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黑的时候,姜酒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看到院子里大变了样,微微讶异了下。
她没看错的话,院子里的花草不见了,改成种菜了?
旁边还搭了个鸡棚,养了几只母鸡和几只公鸡?
在巡视一圈,往旁边看去,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忍不住扶额。
各种花样的菜,不要告诉她,靳寒年打算把别墅变成了农场。好好的靳教授不干了,改成当农夫了。
嘴角在度抽搐了几下,姜酒扫了眼,收回目光,才迈出门一步,一刀略沉的声音传来。
“去哪?”
姜酒微顿,转身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门口的靳寒年,正幽深的睨视着她。
“出门,买菜。”别墅区处于富豪区,离市中心也近,走过十几分钟的路,就能到菜市场超市去买菜去了。
“哦,一起。”靳寒年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整张完美的俊颜映入了姜酒的视线内。
“不是,我就是买一个菜,很快就回来了。”
靳寒年不语,就直勾勾看着她,意思摆明了,你不让我跟着去,就是为了见其他男人,门都没有,还想当着我的面离开?
似能看到了他眼里传递过来的信息,姜酒眼皮跳了一下。
“好吧,去就去。”
跟着就跟着,她拦不住就是了。
于是,姜酒去了超市,由于身后的男人长的太惹眼,频频招来数道目光,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全的往他身上看去了。
反观靳寒年,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气质,冷酷又冷淡。
多道目光一直注视在他身上,也像是看不到似的,但靳寒年不知道,这么多目光看过来,全都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当红影帝靳寒尘。
靳寒年跟靳寒尘是亲兄弟,长相都随了父亲靳天秤,长的又有七八分相似。
一个侧脸的话就更像了。
姜酒挑着菜,身后跟着一个容颜鬼斧神工的男人推着购物车,全神的注意力只留给了不远不近的她身上。
就好似,一眼除她,在容不下任何人。
姜酒也是挑完了青菜,用袋子装好后,放进了购物车里,不经意一抬眼,看到围过来观看的人,怔了下,绣眉微微一颦蹙。
不是吧,怎么这么多人看向这边?
疑惑的循着他们的视线一转,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顿的嘴角一抽。
行吧,罪魁祸首是靳寒年,出门都忘了给他遮掩一下了,不仔细看靠的又不是太近的话,大多数都会把靳寒年当成了靳寒尘。
毕竟影帝嘛,粉丝遍地多,而靳寒年就不一样了,他显的低调,他不太喜欢被人围观,又人多的地方。
也不会有人联想到,靳寒尘还有一个哥哥的。
艺人除了作品,家里的事亦是私密的,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搬到大众来,他的那些粉丝对于靳寒尘的家人也没有多人知道。
姜酒扫了他们一眼,又捡了几样青菜,马上走出人群中的围观,靳寒年紧紧跟着。
走到另一边的果类蔬菜,姜酒发现更多的目光聚集了在两个人身上。
姜酒微抿了下唇角,眼皮跳着,隐隐约约的讨论声传了过来。
“你们看,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靳影帝啊?”
“太像了,尤其是侧颜的时候,我都花了眼了!好像啊!”
“何止,我差点以为就是!可想想又不对啊,靳影帝不是今天重伤住院的吗?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买菜?”
各种议论声,豪不掩饰,也越来越大声起来。
“不对,有没有可能就是靳影帝本人?又或者,靳影帝其实没有重伤住什么院的,只是为了炒作?”
有人瞪眼过去,阴阳怪气的说:“你觉得以寒碜现在的名气需要炒作吗?我们家寒碜,至今都稳稳当当站在一线大咖影帝的位置,还需要炒作?”
“那这个人也太像了,不可能有这么像的人吧?”
议论纷纷,目光越来越多,没有停止过。
讨论完了靳寒年到底是不是靳寒尘后,话题又落在了姜酒身上,她这是站着也被中了枪。
“咦?那个女孩好漂亮,长的好好看。皮肤好白啊,看上去好娇弱的样子,她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女朋友吧?”
“看样子挺像的……”
面不改色听到了自己成了娇弱的姜酒:“……”
不,我一点都不娇弱,你看错了。
“到底是不是靳影帝?你们上去打一声招呼?”
一人一句,目光都没离开过。说要上前,踌躇了半天,也没人敢上前,只要因为,靳寒年给人的气势太过冷漠又不能让人靠近了。
光是不看过来,气势都压死人,谁还敢上去啊?
不敢,瞧着如此气势的男人,他们也更加确定,此人不是靳寒尘了。
“应该不是,他好吓人!”
“好看,但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
听着聒噪不止的声音,靳寒年眉宇间染上了抹不悦又有些阴郁。
姜酒见状,礼貌的微笑,拉着靳寒年便走出了他们的围观中。
本以为就此解脱了,没想到走一步身后跟着一群人。
看到那个场面,姜酒惊了下,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不是吧,出来买个菜,都能被盯上?
极快买完菜,去结账后,急急拉着靳寒年的手就离开了。
而等姜酒和靳寒年两人的身影离开了超市后,围观的人就站在了门口远远看着。
一道身影从货架旁走到了门口,看了眼那边,拿出了手机,极快的给云夫人发信息了。
“夫人,发现小姐目标!身旁跟着个可疑的男人!”
云夫人正吃着饭,几乎是眼都不离的盯着手机,像是特意在等什么信息。
对面的三人,频频将视线古怪看过来,她也像是没有看到般。
看到信息,她把筷子拍在了桌上,眼含怒意,那筷子拍在桌上的声音,嘭的一声就震了下。
把对面的云长吓的差点被噎死,猛的喝水后,走了趟鬼门关的云长,疑惑抬头看过去:“老婆,你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好吃吗?”
旁边老爷子警告的拿着筷子敲了敲碗,云长瞬的将视线转过去,就听到了老头子无比嫌弃的声音:“没看出来吗?一个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手机的目的是什么?”
云长眨眼,一脸懵的问下去:“是什么?”
面色一变的老爷子,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瞎啊,有新欢了呗,看不不出来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言语中都是对云长满满的嫌弃,恶意满满。
“爸……”又是被骂又是被瞪眼警告的,云长委屈及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
“不是!”云老爷子义正严词,嫌弃扔出了话,云长顿憋的脸色铁青了一下,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整个人都不好的看向了云夫人:“老婆,你在干什么?”
没理他,云长更郁闷了。
目光不离的盯着手机,难道真的有小白脸了?
越想越可疑,头顶不自觉绿油油的,绿的发慌,吃饭也吃的心不在焉起来,心思飘到了九天云外去。
自始至终很安静的云郁,看了眼,继续低头吃饭,没有开口过。
云夫人瞪着手机一眼,信息发回去:可疑的男人?!在哪,马上跟上去!
难道这个可疑的男人就是女儿口中的男朋友?
云夫人眼危险的眯起,手机放下后,重新拿起筷子,咬菜咬的咔嚓响。
听到声音的几人,都忍不住手一抖。
老爷子看了眼儿媳满脸不愉的模样,夹了块菜过去:“儿媳妇,你眼光当初就不怎么好,看上了我儿子这个没有用的玩意。委屈你了,现在有了第二春,不要放弃,成功了就跟这个混账玩意离婚。”
云夫人猛然抬头:“???”
“爸,你什么意思?”
老爷子冷哼,眼神都懒的在看过去。
思绪完全飘了就没有听到老爷子前面的话。
而老爷子一副儿媳妇被揭穿了又不好意思,一副他都懂的表情:“明白,不可说,脸皮薄,我懂。”
“???”
不是,你到底懂了个啥啊,我怎么没懂?
“爸……”云长叫了声,老爷子眼神威严的扫过来,他不甘的闭上了嘴巴。
咬着菜也咬的咔嚓响起来。
回到别墅的姜酒,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悄悄地跟着。
到是靳寒年从车上下来,停在了门口后,走了几步,身形顿了一下,没转身也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径自走进别墅。
身影没入了别墅后,那道身影才从暗处走出来,拍了几张地址的照片。
云夫人等着消息,饭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
坐在沙发上,满脸阴郁的盯着手机,连四周旁边坐了什么人,也被她无视的彻彻底底。
很快,手机响了一下,反应秒速的点开了发过来的照片。
几秒后,脸色还有些难看,下一秒就变的惊讶起来:“别墅?”
有这个条件住别墅,应该不是像那个小白脸一样了?
也可以否定了,这绝不是那个小白脸。
……
赶了一天一夜的飞机江寅一家,很快在云都落下了脚。
江寅牵着妻子,踏出了机场:“江家在云都也是有一半的产业,住的地方几天前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住。”
秦薇也看了眼无比繁华的霓虹灯城市,面露灿烂的笑容:“云都的夜景不错,很漂亮。”
江寅眼露宠溺,把妻子的手牵的更紧了一下,嘴角上扬:“是很不错,很适合约会。”
秦薇嗔怪了眼过去,又娇又羞的模样,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眼神几分迷离。
这副模样的秦薇,让江寅眼神都深了几分,耳鬓厮磨的靠近了她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江太太,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啊?我没有?”反应慢半拍的秦薇,下一秒被江寅的举动,脸蛋更加羞红了起来。
又有些恼:“这么多人,你注意一下。”
江寅无所顾忌,没有一点收敛,声音也像是加了蛊惑勾人:“我跟我太太恩爱无比,关别人什么事?”
秦薇:“……”
厚脸皮的她厚不过江寅。
两人走在前头,身后跟着抹小小身影,拉着两个小行李箱,显的可怜弱小又多余。
她巴巴的抬头红着眼睛看了前面的爸爸妈妈,完全无视了她,眼睛更红更委屈了。
路过的路人,频频侧目,又及同情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有句话说的很对,父母是真爱,孩子是个意外。
甚至有些人看不下去小江染就这么被多余了,有母爱泛滥的女人上前,给了她颗棒棒糖。
小江染抬头,甜甜一笑,又很懂事奶奶甜音的拒绝:“谢谢阿姨,妈妈跟我说了,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一听,四周的目光更同情了起来。
那女人也没说什么,对着小江染笑了笑,才走开。
等到到了富豪区的别墅区,小江染依旧处于被多余的状态。
她小小叹了口气,嘀咕:“我一定是妈妈在吃鱼的时候生下来的,然后就真的被多余了……”
“咦?”站在别墅门口的秦薇,江寅搂着她的肩,她好奇的看了眼对面亮着灯的一栋别墅,门口停了辆车。
“对面也住有人?”
江寅也看过去,到是许些讶异:“不奇怪,这地带属于富豪区,一路走来都是各种各样的别墅,有人住一点也不奇怪。”
是不奇怪,秦薇也没有多想什么。
竟然住在了这里,对面的也是邻居了,明天在去走动走动。
这么想着的时候,两个人很快进了别墅。
小江染拖着小行李箱,没有多少重量,但她拉了一路,怪累的。
进了别墅,扔下行李箱,冲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空气就喊:“爸爸,我渴我要喝水……”
抬头看到了旁边,爸爸一脸心疼的亲手喂着妈妈喝水,她:“……”
确定了,她真的是多余的。
“没事,我长大了,我懂的。”小小鼓励了一下,她自己跑去倒水喝了。
饮水机就在旁边,杯子也放在旁边,她就不用一股脑的去找那里有水了。
……
买了很多菜,姜酒把多余的放进了冰箱,只留了今晚要煮的。
她在旁边洗菜,靳寒年煮菜。
洗着一半的时候,她嘴角挂着笑的望向了旁边的男人,他很认真,做一件事很专注,专注的模样,更迷人了。
有一种宁静的生活,这种感觉很不错。
她爱上这种生活了,相比于星际,她似乎更喜欢这里。
靳寒年察觉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侧眸看过去:“看什么?”
那眼神,似乎还有些不解。
姜酒挽了一下唇:“看美人。”
对不错,就是看美人。
靳寒年皱眉:“我?”
用这两个词在他身上,不觉得很难听?
姜酒挑了下眉,眼底划过抹狡黠的光来,笑盈盈道:“对啊,就是在看美人,用在你身上一点也不突兀,若是在古代,你就是红颜祸水了。”
靳寒年抿着唇,眸光深沉,定定看她一会:“哦。”
“?”
就这?就这反应?
姜酒看了他几秒,再次认真洗菜了,没有发现他隐匿在嘴角的一抹浅笑。
直到吃完饭后,洗完了澡的姜酒,走出浴室,就看到了某个美人,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一半的脑袋,正幽幽像是含着什么危险的目光,轻轻望着她。
睡衣上衣松松垮垮,还暴露出了上半的胸膛,那诱人的腹肌,病态白的皮肤,加上昏暗的光线,真他喵有一种吸血鬼的感觉。
若隐若现的锁骨,那眼神看着她,释放出了一种叫做让人犯罪的气息。
又燎又欲又勾人。
不行,多看一眼,她指不定会失控。
姜酒停顿住步伐,佯装淡定的瞄了几眼,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搞什么,搞色。诱?
就这么躺着不动一副任君…哦不,任汝采撷,这么勾人,你这是想让我犯罪吗?
若无其事的避开了一眼,姜酒稳住,走到了阳台上。
这一走,没看到某人当即沉下去的面色。
他狐疑的垂眸看了眼:“……不够魅惑?”
夜晚的时候,姜寂出了一趟门,去往白家的方向。
一座复古的宅子,及有一种岁月的沉淀,像是沉浸了百年屹立不倒的一座老宅。
雕花的木门上边,挂了两盏红色的灯笼。
久违的熟悉感袭来,姜寂站在门口,往日种种的情景浮现了在脑海里。
他眼眸忽的颤烈了一下,这里是白家,也是他曾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有他的家人和他的妻儿。
嗓音哽咽了下:“……牙牙,我回来了。”
只是可惜,物是人非,此时已不复当初。
悠悠笑了一下,站了很久,他也没上前敲门,最后转身离开了。
白家宅子内,一间昏暗的密室里,地上画着类似于五行八卦阵的图案,阵中坐着一个盘膝而坐的老人,双手凝在胸前,做着一个奇怪的手势,鬓白两发
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
他整个人身体都激烈颤抖起来,一口鲜血喷出来,吐在了阵中。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不太确定,再次试了一下。
直到地上的五行八卦阵,忽然在一处亮着光。
老人当即瞪大了眼睛:“是真的,是他的气息,他回来了!”
“爸,你没事吧?!”守在外边的白兲听到了声音,立马迈步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血,他满脸不赞许,紧锁着眉头:“爸,牙牙和阿寂都已经死了三十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执着于他们放不下?”
“你放弃吧,天天用你的能力,会精神透支的,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
“不,不!”老人抓住了白兲的手臂,布满血丝浑浊的老眼,及笃定道:“是阿寂的气息,我感觉到了,他真的回来了!”
“爸,你清醒一点,他们已经不在了!”看着父亲神智都快有些不清醒了,白兲又恼又红着眼睛呵斥。
怕老爷子继续撑下去,连身体都不管不顾,他直接把人打晕了抱回房间,叫来了医生。
与此同时,当晚,江家江老爷子和秦家老爷子,收到了一封神秘的邮件。
邮件上面,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吓的两个人当即目光一震,脸色微微发白,差点有些狼狈的从椅子上跌下去。
——欠我的,血债血偿!
对,也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为什么会把两个人吓的不请,也就心里有鬼,才会被吓成如此。
当晚,两个人睡觉做了噩梦,一张犹如厉鬼的脸,啃其着他们的血肉,活活被吓醒,一夜无眠。
早上天微亮,两个人都跑出了门,刚好撞上,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眼中的信息。
马上又向另一个地方去。
“江寅……”江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目光也惊惧万分:“去了云都了?”
当下一改脸上的惊惧,恼怒起来:“人什么时候走的,你们都是废物的吗?走了两天了你们都得不到一点消息?!”
下面被训斥的保镖,一个个战战兢兢起来。
“没用的废物!”
话音落下,所有保镖忽然倒地不起,死不瞑目,连怎么死的惊恐表情都没来得及表现,就断了气。
一颗颗子弹全正中了他们的眉心,直直致命而亡。
暗处,一个看不到脸,全身被衣服帽子遮挡的身影,走了出来,低头恭敬垂首在一旁。
秦老爷子老了许多,头发也全白了,对那些保镖的死,没有一点同情,神色凝重稍许:“他不是死了吗?你觉得会是他回来了吗?”
江老爷子也面色凝重,摇了摇头:“也许不是他,而是有人想借此得利呢?”
究竟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他们无从知晓,猜测的也就只是猜测而已。
……
“沅沅!”靳寒尘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全然惊魂未定的表情,听到声音的靳天秤和靳夫人,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满脸担忧。
“儿子,醒了,没事吧?”靳夫人拿着纸巾,给儿子擦了擦冒了汗的脸。
“沅沅呢?!”靳寒尘回神,又惶恐不安的抓着靳夫人的手,急急的追问:“沅沅呢,她怎么样了?好多血……沅沅不会有事的……我要找沅沅!”
说着就要下床,却被旁边的靳天秤一把按住,呵斥出声:“身体都没有养好闹什么闹,找什么沅沅?你要找人也等身体养好了在说!”
其实,关于靳寒尘和歹沅沅的事,他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开口过,夫妻二人并不知道儿子口中的沅沅是谁。
只知道这孩子连续一天一夜的做噩梦,到第二天才醒来,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但一起来就要跑去找什么人,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让靳天秤怒了起来。
小儿子向来懂事,不是冲动莽撞之人,那为何会好端端的被人发现晕倒在饭店内,满地的血?
这个问题,在看到儿子魂都不在的状态,就没有问出口。
夫妻二人叹了口气。
然而在下一秒,两人不注意,穿着病号服就冲下了床,光着脚跑出了病房。
靳天秤一怔,对着门口的保镖就喊:“快拦住他!”
迟了一步了,没能拦住,靳寒尘还是跑出了病房。
靳天秤冷哼了一声,走出了病房,两个保镖已经追了上去。
跌跌撞撞冲出了医院,靳寒尘不管不顾,已顾不得周围的眼光,他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的沅沅,确定她没有事,他才能放心。
也就是这个念头,一直支持着他,不停的往前奔。
金元宝赌城内,歹思灵沉着美眸查看着监控,听到了下属来报,那影帝又闯进来了。
目光极其危险的盯着监控画面。
“拦住他,绝不能让他进来!若是死都想进来,就不用客气手下留情,是他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