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摇了摇头:“我感觉这件事情指定跟沈轻舞有关,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墨九君心中已经有了计策,他对裴景琛说道:“你把此人抓起来,沈轻舞既然命令他做这种事情一定不敢与其相认,只要我们到时候指认他俩是认识的,就可以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还能反打一波。”
二人不知此时正有一个相府巧儿在他们的身后将此事听的一清二楚,她回去之后连忙向沈轻舞禀报。
裴景琛派人将此人押送到了相府,今天正好香叶也在家里,他们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词人,心中有些诧异。
裴景琛所派之人连忙躬身说道:“相爷,此人就是造谣中伤相府嫡女墨九君的罪魁祸首。”
相爷闻言心有薄怒,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造谣中伤我的女人,好大的胆子。”
这人连忙跪了下去,他注意到人群中的沈轻舞,说道:“小人确实有何别人说相府嫡女之事。”
墨九君走了出来,说道:“沈轻舞你可认识此人?他可是说是你逼他造的谣。”
墨九君特地给她扣了一顶帽子,二人指定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只要沈轻舞否认,一切就都结束了。
沈轻舞却是掩面而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言欢。”
那人一脸悔恨的样子说道:“小姐我对不起,我总听你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所以一时气不过,才做了这种事。”
墨九君心中有些不安,沈轻舞这人她了解,正常来看她绝不会承认认识此人,而且这二人这么好像知道这件事一样。
墨九君向着沈轻舞身边看去,只见那里有个新人巧儿,墨九君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计策竟被偷听了去。
相爷闻言却是脸带忏愧:“真是苦了我的连个好女儿。”
沈轻舞见此偷偷对着那个男的眨了眨眼睛,那男人会意突然跪了下去,脸上眼泪如同决堤了一般:“小姐我对不起你啊,你对我那么好,那个墨九君拿钱收买我,想让我到相府门口这边中伤你,我真的对不住你。”
相国闻言看向了墨九君,墨九君知道这事怕是糟了,她只能否认道:“父亲,我没有这么做过。”
沈轻舞见此连忙哭的更甚了,她说道:“言欢,你平时总对我刻薄就算了,怎么还干出这种收卖我朋友之事。”
墨九君一时之间陷入逆境,相爷也是满脸狐疑,太奶奶更是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这墨九君不是个好东西,你好不快点惩罚她。”
相爷目露难色,但是看到这情况不得不说道:“墨九君罚你禁足一周,不许出家门一步。”
这时裴景琛却是赶了过来,他走下娇子:“相爷,墨九君是被诬陷的。”
沈轻舞见到裴景琛脸色一变,连忙又装起了乖乖仔:“摄政王,你这么说就是我诬陷她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为了墨九君这么对我。”
裴景琛却是不理她,他挥挥手,只见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的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老人看到他直接冲了上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逆子,你刚到京城就给我惹下这么大的事,你打死你这个逆子。”
相爷见此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那老头才停了下来:“我是附近县里人氏,我这儿说要来京城闯荡,我就准许了。”
老人继续说到:“他这不刚来不几天就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我听说他说人家姑娘坏话,还惹到了相府才赶了过来。”
相爷问道:“他在京城可有朋友?”
老人连忙说道:“在家的时候他在懒在床上,哪里来的京城朋友。”
相爷回身看了看沈轻舞,沈轻舞脸色微变说道:“我们都是书信来往。”
那老头闻言更不开心了,他指着沈轻舞说道:“姑娘你咋说谎呢,我这儿子大字不识一个,跟谁能写书信。”
相爷看着沈轻舞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基本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冷喝一声:“近期不准离开相府办步。”
沈轻舞想说话,相爷却是已经甩手走了进去。
墨九君赶紧走了上去:“裴景琛这次谢谢你了。”
裴景琛笑了笑:“我帮你这么多次,以后可就要赖上你了。”
墨九君翘起嘴角看了看他,向着相府而去:“你做梦,我才不要你了。”
夜微凉。
月光朦朦胧胧,为这片大地笼罩下了一层银辉,衬的人间宛如仙境。
然而在这一片静谧当中,细看之下却发现了一抹快速移动的暗色人影。
墨九君如同一只灵活小巧的黑色猫咪,快速穿梭在相府当中,她的身影太过于灵活敏捷,倘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现在已经半夜了,这个时辰,大家都入睡了。
墨九君轻手轻脚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然后用手戳破了窗户纸,目光触及里面已经熟睡的人,她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便地推开了这扇房门。
今天晚上她就要让这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轻舞。
呵。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墨九君敏捷的闪入房间里,借着那从窗户缝里透过来的朦胧月光,她飞速到了她的床头。
此刻沈轻舞正在梦中睡得香甜,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还一本正经地端详着自己的睡容。
墨九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紧接着,她手心便出现了一撮白色粉末。
墨九君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白色的粉末便悉数洒到了沈轻舞的脸上。
…
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是被沈轻舞的尖叫声给惊醒的。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沈轻舞捧着铜镜,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
只见铜镜上倒映出女子满是水痘的容颜,她的脸上全都是这种晶莹剔透的水痘,痘尖尖还有白色的浑浊物,稍微轻轻一碰,便疼的让人浑身发颤。
脸上也因为长满了痘儿发紫发红,整个人就仿佛是得了恶疮的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