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芬里尔收回时间线，看着撒旦说道：“我现在出不去，这一百年多年的时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你去探寻了。
当然了，这一次我能够感受到，米德加尔特正在消失，就如同当初的阿尔弗海姆一样，已经到了极限。”
杨阳一怔，随后便是知道了他口中的米德加尔特是什么意思了。
“绿洲遗迹！”
芬里尔在绿洲待了这么长时间，当然应该清楚绿洲遗迹究竟是什么。
杨阳却并未往那方面去想，芬里尔来自西界北部，也就是曾经的北泰坦所在的区域。
在西界神话中，北泰坦所在的世界是由九个小世界组成的，这九个世界长在世界树上。
而芬里尔刚才提到的米德加尔特与阿弗尔海姆就是其中两个，前者是人类居住的地方，后者则是精灵居住的地方。
如果说，绿洲遗迹就是曾经的米德加尔特，那么现在战狼空间，是不是就是阿弗尔海姆？
“米德加尔特就是那个所谓的绿洲遗迹。”芬里尔的话证实了杨阳的猜测，他皱着眉头，眉宇间拧出了一个川字。
“米德加尔特？怎么会来到这里？”撒旦疑惑不解，东西界虽然接壤，但是也不会飘到东界来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里面还封印者南泰坦阿特拉斯呢！
芬里尔甩了甩脑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就我所知的，绿洲里面还隐藏着不少的不稳定空间，似乎是都是阿弗尔海姆的碎片，这战狼空间只是之一。
老实讲，我也很困惑，尤其是战狼空间里面多出了这么多的东界人，而且都对一手的亲和力很高，尤其是蓝氏一族，都是驯兽师。”
“额……战狼族蓝氏驯兽的能力不是传男不传女吗？”杨阳忽然问道，“而且，蓝氏一族似乎人丁不旺啊。”
蓝氏一族的人很少，尤其是拥有驯兽师血脉的，就只有两个，蓝战，蓝风豪，蓝思茵都没有直接驯兽的能力。
他看向芬里尔，希望他能解答一下这个问题，毕竟他可是狼王，在战狼族的地位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芬里尔摇摇头，一脸无奈道，“而且这山上的狼崽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杨阳目瞪口呆，狼山上面的战狼有好几百之多，这么多的战狼都以他为王，他居然会不知道这些战狼究竟是哪里来的！
芬里尔一脸古怪地看着杨阳道：“你不是看过那些神话吗？别的都很扯，但是关于我的身世还是正确的，我只有两个儿子，只不过他们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狼王只是他们对我的称呼。
而且，我也需要利用战狼族，毕竟当初我有伤，无法离开战狼空间。
真正的狼王就是蓝战的坐骑，只不过他听命于我而已。”
杨阳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怪本座察觉到这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是在小狼身上没有感觉到。”撒旦开口说道，他盯着芬里尔道，“你来这里本身就是个疑点。”
芬里尔点点头，赞同地说道：“你也是。”
之后撒旦又问了一些问题，杨阳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很多问题越听越迷糊，尤其是撒旦，每一次发问，得到答案的同时又会得到另一个更加困惑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芬里尔也需要答案，所以两人都无法解答。
撒旦深吸一口气，他第一次感觉脑袋发胀，有些疲惫，来自灵魂上的疲惫。
这一次问话，得到了一些答案，但是这些答案都无关紧要，关键的问题几乎没有解决不说，还出现了更多的新问题。
一个比一个棘手，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尤其是以现在凡间的情况，所有的答案原本都是可以从历史中找到答案。
但是，他们想找的历史，似乎被什么人刻意掩盖，甚至抹除了一般。
撒旦从杨阳的记忆里面了解到，他们已经成为了神话传说，尤其是关于古代的历史，也就是神历一万年以前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
更加诡异的是，现在凡间的科技似乎倒退了数万年之久，远远比不上他那时候的科技实力。
许多技术都是从不稳定空间里面捡来的，就跟拾荒一样，他们什么都捡，然后尽全力进行研究，最终得到他们以为有用的东西。
而且，他们居然还能在捡来的东西上推陈出新，研究出别的东西来。
就好比五十八号材料，在他那个时代，他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材料。
而且，现在的人族失去了灵气这一种几乎完美的能量，居然开发出了石油，电能等一系列能量，他们让科技的发展有了新的方向。
虽然现在人族的力量远不如他那个时代强，但是就从一些人族的论文可见，人族的科技实力最终还是会从另外一根枝桠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个高度说不定能够再次屠神！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撒旦关注的点，他现在更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东界的。
而且，他的那些个老对手怎么样了，地狱怎么样了，为什么人间没有他们的消息？甚至连传说都没有！
他们，似乎从人间的历史上消失了！
也从人间个族的记忆中消失了！
“是天使做的吗？”王座之上，撒旦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捻动着，他忽然低头，瞥了一眼还在啄着自己羽毛的云雀。
他为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云雀作为器灵，原本是拥有记忆的，但是现在的鸿鸣本体跌级严重，也就导致云雀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情况好的话是被封存了，随着鸿鸣的提升，会渐渐恢复过来。
而运气不好的话，云雀的记忆估摸着就都消失不见了，被强行格式化了。
“唳！！！”
云雀厉声尖叫着，它从天上俯冲下来，似乎想要撕碎撒旦，但是有着杨阳的意识层隔绝，它又无可奈何。
撒旦没有理会云雀，他闭上了眼睛，此刻外界，他看向四周的星空道：“这里的灵气应该还能支撑三年时间。”
他将目光落回芬里尔身上，芬里尔看上去已经没事儿了，但是作为他的老朋友，撒旦很清楚芬里尔现在很虚弱，需要修养。
他如果不顾及战狼空间里的人与异兽，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将所有的灵气吸收干净，但是对于他的恢复而言，杯水车薪罢了。
只有灵气复苏，他才能够真正恢复，现在还不能。
“对了，天山那边还有很多上品灵石，你有能力就去取了吧。”撒旦忽然开口说道。
芬里尔咧开嘴，有些为难道：“那九尾妖狐不是很好对付，至少目前我对上她只能两败俱伤。”
“我找机会试试吧。”他想了想道，随后一脸困惑道，“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绿洲遗迹里面吗？”杨阳疑惑道，“绿洲遗迹崩溃的时候，她就出来了。”
芬里尔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传说级异兽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或许她是从别的地方归来的也说不定，是灵气即将出现的征兆？”
他看向撒旦，撒旦摇了摇头，转换话题道：“我走了。”
说这，傀儡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杨阳一挥手，将傀儡关机的同时收回了空间设备里面。
“那我们就走了。”他看向芬里尔，现在的芬里尔应该可以离开战狼空间了，只不过由于外面缺少灵气的缘故，他应该不能离开太远。
芬里尔点点头，忽然又道：“这个东西给你，我希望你帮我找找我的两个儿子。”
说这，一道光从芬里尔的脑袋里面飞了出来，在杨阳面前停住。
杨阳伸出手去，结果一看，居然是一个青铜狼首！
芬里尔介绍道：“这里面有我的一丝魂魄，用它可以号召狼族异兽为你作战，不过只能使用三次，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吧！”
杨阳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青铜狼首，好东西啊！
“去吧！”芬里尔线后退去，随后隐入了星空之中，而杨阳跟前，一个空间通道浮现出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星空，将青铜狼首丢入空间设备里面，一步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