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见墨五炘并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道。
“五哥,你来应该不止是找我喝茶那么简单吧。”
墨五炘放下茶杯,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墨九君。
“怎么,我这妹妹好不容易回府一趟,难道就不允许我这个做哥哥的来看看自己的妹妹吗?”
墨九君一看墨五炘那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找自己一定有事,这是在跟她兜圈子呢。
“当然可以,只是五哥最近看来不是很忙呀,我怎么听说你这几天在外县谈一笔重要的生意,怎么就回来了?”
墨五炘知道若是再不开口询问,恐怕就要被墨九君下逐客令了。
“最近京城总是在传,说什么,摄政王怒打摄政王妃,摄政王妃一气之下回了将军府,我小妹受了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不过我看你好好在这里,这件事肯定不是真的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墨五炘并不是会关心京城流言的人,自己前脚刚从宫中回来,后脚他就来了,估计是父亲跟他说了什么。
“五哥,是父亲和你说了什么吗?”
事到如今,墨九君也不打算兜圈子了,虽然事情需要隐瞒,但她也不想真正关心自己的家人忧心。
见墨九君已经猜到了,墨五炘只好交代实情。
“父亲也是担心你,毕竟你出嫁了,不比在家里,怕你受什么委屈,而且皇家是非多,不过还有将军府在背后给你撑腰,也不会让你被欺负了去。”
果然是父亲的主意!
墨九君也明白墨天成的一片苦心,只是,这件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不过既然五哥都已经那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她也就只好告诉他实情了。
于是,墨九君便把她和裴景琛如何计划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与墨五炘讲了个明白。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和裴景琛怎么可能吵架,就算是吵架他也是不敢打你的,否则我们将军府绝不可能放过他。”
墨九君看墨五炘已经知晓了实情,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五哥,这件事暂时没有多少人知道,请你暂时保密,就连父亲那里也暂时不要开口,我不想他卷入这些事情中。”
墨天成为大沥国征战沙场多年,如今因为身体原因才退回,她不想让她父亲再操心这些事情。
墨五炘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又关系到自己的妹妹,自然不会出去乱说。
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放心吧,五哥心里有数,只是现如今这京城中可是愈演愈烈了,你就不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你这样的小计策真的能骗得了他们?”
墨九君自然知道墨五炘的担忧,自古皇家是非多,可是要让自己现在收手,着实有些不甘心,不管行不行都在此一举。
“五哥,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我和王爷自有打算,这原本就不是让他们相信,而且故意给他们创造的一个机会。”
听了墨九君这话,墨五炘知道她有她自己的主意,自己也不好过多干涉。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得不再次提醒道。
“你有计划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谣言扩散,恐怕是有心人在背后操控,你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要被别人利用了。”
墨九君自然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自己的推波助澜,还有其他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否则不会闹得这样满城风雨,很明显有些人也坐不住了。
“五哥,你应该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王爷如今的地位必将惹人眼红,不过只要我和王爷夫妻同心,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过,那只有奋力一搏。”
看到这样的墨九君,墨五炘顿时欣慰不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一切就看墨九君自己了,反正将军府是会作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没过多久,墨五炘就告辞离开了,他也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
三天后,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墨九君的预期,流言不仅愈演愈烈,还转变了风向。
京都中,不知道是谁传言,说摄政王妃墨九君善妒,不允许摄政王府中出现任何一个女人,就连自己的侍女也容忍不下。
还说许霓裳与摄政王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两个人早就定下了婚约,只是被墨九君这个后来者横插一脚。
而且,是墨九君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拆散了这对苦命的鸳鸯,如今无父无母的许霓裳只能寄居在太后的身边,就连靠近摄政王也不被墨九君同意。
顿时,所有的风向都转向了墨九君,墨九君在谣言里完全就是一个拆散苦命鸳鸯的泼妇。
一时之间,墨九君瞬间就变成了平民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被唾弃的那一个。
更有甚者,还把他们三个人的故事改编成了话本,酒楼以及茶馆等处也有不少人在以他们为原型说书。
不过,这一切都与墨九君无关,她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每天多了一份任务,就是抄写女戒。
当初在太后宫中,墨九君自然没有抄完三百遍女戒,太后看在裴景琛的面子上,也不好强留墨九君在宫中,再加上皇后娘娘的求情,太后也只好让墨九君回府抄写。
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出府。
对于墨九君来说,抄写女戒自然不算什么难事,就权当陶冶情操了,而且还可以边抄边吐槽。
只是,苦了跟着墨九君的满月。
满月见墨九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委实替墨九君着急。
她们家王妃那么好,却被那些人讲成那个样子,就算她知道实情,也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人如此编排。
满月觉得自己一个旁观者都那么生气了,墨九君这个正主还不得气成什么样啊。
可是,这两天来,墨九君的表现实在很难让人把她当做这场事件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