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离婚协议……”温可话语微微顿着,凌居寒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抬手,把文件拍到凌居寒的胸口上。
“我不签!”
“你要是想签那你自己签吧,签完了收好别让我再看到了!”
一看到离婚协议,她心里就发怵,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凌居寒怎么就这么狠心,一直都想着要和她离婚。
她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不就是出去和徐霖吃了顿饭吗。
至于让他如此生气嘛?
想到此处,温可顿时就恍然大悟,泪水直接收了回去,满脸惊喜地看着凌居寒。
凌居寒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发现她瞬间就变了脸色。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难道是因为她和徐霖出去吃了顿饭,导致让凌居寒吃醋,才会想到了离婚这一招?
直到现在温可才想明白了这一切,她抬手捂住了额头,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撼的神情,轻轻地抚了一下发丝。
凌居寒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慌乱,随即又重新把离婚协议丢给了她:“吃你的醋吗?”
温可真挚的点头,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倒是挺想看看凌居寒吃醋的样子。
谁曾想,凌居寒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句。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拿着东西出去!”凌居寒冷声说道。
温可的情绪顿时就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了隐隐的笑意,知道凌居寒肯定不愿意被戳穿,她也不说了。
反正她心里清楚的明白,凌居寒没想过要和她离婚,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她一走出去便迎面撞上了白凤歌。
白凤歌见她眼圈微泛红,手里面拿着纸,只是一直背着手,白凤歌也没有看到上面是什么东西。
“又被骂哭了?”白凤歌像是已经想到了这一切,露出嗤之以鼻的冷笑声,满脸不屑地瞧着她。
“你这都已经是多少次了!”
“到了现在还是抓不住凌居寒的心,要你有什么用?”
白凤歌满脸厌恶的说道,随即便冷眼瞧了她一眼。
“我没有哭。”温可嘴硬的反驳道,她揉了揉眼睛随,即便将视线往上扬了扬,故意说道
“我刚才眼睛里面飞进沙子了,有点不舒服,滴了点眼药水!”
这样的谎言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轻易的看穿了。
白凤歌露出了一抹嫌弃的神情。
“我告诉你,你要是生不出孩子,你待在凌家也没什么用,你最好尽快的抓住他的心,生下来一个孩子,这才是你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情!”白凤歌给她安排道。
温可现在一见到白凤歌,就会听到白凤歌在她的耳边念叨着孩子的事情。
她现在和凌居寒八字还没有一撇,怎么可能会生出孩子?有意念生吗?
“我知道了。”不想让白凤歌继续说下去,温可便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白凤歌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是真的知道!”
说完,她缓缓的离开了。
温可心里控制不住的难过,到了现在她也摸不清楚凌居寒的心思了,究竟对她有没有好感。
温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走进了浴室里面洗漱了一番后,这才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看到凌居寒,想到了白凤歌之前给她说过的话。
她知道凌居寒在这个家里面并不好过。
她心念一动,便主动开口问道:“我们要不要搬出去住?”
凌居寒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情,不明白温可思想会如此跳跃,怎么会突然间想到要搬出去住。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可以,但一想到温可会有危险,凌居寒又压制住了这样的念头。
他的眼眸很快便暗淡下来,收紧了手指,冷声说道:“到时候会送你离开,搬出去和不搬出去有什么区别?!”
温可认为他要么说搬,要么说不搬,但偏偏说了一句要送她离开,这就让她很不开心。
本来刚刚好的心情,又瞬间被她给打的粉碎。
“我就是觉得我们一直在这里住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换个地方住,换份心情,到时候我给你做饭。”
此时温可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的画面,脸上露出了美好而又向往的神情,完全没有看到凌居寒也在凝视着她。
凌居寒微微抬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她控制住自己,别想些有的没的。
“你现在想这些有用吗。”
“怎么没有用了……”温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悦的哼哼了两声。
她知道凌居寒是另有隐情,不愿意告诉她,不过没关系,她会悄悄地帮助凌居寒。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个会搬出去住,就会觉得很开心。
第二天,温可在公司的全体会议上,得到了凌胜鸿的夸赞。
温可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的神情,看着凌胜鸿站在中央的位置,缓缓的说道
“我们这一次的合作能够如此愉快,进行的顺利,都是多亏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和温可!”
“如今项目已经完成,我们也算是大获全胜,这段时间温可的工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为她鼓掌!”
被提起后的温可,缓缓的站起身来,迎接着大家对她这雷鸣般的掌声,缓缓点头。
“谢谢大家,我现在做的还不够好,需要继续努力,这个项目的完成不仅仅是靠着我一个人的力量,更多的是公司同事的帮助,还有那边公司负责人的认真态度。”
温可认真的回答道,唇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了一抹隐隐的笑意,说道:“总之是你们每一份力量,才成就了这个项目,我们应该为自己鼓掌!”
说着,温可便缓缓的鼓掌,她确实是应该为自己鼓掌。
至少这段时间,她的努力得到了验证。
只有努力之后才会有结果,而她也能够感觉到自我的充实以及提升。
随即她便将目光落在凌居寒的身上,只见凌居寒平静的坐在那里淡漠的神情望着文件,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在众人都欢声庆祝的时候,唯独凌居寒一个人沉默的坐着,仿佛人间悲喜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