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烈火燃烧的红色光晕下提到了谢寒凌,她激动万分,完全失去了贵妃的样子,一脸的杀气与妒恨之色。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婢女低着头,掩饰脸上青肿的痕迹。
一旁的士兵,惊讶于谢珺瑶在提到谢寒凌时的愤怒,一直仪态万千的瑶贵妃怎么会变成眼前如此发疯的模样?好像与以往是两个人。
明晃晃的火光下,龙衔飞勾着薄唇,弯到一个弧度,是无比的冰冷与审视的角度。
谢珺瑶慢慢的发现了不对劲,她竟然为了谢寒凌这样的一个女人发疯!如今更是在龙衔飞的面前失态,这成何体统!
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
稳定好情绪后走到龙衔飞的面前,仪态万千的说道:“臣妾刚才见到大火,一时间惊慌,失了方寸,请皇上责罚。”
黑眸惊现冷意,但只是瞬间便消失,龙衔飞伸手扶起谢珺瑶,道:“无碍。”
谢珺瑶欣喜若狂,皇上这般宠爱她,就算见到她这么丑陋的一面还是这么宠爱她,只能说明一点,她在皇上的心中很重要。
几乎啸国所有人都知道她受宠的原因,而她却蒙在谷中,一直认为能够受到龙衔飞的宠幸是她与生俱来的魅力。
汹汹大火,经过几刻钟的时间扑灭,可惜因为所有粮草的上面的都被浇上了火油,所以救下来的粮草所剩无几。
恐怕只够他们百万大军一天的口粮!
当负责扑火的将军将实况禀报给龙衔飞之时,龙衔飞面色发黑,但是却十分沉静,好像这些事情仍旧掌握在他的手中。
“什么!”谢珺瑶惊呼一声。
就剩一天了?明天秦灏云就会率大军而来,必定有有一场硬仗要打,怎么可以没有粮草!
龙衔飞只是淡淡的抬眉,看向向他禀报的将军,说道:“让在千米开外的刘将军过来。”
“是,皇上。”
发生了粮草被烧这件事,啸国的士兵们并未有多担心,有皇上在,还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
听到龙衔飞的命令后,他们就知道,千米开外驻扎的刘将军必定有粮草!
当初看见军营内的这些粮草时,很多人都惊讶,这些够吃多少时日呢?
谢珺瑶崇拜的眼神看向龙衔飞,她就知道他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
这时,一个士兵将肚兜从自己的怀中拿出,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一旁的士兵见状,连忙说道:“你手里的肚兜是红色的啊。我的是粉色的,可香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女子遗落的。”
闻言,谢珺瑶疑惑的看向那两名士兵,见到他们手中的肚兜觉得有几分眼熟,在看到上面绣的翩翩飞起的蝴蝶之时,怒喊一声:“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偷本宫的肚兜!”
一旁,龙衔飞闻言,面容冷峻不已。她竟然出来主动认领……
士兵们一听,纷纷将怀中的肚兜拿了出来,仔细一数,竟然有十几条!每一个都是她的!谢珺瑶身形颤抖,这些士兵……这些士兵胆子真大,竟然在私底下妄想她!
凭他们配吗?
“贵妃娘娘,这些都是刚才一个黑衣女子扔给我们的,我们并未想是贵妃娘娘的啊!”
谢珺瑶身形在风中摇摆,整个脸涨的通红,碍于龙衔飞在场,压抑着不敢发作。
士兵们并未有多担心,皇上虽然宠爱她,但也不代表皇上会为了她而将过错推给他们,毕竟这肚兜是别人给的!跟他们无关!
果然,龙衔飞摆了摆手,“到此结束。”
谢珺瑶不依,“皇上……”
龙衔飞一个凌厉的眼神飞过去,让谢珺瑶身形颤抖,顿时不敢再多言。
一夜的闹剧就此画上句号。
明日迎接的会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战争!
“明日他们就会宣战。”赵冶回到房间将夜行衣脱下后,就来到谢寒凌的房间,看着谢寒凌说道。
谢寒凌绝美的容颜冷静十分,只是冷冷的抬眉,轻笑道:“是的。”
“今夜我们烧的并非是他们全部的粮草,这场战争不一定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赵冶接着说道。今夜当他们进入军营见到军营内的粮草时,他已经有了疑心,百万大军出行打仗,就带这些粮草,似乎有些不可能。
谢寒凌点头,“我们烧的粮草总共加起来,也只够他们支撑五天的。这场战争,没有人能够保证它会在短时间内结束,所以他们还有粮草。”
“那,今夜的主要目的……”赵冶疑惑的看向谢寒凌。
她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少有的这么有谋略的。
本以为她不会将战场的事情看得那么透彻,却没想到她看到比谁都透彻。
谢寒凌走到桌前,敞开一张纸,在上面画了很多的兵器累的东西。“主要目的就是探虚实。”
赵冶站在一旁看到上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形状如此的特别,但他可以肯定这是兵器。
“兵器。”谢寒凌冷冷的回道。
“要想知道敌军的弱点就要深入虎穴,然后利用他们的弱点。即使他们有百万大军,我有千人,但也能够打胜仗。”赵冶一脸兴奋之色的说道,而后手指点向一个如勾子般的兵器问道,“这是作何用的?”
“啸国之所以是最大国,不怕任何国家的侵犯,主要是他们兵强马壮。这些钩子,可以勾住马的蹄子。让他们不能依靠强壮的马!要想出其不意的取胜,还要……”谢寒凌眉尾一挑,说到此处,特意做了停顿。
“等到明天,你便会知道。”停顿半刻后,谢寒凌卖了关子。
赵冶轻笑:“好!到时候我要看看,你想出的方法是多么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闻言,谢寒凌放下毛笔,看向赵冶。这几日的相随,他一直在旁边极力的保护她。
虽然只是短短数日的相处,但是他却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黑眸一闪,波光流动,谢寒凌疏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日你留在这里,无需跟着。”
这等冰冷的语调,好似已经很长时间都未有听闻,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