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暗卫起身穿上衣服离开,留下满足的妃子在床上。
秦灏云晃动着手中的杯盏,里面还剩一口酒,停顿半刻,一仰而下。
也就在这时,妃子醒了,迷离着双眼看着秦灏云,娇羞的说道:“皇上,臣妾睡着了,多有得罪,望皇上谅解。”
“嗯,天快亮了,你下去吧。”秦灏云淡笑道。
闻言,妃子羞红了脸,连忙穿上衣服,恋恋不舍的离去。
门外,言儿瞧见出来的妃子,见到妃子面颊上的红润,咬了咬牙。“奴婢恭送清妃娘娘。”
清妃高昂着头,不屑的瞥了一眼言儿,冷哼一声离去。
“言儿,进来。”自房内传来秦灏云清冷的声音。
言儿立刻推门而入。瞧见床上的一片狼藉之时,心口一痛。
她曾经也在这里尝受着做他女人的快乐,如今却只配做他指使的下人,一个工具。
即使认清事实,她仍旧无法挣脱,自甘为他效命。
“任务完成的如何?”声音轻轻的,淡淡的,秦灏云眼看着窗外,问道。
言儿垂首回道:“虽然完成,但是四王爷的人比皇上预想的还要难缠。即使知道他们被人利用,可仍旧不甘心。”
“哦?”秦灏云淡淡一笑。这几年来,四弟的身边也多了不少的能人异士,若是这么轻易的就放手,四弟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点。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听说,庆丰堂的人一夜之间都疯了,不管是男是女还是畜牲竟然光天化日在交欢!谢家族的族长听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庆丰堂,动用了很多人力,仍旧无法阻止,现在仍旧是一片混乱。”言儿神色复杂的说道。
心暗道,四王爷手下的人想不到会用如此狠毒阴邪的计策。若是让四王爷知道,其实在暗中搞动作的人不是谢家族的人,而是皇上,四王爷会如何?
想到这里,言儿对秦灏云十分钦佩,似乎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那就让谢家族和四弟纠缠一段时间吧。六弟有何动静?”秦灏云轻声问道。
“回皇上,没有。”
“继续盯着。”
“是。”言儿恭敬回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问:“皇上,言儿认为该除了跟在四王爷身边的那人,否则留着会对皇上不利。”
话落,言儿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无论是谁,对皇上有威胁的人都不能留在世上。
秦灏云眉尾轻抬,点头:“嗯。”
风云悄然而起,谁是背后的推手,谁又中了计?
谜中谜,仿佛越来越看不清。恐怕最后的推手也无法看清。
到底,谁会站到最后,笑到最后?
两日后,狂风暴雨夜。
四王府明雨楼。
谢明婕呆愣如雕像,耳边回响的是窗外的狂风暴雨声。
“谢寒凌,这几年你有很多机会杀了我,可为何仍旧不动手?莫非你是想给我最致命的一击?谢寒凌,你太小瞧了我。”
“若是我猜的不错,前两天庆丰堂的事情就是你搞出来的吧?你终于等不下去了是吗?”谢明婕眼神发狠的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我等就是此刻!若是你一直闷不吭声不动手,我还怎么出手?哈哈哈哈!”她紧握着拳头,放声大笑起来。
阴深的夜里,狂风暴雨中,混杂着她的狂笑声,夜,仿佛更加不平静了。
书房内。
秦灏天放下手中毛笔,自案桌而起,走至窗前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缓缓的皱起眉头。
贴身护卫立在他的身侧,侧头对护卫说道:“凌姑娘还未回来?”
自从那天晚上他们见到明婕和泱泱后,她接连两天都未回府,每日都在暗夜楼内。
他们之间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些关系在这一次的庆丰堂一事发生后转变的诡秘,她是在躲他!
护卫低头回道:“还未。”
闻言,男子眉头深锁。“派人将她接回来,就说本王有要事见她。”
“是。王爷。”
护卫离开后,男子转过身,重新回到案桌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沉。
皇兄,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是将他们都当做猴来耍吗?
几年来都未有任何动作,最近却动作频繁。
在几个月前将八王爷九王爷寻了个理由处死,是不是很快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了?
他如此无法忍受他们这些兄弟活在世上?
若真是如此,他断然不会让他得逞。
凤国天下必属于他,不论任何代价,都必须得到。
……
暗夜楼。
顶楼房中,谢寒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然入眠。房外暴风雨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梦。
但敏感警觉性极高的她,面对任何危险的靠近,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感应出来。
虽然此刻她身在属于她的暗夜楼中,但谁也无法保证危险不是存在她的身边,就算睡觉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生比猎豹还敏感的谢寒凌猛然睁开眼,冷眼扫向窗口处!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房内泛开!
这种香气,谢寒凌并不陌生!
是迷失粉!
谢寒凌立刻拿过被子将身子盖住,屏住呼吸,防止中了迷失粉的毒性!
冷光四溢,谢寒凌警惕的望着四周。
暗夜楼内有奸细!有人要害她!
是谢明婕动的手脚?买通了暗夜楼的人?
不可能,若是有,她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察觉!
那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出卖了她!
想到这里,门口处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凌姑娘,就算你屏住呼吸也晚了,你已经中了迷失粉的毒性。”
闻言,谢寒凌紧皱眉头,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此人刻意掩盖了自己的声音!!
究竟是谁?谢寒凌一边屏住呼吸,一边手中握着弯刀。
此刻若是小银在的话也许会派上用场,几年来小东西只有秦灏天和秦灏夜知道它的存在,而他人都未能见到它。
前段时间它跑了出去,这都已经半个月了仍旧没见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