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了。”
芬里尔心在滴血。
撒旦说了一声“借点灵气用用”，然后整个星空就少了千分之一的灵气。
千分之一啊！整个星空少了千分之一啊！就刚才他用地狱火，整个星空缺少的灵气都可以忽略不计，哪怕是之后芬里尔恢复肉身，消耗的灵气也没有千分之一。
而现在，仅仅是锻造鸿鸣，居然就消耗了千分之一的灵气！
“不愧是天下第一魔刀！”芬里尔赞叹不已，他看着通红的鸿鸣道，“听说矮人为了找它，死了不少。”
“一帮蠢货而已。”撒旦很是不屑，他对矮人一直都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就是一群被贪欲占据了脑子的可怜虫而已。
他挥了挥手中的鸿鸣，那深绿色的刀尖依然不见，随着地狱火的熄灭，鸿鸣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只是原本红色的刀身，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杨阳定眼看去，那原本开在鸿鸣刀侧的两道血槽里面，好像有两条墨绿色的细线！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镇压的云雀，云雀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委屈。
“？？？？你还委屈上了？”杨阳气笑起来，他一挥手，那重如山岳一般的云瞬间消失不见。
云雀从镜面爬起来，抖了抖羽翼，它“咕咕”叫着，不断地用脑袋蹭着杨阳的脸，似乎是在道歉一般。
杨阳也没有真的生气，看对方这种姿态，也就摸了摸它的脑袋，示意自己原谅它了。
毕竟，这应该是撒旦那个咒语的问题，那个咒语居然能够让鸿鸣的器灵**，有点邪啊！
不过，他估计这个咒语是用来催动地狱火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但是地狱火在这咒语的吟唱之下，燃烧的颇为剧烈，这咒语有种助燃剂的效果！
“我先说好啊，下一次战斗的时候，不允许干扰的我心神，你想喝血我可以想办法，你自己也要节制！”杨阳瞪了一眼云雀。
“咕咕？”云雀歪着脑袋，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似乎听不懂杨阳说什么一般。
“别装蒜！你听得懂我说什么！”杨阳抓住云雀头上的呆毛道，“咱俩现在啥关系你应该清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更何况我体内还有那位，你是不可能有机会将我奴役成器奴的。”
“咕咕！”云雀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羽毛往后收了收，同意了杨阳的说法。
杨阳这才继续笑摸着云雀的羽毛道：“这就对了！”
摸着摸着，他忽然看见，云雀的鸟喙后面，眼角下方，好像有两根毛飘着。
他伸手捋了捋，好家伙，手感上此次啦啦的，他有些疑惑，这东西一直都在吗？
“你的两根鼻毛挺奇特啊！”杨阳摸着云雀脸上的两根粗糙的长毛。
这两根长毛有区别于云雀本身的羽毛，云雀的羽毛摸着格外的顺滑，然而这两根毛却粗糙地很像是磨砂纸。
“咕咕！”云雀甩了甩脑袋，两根“鼻毛”便是从杨阳手中被抽了出来。
随后，杨阳只见到那两根长毛晃晃悠悠，竟是从云雀的脸色转移到了尾巴上！
“现在成肛毛了……”杨阳嘴角抽搐，云雀尾羽本来就短，两根长毛显得格外的明显，就真的像是从云雀屁股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唳！”云雀展翅长鸣一声，那长毛再度变换，最后化作两片羽毛，融入翅膀之中。
这一下子就没有那么不协调了，只不过云雀鲜红的身体上，有两道暗绿色的羽毛，这两片羽毛显得有些突兀。
“原始之刃残片！”杨阳惊道，好家伙，他是看到了撒旦将北泰坦神维达尔的武器残片炼化了，贴在了鸿鸣上面。
但是这东西还能作用在器灵上面，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嗯？”撒旦与芬里尔同时出声，他们都看见，鸿鸣刀上的两道绿线变了模样。
原本被炼制进了血槽里的细线，此刻居然化作两片羽毛，嵌入了刀身两侧。
“鸿鸣的器灵没受损？”芬里尔下意识问道，“但是鸿鸣跌级跌得很严重啊！”
撒旦将手一翻，将鸿鸣收回手中，淡淡道：“差得远。”
说完，他眼睛一闭，而在意识中的杨阳也突然感觉世界一阵颠倒，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哇！”他往前踉跄一步，睁开眼睛时，眼中的蛇仁已经恢复正常，他也已经回到了星空之中，在他面前，是已经恢复的芬里尔。
“额……狼王这是恢复了？”杨阳稳住身体，他晃了晃脑袋，好家伙，还有点晕眩。
芬里尔轻轻摇头道：“只是身体上的伤口恢复了而已，要全面恢复，只有等到灵气复苏之后。”
他翻了个白眼，满脸肉疼地说道：“我的这位老朋友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又不是很多！”一旁的傀儡突然开口说道，只见道傀儡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冷漠。
杨阳感受了一下星空中的灵气波动，好家伙，似乎浓度稀释了不少啊！
“乖乖！鸿鸣怕不是又升级了吧？”他心中想到。
“你最近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撒旦忽然问了一句，“灵气是怎么消失的你知道吗？”
芬里尔明显一愣，他是没有想到，撒旦居然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他沉吟片刻道：“上一次醒来是四千年前，至于灵气是怎么消失的，老实讲，我也不知道。”
随后，他说了另外一句令杨阳和撒旦都惊讶的话。
“我甚至不知道我怎么来的东界！”
看着两人凝固在脸上的表情，芬里尔鼻翼中吐出一口气来道：“不要这么惊讶，我是认真的，我不仅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甚至不清楚这战狼空间里的人是怎么来的。”
“他们不是你的后裔？”杨阳突然说道，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芬里尔是西界神话中的人物，然而战狼空间里面的人，全都是东方面孔，说的话也都是东界的通用语。
怎么看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啊！
芬里尔一脸怪异得看着杨阳，杨阳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
芬里尔转头看向撒旦，回忆道：“我记得，我沉睡之时，你还没死，灵气都还在，我身受重伤，加百列带我去了阿尔弗海姆，希望借助精灵的力量，修复我身上的创伤。
精灵也确实帮了忙，他们将我裹入一个如花苞一般的结界中，随后我便是沉睡了过去，之后陆陆续续苏醒过几次，加百列来看望过我三次，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说着，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道：“之后，我见到精灵一族都很恐慌，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我询问了精灵王，他只是面色苍白地告诉我，路西菲尔叛变了，刺杀了神。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自身难保，这个你应该清楚，我那一次醒来，就见到了路西菲尔！”
说到这里，芬里尔眼中有一抹狠色闪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想将路西菲尔撕碎。
“那个堕落天使？”杨阳赶忙问道。
路西菲尔可是非常有名的，贵为大天使长，地位比加百列还高。
但是最后居然叛逃，背刺了西界的神，最终被天使大军围攻，然后被天使中的战神米迦勒打入地狱。
路西菲尔抛弃神赐的名字，改名路西法，随他一同堕落的天使，占据了天使大军的三分之一！
芬里尔点点头，脸色随后显得有些古怪道：“他跟我说，你快要死了。”
傀儡倒是毫无表情，但是杨阳精神世界里面，撒旦瞳孔猛得一缩。
“所以，你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路西法害的？”沉默许久，撒旦再度开口问道。
芬里尔点点头道：“对，而且，如果不是他用了禁锢术，我也不可能被维达尔的原始之刃刺中。”
沉默片刻，他继续说道：“之后路西法跑了，我也再次沉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现在差不多了，我本想离开这里。”
“但是灵气消失了。”
“我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