,丞相第一时间就能把他杀掉。”
小妾最终被宗政雅宁给说动了,便道:“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不过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女字还没说完,小妾就忽然露出了扭曲的神色。
“你怎么了?”宗政雅宁大惊,“快叫郎中!”
宗政雅宁看到那名小妾脸色青紫,口吐白沫,挣扎了好一会,最终咽了气。
“原来她早就下了剧毒。”宗政雅宁遗憾地把小妾的眼睛蒙上。
周次卿听到宗政雅宁的惊呼,赶来柴房,却见小妾依然死亡,便道:“这幕后主使原来早已安排好了,现在的线索又断了。”
宗政雅宁道:“是啊,我想现在幕后主使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他们锁定犯案目标以后,必然不会再去那里寻找目标了。现在又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宗政雅宁想到自己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不由一筹莫展。
“宗政姑娘,主上要你过去一趟。”一名男子闯入柴房通知宗政雅宁。
宗政雅宁一听主上二字,心想这名男子肯定是公孙乐安的暗卫,看来公孙乐安也知道宗政雅宁遇到困境,过来让她回去议事了。
宗政雅宁便跟着那暗卫的脚步走到一个小道,宗政雅宁一直在想对策,便由着暗卫带路,走了好一段时间,便发现情况很不妙,眼前这条路狭窄偏僻,宗政雅宁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宗政雅宁把刀架到那名暗卫的脖子上。
暗卫道:“主上派我来的,他说宗政姑娘办事不力,要你过去交待一下。”
宗政雅宁心想便又疑惑是否是自己疑心太重,于是把刀放下,继续跟着他走。
走到一个地方,宗政雅宁终于发现自己中计了,四周有阴森的脚步声,转眼之间,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向宗政雅宁砍过来。
宗政雅宁立刻拔刀,然后挥杀了几个人以后,发现有更多黑衣人攻过来,宗政雅宁越来越感觉有些招架无力,一不注意,宗政雅宁的肩膀已经被砍了一刀。
宗政雅宁的眼睛露出了狠决的神色,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便又忍着疼痛,使劲了浑身力气准备拼杀出去。
可惜宗政雅宁的力气越来越衰竭,马上有一个人快要劈上她的头颅,宗政雅宁挥刀的速度慢了半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柄剑射杀了那个准备劈死宗政雅宁的人,宗政雅宁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公孙乐安。
其他人见到公孙乐安和他的几个侍卫来了,都没有继续选择搏斗,都纷纷逃跑。公孙乐安派人去追,可是那几个黑衣人跑了不久,又忽然毒发身亡。
公孙乐安下马查看宗政雅宁的伤势,宗政雅宁却抓着公孙乐安的肩膀说道:“对不起。”然后晕倒过去。
宗政雅宁再一次睁眼,发现自己在公孙乐安的府中。
公孙乐安一直守着宗政雅宁,见到宗政雅宁醒来,就松了一口气,道:“你醒了?”
“对不起,我还没能查清幕后主使。”宗政雅宁道。
公孙乐安道:“幕后主使就是墨言,我听说你已经查清一个被墨言胁迫犯案的人的作案手法,这个已经很好了。”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宗政雅宁问。
公孙乐安道:“你先好好养伤吧,我自有办法。”
公孙乐安决定必须要给墨言一个惊喜了。
“太子殿下,丞相求见。”门卫道。
墨言听到以后大惊失色,连忙叫来卫荣弧月问该怎么办。
卫荣弧月道:“我办事周密,肯定不会留下破绽,你现在记住,一定要咬定你没做过,就算他拿宗政白萱来威胁你,你也要这样说,知道么?”
墨言点点头,卫荣弧月看公孙乐安快来了,便立刻躲到屏风后面。
“丞相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啊?”墨言强装镇定。
公孙乐安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你从道观的赎罪书上选择杀人目标,然后用一个女人的家眷,威胁她为你杀了江冲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那个女人已经招供了。”
墨言道:“你胡说。”墨言心中露出狐疑的神色,心想卫荣弧月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被毒死了么。
“我还有个惊喜要给太子殿下看看。”公孙乐安随手拿出一张纸,“是昨日,我从一群追杀宗政雅宁的黑衣人身上搜到的。”
“我皇太子墨言保证你们如果制造五十条命案嫁祸丞相,杀死宗政雅宁,等我坐上皇帝以后便保你们高官厚禄。”那张纸上这么写,并且还印着太子印玺和墨言的指纹。
墨言看到公孙乐安手上的纸,大惊失色,这张纸根本不是墨言写的,墨言不会蠢到又犯一次给突厥王子画押的手书证据这样的错误,但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上面的字迹和墨言的字迹一样。
公孙乐安看着墨言吃惊的表情狡黠地笑了,他把墨言曾经给突厥王子画押的那张纸上的指纹和印玺截取下来,派精密的造纸师严丝合缝地溶进新的纸张,让它浑然一体犹如同一张纸。
“你,你造假!”墨言气急败坏地道。
公孙乐安标桩装作无辜地道:“你看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指纹,印玺,和字迹。到时候去殿上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墨言准备抢夺公孙乐安手上的纸,却被公孙乐安轻轻躲了过去,墨言准备殴打公孙乐安泄愤,却被公孙乐安制住,然后轻松一个过肩摔,就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