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靳教授!”
看到人出来,一个怯生生又羞赧的女生,大胆的站在了靳寒年面前,手里紧张的捏着一封像是情书的东西。
“给给你,靳靳教授!”
旁边的人见状,都炸开了锅,起哄了起来,男生玩味的目光,女生嫉妒又恨不得扒了她的眼神。
虽然注意到,但女生此时所有心神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那里注意到其他,她整个人都不安到了极点,手也颤抖的拿信,递到了靳寒年面前。
“这这是我写的情情书,务必请您收下……”
越到后边,声音越发小声,女生的头颅也紧张的低到了胸前,不敢看眼前人。
周围起哄了起来:“好不要脸啊,竟然打靳教授的注意?”
“她不知道所有女人在靳教授眼里如粉红枯骨吗?”
“你们看,靳教授看过去了!”人群中,起哄的人不少,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在靳寒年目光看向递到眼前有些距离的信。
就在所有人以为,女生有戏时,他们高冷不近人情像个机器的靳教授开口了:“哦,验尸报告吗?让其他人帮你看就行了,我现在下班了,不在职责范围内。”
整了一下白大褂,靳寒年面无表情的越过了女生,离开了此处。
根本没管,此时的女生脸色有多难看。他回了办公室,换掉了白大褂。
而人群中,有几个人激动的跳了起来,爆粗口。
“操!这波骚操作我服了,不愧是教授啊,连拒绝人的理由都这么的让人生畏!靳教授真的是个男人吗?”
“没准,他喜欢的不是女人呢?”
“靠!闭嘴你们三个,不要胡乱造靳教授的摇,打死你们啊!”
他们的话,引起了全体女生的公敌,对着三个男生就殴打了下去。
解剖室内,打扫干净出来的医学生,在看到门外一群女生在打几个男生,都愣住了。
而有一个,悲愤交加的哭着跑了,显然就是被拒绝了的女生。
S大是名流大学,恋爱什么的自然不会受到阻止,有不少的师生恋。
可是吧,大部分能看上的,除了颜值,也就是像靳寒年这样的不近人情,被一大群女生惦记着的高岭之花了。
“靳教授?”
没太被人注意到的秦裳,目光随着那道身影离开,她忽的冷笑了一下:“就是你吗?”
确实,长相非常的瞩目,跟江遇比起来,完全是江遇完败的。
拳头攥紧,指甲陷入了掌心里,她到现在还不相信,这会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给她带来的耻辱,令人唾弃的罪魁祸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一遍遍的过问,眼底的怨恨越发猛烈。
在拿影帝靳寒尘对比一下,两个人长的都非常的相似,气质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靳影帝的哥哥了,靳寒尘口中大哥,嫂子就是姜酒。
“呵…好的很!”
若是她还是从前的她,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她瞎了才会看上江遇这种有家暴的男人。
表面风光,背地里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的罪,她现在真是无比想要回她的身体,如果是这个男人,有何不可?
等离开了S大,秦裳坐在车上,缓慢的跟着前面不远处的一辆车。
她眸色暗了几分,边缓慢开着车,拿出了蓝牙耳机戴上,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
没等对方开口,她姿态冷傲高人一等的端了起来:“我想要换回我的身体,我不想当替身了,我要做回我自己!”
江遇她不稀罕了,这种男人根本不适合她。
秦家的她也不需要了,像姜酒这样的,他们都不看一眼,也不想认这个女儿。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靳寒尘的哥哥,那么他便是来自云都。
云都这个地方,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财富之地,来自那个地方非富即贵。
若靳寒尘是富二代,那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不一般,他若真是那孩子的父亲,那……
“你说什么?!”电话一头苍老的声音,似乎被惊到了,声音冷了几分:“不可能,你以为借尸还魂这种事,是这么容易的吗?”
“你已经拥有了新的身体,原来的,就不属于你了,你也待在新身体一年多了,灵魂已经跟肉。体.融合,若是强行离体在换魂,不止灰飞烟灭,还可能死!”
“刹——”
秦裳猛的一脚踩刹车,发出了激烈刺耳的声音,她握着方向盘,冷冷道:“我不管,我就要回我的身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疯了你!”男人苍老的声音,因为激动,猛烈的咳出了声音:“你发什么神经?你之前想成为秦薇,我帮你了,之前就跟你说过,一旦换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除非时空倒流。”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吧,如此不听话的试验品,我要来干什么?”
“你!”秦裳气急变脸,对方已然挂断了电话,她恼怒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盘。
再次把电话打了回去,却是没在打通,眼神狠厉的冒出了光来。
“谁说不可以?!反正,在痛苦我也承受过了,我怕什么?”
她阴森森的冷笑,启动引擎,再次跟了上去,直到看到那辆车停在了一栋豪华的郊外别墅前,她更加确定了自己想换回身体的决定了。
“一个破秦家,谁他妈稀罕?”
她阴鸷的笑着踩动油门,行驶车离开。
“我就算是试验品,也不是你的试验品,我是个活物,不是木偶!”
将车开进别墅的靳寒年,将车停在车库后,似乎没注意过自己被人跟踪过。
他进了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从前早已习惯,可是习惯了一个人的气息,多了一丝鲜活之气,他反而不喜欢了。
沉着神色,将买好的蔬菜肉类,全部放到了厨房去。
在拿着菜谱出来研究,疑难杂症都难不了他,就不信一个菜谱,还能困死他?
先煮了饭,这次他不用煤灶的锅来煮饭了,煮过火确实会糊了。
用新买的电饭煲,煮饭,洗干净了米,放了水,准备插电。
看了眼饭锅里的水,有些少,加了两碗。
在看了眼,好像还是太少了,在加了一碗,最后才满意的插上了电。
翻菜谱,看了一下,今天做什么菜呢?
翻了半个小时,饭烧开了,煮的饭,变成了冒出来的粥?
全都是泡泡?
“着火了吗?”
靳寒年迟疑了一下,拔掉了电,应该不是着火了,是烧开了,可是全冒出来了,还剩多少?
既然饭变成粥了,那他就做粥吧。
在去找来了之前买的菜谱,做粥的菜谱,翻了一下,停在了小白菜萝卜粥面前,正好这两样菜都有,可以做。
他的靳太太似乎感冒了,食疗中,小白菜萝卜粥的主要功能治疗风寒引起的鼻塞,咳嗽等症。
决定好后,靳寒年马上动手去洗小白菜萝卜,准备小白菜三十克,胡萝卜,大米哦,粥已经煮好了,盐有,味精…有危害,味精不要了,虽然味道没有那么好,但能吃就行。
此时的靳寒年,洗手做羹汤的模样,认真及了,又惑人。
……
拍完最后一场戏的姜酒,跟剧组的人挥手告别,也打发了助理回去。
之前说好,戏拍完,要回两个人住的别墅的,但地方真的远,来来回回跑,不过,有司机专门接送,她放心多了。
成了专车司机的公飞川,一脸哀怨:“我一个黑老大给你当司机,脸面大了。”
“是,脸面好大啊。”坐后座的姜酒,回答的极为敷衍。
公飞川轻抿了下唇,想到什么,瞄了眼后视镜,跟靳寒尘一样八卦起来:“那个,你们两真的结了?”
姜酒目光停在剧本上,台词不多,很容易记。
听到公飞川的话,她抬了眼:“不然呢,你怎么跟靳寒尘一样八卦?”
噎了下,公飞川开着车,呵了声:“是老子想八卦吗?老子都给你当司机了,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姜酒微微一笑,迷人又晃眼:“是咧,打算了,一定会请你做伴郎的,不要急哦,急不来的。”
公飞川不屑的切了一声:“谁喜欢当靳寒年的伴郎?要当伴郎也是他给老子当。”
姜酒淡笑,没在言语。
突然,车开到一半,急刹车起来,顾不得什么,公飞川急的大喊了一声:“趴下!”
几乎是听到声音,姜酒反应很迅速的趴下,车窗被坚硬物体打碎,子弹破空而来射在了车倚上,凹了个洞进去。
一个漂移,公飞川转了个方向。
姜酒余光瞥了眼被子弹打了个洞的车窗:“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公飞川神情严肃又傲起来:“你以为老子一个黑老大当的是这么容易的吗?”
“懂了。”姜酒了然,不在追问下去,大概个情况也能猜出来了。
公飞川这个人呢,原著中是没有出现的,跟靳寒年一样,几乎是个意外的存在。
靳寒尘就有存在过,毕竟是影帝嘛,而且她看的那个视角是女主的视角,进了娱乐圈,自然会遇到各种大咖。
“你这是被人暗杀,准备推你下位,夺你位置。”
闲余之时,姜酒闲闲的说了句话。
公飞川开车边躲避,有些吃力,从前面扔了一把手枪过来:“护命,拿好!”
姜酒伸手就接住了,她坐了起身,透过已经碎裂的车窗看向外边,举起枪,把车窗降下后,朝那边开枪的人开了一枪。
是消音枪,夜半三更的,枪声很容易引起轰动惊恐。
而且,人不多,但消音枪还是很方便的。
一枪就打中少了一个威胁,注意到这边的公飞川,眼眸瞪大了些:“卧槽,可以啊!”
他以为,姜酒力气大,能把他过肩摔这点防身术而已,没想到随便开一枪,也能把敌人干倒了。
他爽朗笑出了声,难得一赞:“不错哦,不愧是靳寒年看上的女人,就随便几下,就能打中一个了,继续。”
姜酒嘴角微抽了下,没在言语,也没回应公飞川的话,她接着往旁边避开了打进来的一颗子弹,回手还一枪过去。
又一枪,打倒了一个。
公飞川将车飚过,往对方的车撞去,大有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趋势,对方察觉到了,很快往旁边避免和公飞川撞上。
于是,那一时间,姜酒再次干倒了对方几人,剩下几个了。
他们警惕不已,又暴躁:“不是说,公爷只有一个人出门吗?”
下属回:“得到的消息就是公飞川一个人出门,没有保镖跟着。”
对方冷笑,枪对准了说话的那个人,阴狠道:“去死吧,叛徒!”
竟然公飞川有帮手,只是一个人,但他们也不是对手,见势不妙,那些人赶紧撤离了。
没有了威胁后,公飞川捶着方向盘爆粗口:“操,让这群龟孙子跑了!”
“等着,老子到要看看,那个叛徒出卖了我的消息?!”
“你没有受伤吧?”骂着,也不忘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姜酒。
“没有。”姜酒把枪还了回去,坦坦荡荡的对上了公飞川打量审视的目光,笑的坦然又邪。
“你,真的只是随便开枪的?”
姜酒懒的解释,敷衍应:“嗯,随便的。”
审视的目光下,时不时有,把姜酒送回到郊外别墅后,公飞川又急急回去处理一下叛徒了。
姜酒站在门口,看着车开远了,整了一下衣服,是没有受伤,但她的头发乱了。
没有拆下来的头套,果然经不起波折,好在她的发型简单,竖起高马尾就行了。
不像剧里的女主,各种花枝招展的打扮。先前是,但现在的纪妃歌戏服里成了男主的徒弟后,她的穿着都是随了万剑宗的。
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姜酒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锁上后,往正厅走去。
指纹解锁,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糊了的味道飘了过来,姜酒吸了几口,被呛到了。
“咳咳……什么味道?”
她蹙眉,捂着口鼻,可疑的瞥了眼厨房的方向,心突了一下。
不要告诉她,靳寒年在厨房做饭?!
念头一出,她就想溜,显然来不及,靳寒年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淡淡瞥她一眼。
“回来了啊,正好,晚饭做好了。”
这语调,怎么感觉像是谋悬疑场景一样,无害对她说的话,背后一出,整死人呢?
姜酒脸僵了一下,干巴巴笑:“其实,我不饿。”
“什么?”靳寒年像是没有听到,危险的眯眼:“我没听清楚,在说一遍。”
姜酒:“…我吃饱了。”
靳寒年:“在给你一次机会。”
几次,姜酒都是回答:“我吃饱了。”
靳寒年:“在给你第五次机会。”
姜酒:“……”你的节操呢?
估计她不说自己饿,靳寒年能给她一百次机会,姜酒无奈,叹气:“啊,我饿了。”
苦大仇深的表情,敷衍被逼不得已的说了句违背良的话。
她捂了一下心脏,良心真痛啊。
“很好,过来,我做好了饭。”靳寒年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阴沉的眉眼舒展开,朝她伸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