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妈妈出了什么事,我可以拿这个去告你的。”
温可一脸天真的模样让白凤歌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怎么可以如此单纯地说出威胁人的话?更让人气愤,却无处发泄。
白凤歌的面色由红转白,除了咒骂什么也做不了:“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以后要你好看……”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凌胜鸿心里已经把白凤歌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女人惯会坏事,还总犯蠢给人留了把柄,而且凌居寒的母亲已经……
“你闹够了没有!给我回去!”唯恐她再让人抓住把柄,凌胜鸿捂住她的嘴,将人拖走,临走之时撇了温可和凌居寒一眼,露出狐狸般的目光。
在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前,凌居寒始终不给温可一个正眼,直到关上门,他才斜了一眼温可,阴阳怪气道:“你还长了脑子,还知道录音。”
他怎么就没想到?光顾着生气去了。
温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凌居寒嘲讽,嘟起嘴唇,满脸委屈之色。
只是这次她眼中却没有伤心之色,温可一头扎进凌居寒的怀里使劲磨蹭,仿佛在撒娇。
“我都帮你这么大的忙了,你怎么还骂我?”
娇小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脑袋在胸膛前反复磨蹭,凌居寒感觉到心中某个冰封的角落悄然融化。
她总能淡化自己心中的黑暗。
“我哪里有骂你?不是说你变聪明了吗?连白凤歌都能治服,可真有你的。”凌居寒无奈摇头,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浅笑:“不过你什么时候录的音?”
刚才那种情况,她还有心思开手机?
温可看不到他嘴边的笑容,只是从他的语气中能感受到周身的和煦之意。
他在为她的行为感到高兴吗?温可不确定,不过他的声音已经没那么阴冷了。
“我哪有录音啊。”温可无辜摊开手:“我手机都没拿,刚才就是骗骗她而已。”
“这样她以后就不敢再威胁你了。”
以为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白凤歌想要对妈妈做什么都得考虑一下。
“原来如此。”凌居寒了然一笑,如此温可也算给他解决了一项麻烦。
不管怎么说,母亲暂时安全了。
温可的做法倒是让他意外,凌居寒蹲下·身子刮刮她的小鼻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骗子。”
语气带着一丝宠溺,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温可微微愣住,随后便皱起眉头,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
“不许这么说我,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不是个骗子。”
骗子可是对坏人的称呼,凌居寒怎么可能这么说自己?温可越想越生气,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你别不识好人心。”她后退一步正欲转身。
只是温可退后一步,凌居寒便上前一步,直到将她夹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凌居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毫不惧怕地对上他的目光,温可眼中尽是纯粹之意,与凌居寒眼中的复杂形成明显对比。
凌居寒再次产生了退缩的想法。
“我不是什么好人。”凌居寒忽然低头凑到了温可的耳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隐忍。
他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温可这么纯洁的人?自己才是给她带来不幸的人。
温可正满脸通红,凌居寒很少靠得那么近,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但这句话立刻给她浇了一盆凉水。
什么?温可瞳孔骤然一缩,没明白他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问出声,凌居寒再次开口:“所以你也别在我身上花心思,更别对我好,我不会领情的。”
这话听在温可耳朵里更是莫名其妙。
在她看来,凌居寒是一个很好的人,会保护自己,会帮自己,更会教自己生活下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好人。
思考间,温可的眸子越发坚定,凌居寒身上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苦衷。
“你明天跟我去上班。”
眼前的阴影消失,温可闻声抬头,发现凌居寒已经转身离开,也没回房,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过得到这个消息,温可已经很开心了,不,何止是开心,简直就是狂喜。
自己学的东西终于有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帮上凌居寒了。
温可回房后在床上滚来滚去,兴奋不已,导致当晚直接失眠,天明前才睡着。
凌居寒一晚上没有回来,温可寻思着他出去办事了,但是迷迷糊糊时她又感受到身侧的床倾斜,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醒来之时她依旧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昨天睡得太晚,导致今天温可根本不想起床,但今天是上班第一天,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绝不能就此错失。
顶着沉重的脑袋,温可摇摇晃晃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下楼时看到了同样下楼的白凤歌。
“切。”白凤歌嫌弃地打量着温可,见她眼周明显的黑眼圈,不屑嘲讽:“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没精打采的还不化妆,去上班也是丢人现眼,到时候别说你是我凌家的儿媳,丢人!”
此刻凌居寒正在餐厅吃早饭,自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只觉白凤歌聒噪,替温可打包好早饭,带好公文包便走来。
“看你这样,怕是一晚上没睡吧?放纵成这样也没见你肚子有半点动静,果然野种就是个废物。”昨天的怒气一直没处发,趁着凌胜鸿不在,白凤歌逮着温可就是一顿数落,顺带贬低凌居寒:“废物也不知道保养身体,注意节制,这样纵欲下去,迟早得死。”
温可原本还不是太清醒,被白凤歌扯着嗓子大吼了一阵,她反而清醒了很多,听着白凤歌的话只觉可笑。
所谓疯狗乱咬人也不过如此。
她和凌居寒根本没发·生·关·系,白凤歌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说自己没事,但是既然骂了凌居寒,她可不允许。
“居寒怎么就要死了?”温可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白凤歌,那眼神好不无辜:“他明明比你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