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姐姐……”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女主,上前就很激动的想抱住姜酒。
姜酒嫌恶的避到一边了,她看了眼任务单,塞在了姜司惩手里。
摄影师镜头转过来时,姜司惩笑眯眯的挡在镜头前面了:“叔叔,我们去一边吧,任务我可以完成的。”
摄影师愣怔着时,姜司惩已经动手,把他拉到一边了。
回头,若有所思看了眼出现在那里的女人,他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就是上一世,他的养母。
此刻出现在此处,绝对不会有好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掐在录节目的时候冒出来,她想干什么?
想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抹黑姜酒的小动作来吗?
“姐姐……”伸过去的手,落了空,秦薇只是愣了一下,面露苦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碰一下都不可以。”
姜酒拧着眉,有些冷可疑的扫了她几眼:“我这不是怕你突然摔一脚,说是我推的吗。”
秦薇脸僵硬了瞬,很快掩饰了眼底的异光,抬头微笑:“姐姐,其实我今天来……”
“打住!”姜酒忽然冷声的打断,目光也凉薄不已,轻轻一哂:“这里没有外人,多余的人都没有,不用演姐姐长姐姐短了,很虚伪。”
“我不管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感兴趣,我还要录节目,别打扰我。”
说着,转身绕过她便想走,对方伸手忽然拉住了她,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爷爷寿辰,他想见你和你儿子。”
姜酒一顿,目光更加怪异了,瞥向她:“关我什么事?是你爷爷不是我爷爷吧,他为什么要见我?”
原著里都没有这一段,秦家老爷子还会喜欢她这个恶毒女配的,什么寿辰的还要见她,哪根筋不对?
不管老爷子葫芦买什么药,还是心血来潮想看外孙,哦,不好意思,她不会让她儿子去的,谁知道这家人打的什么注意。
轻轻咬着嘴唇的秦薇,抬了下头:“我怎么知道,爷爷他就是说要见你们母子俩,我话也传到了,爷爷的寿宴今晚开始,录完节目你就可以带着你儿子来了。”
话已至此,秦薇也不在多留,转身间,哪有什么泫然欲楚楚可怜的样,有的只是阴狠,拳头篡紧,忍了忍,随后松开。
姜酒扫了眼女主离去的身影,更迷惑的敛了下眉眼:“寿宴?请我去?非要见我?”
如果她没有听错,女主还特意加重了音,要见她儿子。
嗤笑了声,姜酒转头就把这件事忘脑海了,根本没当一回事。
继续录节目去,那破任务单还有十分钟,没得到十个陌生人的祝福,就算失败了。
“妈妈,我完成了。”
走至这边时,仰脸就是小家伙一脸邀功的表情,有些许傲娇。
别说,这副小表情,傲娇的时候跟靳寒年还有几分相似。
“很不错。”姜酒抬手,淡笑着赞赏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整整齐齐的头发,经过她的手摧残,成了鸡窝头。
节目录了几天,节目组剪了些片花放了出去,剪最多的就是最近热度比较火的姜酒,从出发那天,到了拍摄地点,卖各种各样的。
还有怼张子瑜的,这点片花放出去,反响不错,还没有开始播出,就有很多人期待了。
本来有些是想看姜酒的笑话,一个土包子录的节目,肯定是手忙脚乱,频频出丑让人骂的。
但似乎,他们错的有些离谱,竟看到了最近热搜那些视频,单人殴保镖的飒酷场面,连她儿子,都有点小酷拽的模样。
这模样,瞬间吸引了不少妈妈粉,有些带着意见的,看了下,都想看正片了。
就这段片花,反响非常不错。
而到晚上的时候,姜酒就带着姜司惩出去,张子瑜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这次还抓不到你的把柄?”
她冷哼了声,满脸阴狠。
转头见着姜酒上了一辆豪车,她马上用手机拍了下来。
笑容更加诡异了:“都说你姜酒私生活混乱果然不假,凭着一张妖媚的脸,到处勾引男人。现在跟男人出去,还带着儿子?呵呵……”
连续拍了几张角度错误的照片,只是可惜,没有拍得了车里的人。
要是下车里,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这就很精彩了。
很快,那车扬长而去了,她不甘的收起手机,回了住处。
充当了司机的公飞川够无语的,往后视镜瞥一眼,后座上一家三口,他显然就是多余的。
识趣的,他不出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竟然已经多余了,在吭声,他就更多余了。
多余的不仅公飞川一个,姜司惩也觉得自己多余的,被冷落在了一边,脸十分臭。
“你跑回S大去当教授了?”
姜酒听到靳寒年说,跑回去当教授的时候,挺讶异的。
脸上没任何表情的靳寒年,点头:“嗯,无聊,打发时间。”
没认识姜酒前,打发时间是看书,认识姜酒后,见不到她,看书都是枯燥。
所有,将剩余的时间打发掉,他就想到了以前打发时间的方法。
姜酒:“……”
她嘴角抽了一下,及有深意的道:“你这打发时间,该不会去招桃花吧?”
戏谑,满是酸意的语气,靳寒年顿时便笑了:“酒酒,你这是在吃醋吗?”
姜酒面不改色:“没有。”
“哦。”靳寒年也不揭穿她:“我明白的,以我的长相,你肯定不放心。放心不下我,就不要离开我,我想把你悬腰带上,这样,你时时看到我,就不会吃醋了吧。”
“呵呵……”笑的很敷衍的姜酒,眉眼弯弯的,还有些无语,悬裤腰带上,当她是皮带了吗?
“你随意,但是我不想当皮带。”嫌恶的转开眼。
靳寒年望来怪异一眼:“你想什么,我说的只是一个比喻而已。”
“……”你这比喻,比的太他喵让人笑不出声来了。
其实今晚,姜酒想起了秦老爷子的寿宴,她本不想去。
但想不通,那没见过面的老爷子非要见她,她便只能去看看了。
到秦家老宅的时候,姜酒还没下车,参加这种寿宴,穿的隆重才是,但她不想穿那些走路都显的别扭的晚礼服。
便简单的看上去不失优雅气势的黑色套装礼服,看起来干练,又酷。
正厅中,来了上流豪门的人数不胜数,站在门口的秦高陵林玥还有秦薇,焦急的看向来往车的每辆车。
如果姜酒不来,那他们就算进了寿宴,当众被赶出来,就很丢人了。
“先回去,寿宴结束我在发信息给你。把儿子带走,带他逛逛去。”
姜酒欲要下车,手被靳寒年牵住不放,她愣了一下:“还有事?”
可能是错觉,她从靳寒年眼里看出了丝委屈控诉来。
“额……”
转头,看向姜司惩,同样的表情,她扶额:“我很快回来,在车上等着便可以。”
见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姜酒才缓了口气。
“姜司惩,乖乖听你爸爸的话,不准乱跑。”
叮嘱完,姜酒下车了。
“哦~”小家伙奶音敷衍的应了声。
车内空气寂静,怪异。
两父子对视了一眼,姜司惩先是不爽的冷呵一声,包着胳膊坐的远远的。
靳寒年也冷淡转移视线,望向窗外。
前面的公飞川:“……”
你们这两个,真的是有点……啧,公飞川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这是秦薇吧,长这么大了,果然很出色啊。”
门口迎宾的一家三口,面对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秦薇知性优雅的应付,笑脸相迎。
待人来的都差不多了,脸上逐渐有一抹焦急,还没看到姜酒的身影出现,她不安的小声道:“爸,我今天特意告诉姐姐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她当然不希望姜酒来,可她要是不来,她就进不了老宅。
她既来了,她便会让她在今天晚上,丢尽脸面。
天鹅跟乌鸦比,她是天鹅,姜酒乌鸦永远是乌鸦,见不得光,永远的低贱平民土包子!
别看很有体面很孝顺似的替老爷子迎接客人,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他们迎接,门口也站了两个保镖。
老爷子下了命令,若是没有看到姜酒来的话,他们三个一步都不能踏进去,便只能在这里站着等人。
林玥脸色难看至极,咬了咬牙,狠光从眼底迸发:“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回事?非要见那个下作的姜酒,气死我了。”
同样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的还有秦高陵,周身冷气释放,沉沉的。
“你真的告诉她了吗?”这话,是对秦薇说的。
秦薇很无辜,眼眶微红,语气柔弱辩解:“爸,我告诉她了,她也听到了。之前我们都把邀请函给她了,理应看到的。”
“但若是姐姐看到了不来的话,可能就是不想让爸爸你进入寿宴,想让爸爸你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声,明明在替姜酒辩解,但全往她身上推去几个坑。
姜酒远远的就看到门口那几个人,拧了下眉,红唇微勾。
冷哂:“都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了,够有体面的啊。”
踩着几厘米高的高跟鞋,气场全开的往那边踏步走去了。
“贱人!”秦高陵脸阴沉沉的能滴出墨水来,怒骂了一声,拳头握紧。
“若是让我丢尽脸面,我绝不会放过这个不孝女!”
旁边点的林玥,脸色微微变化着,没吭声,眼神里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正气氛僵持之时,姜酒走了过来,秦薇最先看到了她,顿低下头,像是没看到般的,柔柔弱弱继续辩驳。
“爸,姐姐不会这样的……”
“闭嘴!”秦高陵烦躁的很,开口闭口都听到秦薇叫姜酒姐姐,瞪了眼过去:“她不是你姐姐,以后不准这么叫!”
“是。”跟犯了错的孩子,赶忙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了,嘴角却是恶意的弯了弯,细微的动作,根本没有谁注意到。
姜酒走近,就听到了秦高陵的骂声,目光也挑上了冷光,在几人面前站定,哂笑:“在门口就听到有疯狗叫,可真吓死人了。秦家在怎么不行,好歹也算三流豪门啊,儿女就是门面。”
“可是秦高陵你呢,在门口就破口大骂,你这是想毁自己的门面吗?想让所有人看到,秦家出了你这么个斯文败类的没用的儿子吧?”
看到姜酒间,秦高陵脸色不但没有缓和,更加难看又臭了:“呵,我还以为真的打算让我们等一晚上呢,来了啊。”
脸色很臭,满脸阴阳怪气,眼神也不善,但语气却诡异的温和。
姜酒忽的凝着视线,古怪的蹙眉。
最后,什么也没说,秦高陵也是有分寸的,就算被姜酒听到他的大骂之词又如何,他根本就没怕过。
但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他不想在门口跟女儿发生什么争执,传出去,老爷子更会震怒,怕是想看都不想看到他就撵人了。
便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忍着,沉着脸率先转身,带着人进了老宅另一边。
跟在后面的秦薇,抬了下头,有些吃惊:“姐姐,你儿子呢?”
老爷子要见的是姜酒和她儿子,人来了,儿子没有跟来,老爷子该不会更生气吧?
心里没来由一股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姐姐,你怎么能扔下孩子不管,就你一个人来参加什么寿宴了?”
声音都有几分尖锐和责怪之意。
姜酒不喜的敛了下眉色。
“行了!”秦高陵已经不耐烦了,低斥:“管那个野种干什么,她来了不就行了吗?!”
再次听到自己儿子被骂野种,姜酒脸色阴寒如冰,抬脚起高跟鞋一脚就踹向前面的秦高陵去。
“你疯了你!你在干什么?!”
一个趔趄,秦高陵便狼狈的跌在地上,大腿后跟,还隐隐传来一股锥心的痛。
步伐停住,姜酒挽起手,轻睨过去一眼,语气及欠揍又气人的道:“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呢。”
“我要是故意的话,你估计跟江遇一个样,住十天半月的医院了,明白吗?”
姜酒目光一寸寸冷如冰的凌冽扫过去:“秦高陵在让我听到你说我儿子不是的话,我能废了你!”
“滚!”
踢了他一脚,率先往前走了,身后秦高陵气的面色铁青。
“姜酒你个贱人!”
秦薇和林玥都被姜酒突如其来的一脚给吓住了,等秦高陵的怒吼声传来,两人才回了神。
“爸爸,你没事吧?”秦薇最先有反应,满脸心疼的将人扶起来,试图为姜酒说话:“爸,你别生气,姐……姜酒她不是故意的。”
一听这话,秦高陵气炸了,胸口起伏不定,恶劣推开了秦薇:“她那叫不是故意的?踢残了我你才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这个贱人,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爸……”秦薇还想说什么,秦高陵高声打断:“闭嘴,在说一句,我连你这个女儿也不认!”
“气什么,你吓到薇薇了!”林玥不满的把女儿护在身后:“就知道冲女人撒气,有本事你打回去啊?”
打回去显然不可能,秦高陵那里有这个胆?
他只要想到哪天医院的事,气的想当场掐死姜酒,转头想到那个神秘的男人,便犹如一盆冷水浇头下来,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