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就那么两三个碗,乔森洗着洗着就开始走神了,在昏迷过去之前,他母亲和他说了,务必要在那个世界消灭掉尼古拉斯凯,不然他极有可能会越来越强大,甚至回到格兰蒂斯里去祸害其他人。
还以为他们总算熬到头了,现在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你快点洗啊,我们要出发啦。”
夏弼不满的在那边抱怨了一句,乔森嗯了一声,麻利的把碗筷拿进了厨房,何世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们一起上路了,因为有了何世杰跟着,他们也就不能在使用法力赶路了,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也让他们赶进了城里头。
代司仍旧不晓得自己身处在哪里,只知道眼前这个每日都会来喂他两次的女孩子叫做诗诗,性格单纯可爱,十六七岁的模样,总喜欢拿着小棍子进水缸里逗他玩。
又是一个天气晴好的一天,尽管每晚的月光都很充足,可是!他都没有晒到啊,现在正躺在水缸里头昏昏欲睡的,这天气好像有点闷,而且水好像有两天没有给他换了,有点不舒服。
突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小菊沉着脸走了出来呵斥她,“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平时怎么教你的?”
那个小丫鬟低着头哆嗦了一下,诗诗走了出来疑惑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快说吧。”
代司的瞌睡都被这个小丫鬟给嚷嚷醒了,也竖起了耳朵开始偷听,小丫鬟听见诗诗的问话,连忙回答道。
“小姐,府里头来了一个书生,说是父母那辈和咱们老爷从小与你定下婚约的,还拿了信物过来,不过……”
诗诗脸上一愣,她一直知晓这个事情,便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们几个去偷偷看了一眼,只见那个书生看起来颇为落魄,后面还跟着两个不知道什么关系的人,穿的更是奇怪,应该是仆人类吧。”
小丫鬟替她们家小姐不平,说完后还偷偷瞥了一眼诗诗,以为她会露出伤心的神色。
诗诗若有所思的想着,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嘴唇,穷书生又怎样,她父亲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书生的品性怎么样,自己不并担心去过什么苦日子,就怕对方是个有不良嗜好的人罢了。
这一幕落在了代司的眼里,想的也和那个小丫鬟是一样的,以为诗诗是在嫌弃那个书生穷,虽然他从进来这个房间后就没有出去过了,但从房间里头的摆设,和诗诗的衣着大致能分辨出来,这个家庭的条件肯定很不错。
但诗诗这几天以来对他都很好,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的黑暗心思,怎么能把人往坏里想了。
诗诗犹豫了一下,问那个小丫鬟,“那书生走了吗?我想出去看看他。”
小菊大惊,连忙拉住了她,“不可以的小姐,如果被发现了是会被说闲话的,那个穷书生也就罢了,可你不一样,你是堂堂的千金小姐。”
诗诗瞪了她一眼,“不许这样喊人家,我平时教你的规矩呢?你怎么也和旁人一样嫌贫爱富起来,我不过是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一眼罢了,又不出去和他打照面。”
看着小姐铁了心要出去看人家书生,小菊只好依了她,诗诗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小菊心里一喜,以为她是不去了,结果诗诗沉着脸说道。
“不许说给家里人听,知道吗。”
乔森夏弼和何世杰三人坐在那里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壶水了,夏弼不耐烦的站起来在那走来走去,看着门口处,管事放他们进来后就走了,说是他们大人忙完了就会出来,结果让他们在这里等了半天。
何世杰忐忑的坐在那里,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并没有受到重视,他捏紧了荷包里头的那枚玉佩,那是他父亲和沈家小姐的父亲从小定下的。
听他父亲说,当年闹饥荒,沈氏一家人带着家里老小逃难,是何世杰的父亲接济了他们一点食物,才让他们有了力气继续走下去。
沈老爷很是感动,当即就说了以后他们家飞黄腾达了一定会报答他们的,甚至还给两家的孩子定了娃娃亲,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家依然没落,甚至何家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而沈家却发展的如此的好,能在京城里头占据了那么大一个府邸,身份地位肯定是不低的,更别说财力了,他甚至生出了起身走人的冲动,在这里多坐一份,他受到的屈辱就更重一分。
他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该当是有骨气才对,他这时候应该回去发奋读书,等到月后考取了功名在过来提亲才是。
夏弼不知道他在想啥,这天气热,上的茶水又烫死人,沈家又迟迟没有人出来接待他们,就在他准备出去楸一个下人借此发一下火,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不好意思,让何贤侄久等了,是伯父的不是。”
他们纷纷扭头看过去,一个面目慈善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身锦服让他看起来就很是贵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