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房子晚上内
猫侦探按完怀表后又出现在了小玉家,看到整个房子都没有开灯,夏尔坐在墙边,头埋在膝盖中间。猫侦探打开灯,走到夏尔身边坐下。
猫侦探(拍拍夏尔):“夏尔,我是猫侦探,你怎么样了?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夏尔(猛地抬头,抓住猫侦探的袖子):“侦探先生,你抓到那个人了吗?他把小玉抓到哪去了?我们要去救她!”
猫侦探:“很遗憾,我没有抓到他,让他跑了。(夏尔眼里的光马上消失,抓紧的手也无力地瘫了下来)不过还是有希望的,我知道了幕后凶手是谁,而且刚才那个袭击你的人就是帮凶。振作起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把人救回来!”
夏尔(振作了精神):“嗯!我要怎么帮你?”
猫侦探:“我需要你告诉我今天下午这里都发生了什么?我今天本来是再回现场调查的,看到你从路边冲进这栋楼,又看到这间屋子被木板封住,就从外面观察情况,发现你被袭击了才冲进来。”
猫侦探认真的听夏尔讲述,中途只偶尔问了两个简短的问题。
夏尔:“……就是这样了。”
猫侦探:“嗯,我知道了。就是说那两个人进入了墙壁随后消失了,这是我一直在追查的邪神——色孽用的一种法术。用墙壁当门,进入一个次元空间,进行远距离快速传送。我关于这个法术的情报太少,也没有应对之策,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度。”
夏尔:“你刚才不是说有希望吗?”
猫侦探:“是真的。以前色孽只是用那个法术传送魔物,这次却是一个人类在使用,说明他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一个人类的代理人帮他实现某个计划,我们只要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就能知道真相,也能将被抓走的人救回。”
夏尔:“可是那个人蒙着面,我们怎么知道他是谁?”
猫侦探(自信微笑看着夏尔):“线索就在你这,上次你不是被人袭击了嘛,那个丧尸要用来刺你的刀叫作腐败之剑。”
夏尔:“腐败之剑?干什么用的?”
猫侦探:“腐化人的心智,变成恶魔的奴仆。他们想要腐化你,说明他们想要得到你。”
夏尔:“为什么?我就是个普通人,最多像你说的,我有很多的……灵力?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猫侦探:“这个东西确实很稀有,出现在人类身上更是我前所未见。但具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还不能确定,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总之,对方这次又设了这个陷阱袭击你,说明你对他们很重要。”
夏尔:“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还是抓不到他们呀?不知道他们在哪,不知道他们是谁。或者说,你想拿我当诱饵?如果他们真的还会再行动,他们会更加防备,准备更充分。到时你真的有把握能赢吗?”
猫侦探:“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在追查这件事。知道了我的存在,正面对抗的话会很棘手。我与色孽交手数次,他清楚我的手段,刚才的对抗中我也能通过他的手下感觉到他愈加强大。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夏尔:“从何处下手?”
猫侦探已经知道凶手就是罗森,但他还是想要先试探一下夏尔的态度和情报,然后再循循善诱:“我跟你认识不久,即便我是个灵界的侦探,我也无法完全了解你。袭击你的人却毫不犹豫地大费周章要得到你,说明他们对你很了解。而且刚刚听你的描述和我刚进这个屋子闻到的味道,我可以确定你受了致幻剂的影响,致幻剂会削弱你的意志,利用你心理的弱点产生幻觉,让你在虚幻中迷失,最后完全失去自我,成为他人的傀儡。你的朋友小玉应该就是长时间受致幻剂影响,被人操控。”
夏尔:“……也就是说我刚才清醒过来以前所看到的,经历的那些都是虚假的吗?”
猫侦探:“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很有可能……致幻剂要长期、隐匿的对一个人使用才有效,只有一个人意志力够强,脑袋清醒不易受人蛊惑,对真实有相当执着的追求才不易受致幻剂影响。从这一点分析,你和小玉都受了致幻剂影响,说明对方是你们身边的人,而且他还很了解你,才会将你设为目标。有了这个线索,就可以缩小目标的范围。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们身边的人之中,有谁是可疑的?”
夏尔(抬头):“侦探先生,我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你吗?”
猫侦探微吐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用最真诚和关怀的眼神看着夏尔,抚着夏尔的肩膀,诚恳地说:“夏尔,你不能总是等别人来告诉你答案,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和内心,自己努力去寻找真相。而我,愿意帮你。而且从目前来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夏尔有些触动,就把之前跟罗森的事全部都告诉猫侦探了,包括灵能被发现和一亿元的事。
猫侦探:“果然是他,还是对你下手了。”
猫侦探刚说完,突然从窗户吹来一阵阴风,房间内的灯都熄灭了,夏尔和猫侦探立刻警觉地起身。
夏尔(边观察周围,边紧紧贴着猫侦探):“喂,侦探先生,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件能够自保的武器。”
猫侦探:“有道理,你想要用什么武器?”
夏尔:“枪吧,我不会用刀,也下不了手砍人。”
猫侦探:“行。”
猫侦探这次用无名指在腰间划了一下,出现了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猫侦探抓住手枪递给夏尔。
猫侦探:“给你,拿好。左轮手枪。”
夏尔(接过手枪):“怎么用啊……”
夏尔刚接过手枪,就感觉身体里发生了什么特殊反应,要飞升了一样,然后又恢复正常。就像哈利波特第一次拿到属于他的魔杖一样。当他触碰到武器的瞬间,就自动学会如何使用了。夏尔熟练地检查手枪后握在手上,做出警戒随时准备射击的动作。
猫侦探(看了一眼夏尔后满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警戒另一边):“灵界的武器是认主人的,只要你得到了它的认可,自然就会使用它了。我要再提醒你一次,这把枪一共六发子弹,用的都是银弹,对魔物和鬼魂都有效,射击完后每过三秒会自动装填一发。”
二人警戒了一会后,风停了,没发生什么动静,猫侦探拍拍夏尔,示意他往门口的方向撤离。两人快走到门口附近时,之前小玉消失的那面墙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像是一个医院走廊的角落。画面里有一个清洁工,他从墙里走出来,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同时做出要脱裤子的动作。夏尔和猫侦探都转过来看着这面墙。
清洁工(猥琐):“小美女们,我来了。”
夏尔(举枪对着清洁工):“别动!你是谁!”
清洁工(一惊):“你们是谁?把我的宠物们藏哪去了?”
清洁工边说边怒气冲冲地朝二人走了过来。
夏尔:“我说了,站着别动!不然我要开枪了!”
夏尔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对方吓了一跳,捂住耳朵往后跳了一大步,慢慢往墙的方向挪动。
夏尔:“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你刚刚说什么?你给我交代清楚!”
清洁工(边捂头往后挪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开枪啊,不要杀我,我就是个拖地的,不要开枪啊。”
夏尔(往前走了两步):“你不要再动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好好交代。”
猫侦探(看到清洁工离墙越来越近了,察觉不对劲):“夏尔,开枪!打他的腿!快,开枪!不然他要跑了。”
夏尔的手有些颤抖,枪口对着清洁工却迟迟无法开枪。清洁工看到距离够了,转身冲进墙里。猫侦探看夏尔一直不开枪,又看到清洁工马上要跑了,便抽出袖子里的飞刀扔了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完全消失在墙里,飞刀插在墙上,夏尔闭着眼大叫着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板上。
猫侦探(过去抓住夏尔的手和手枪,将手枪拿走,拍了拍夏尔的肩膀,夏尔还僵硬地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没事的,已经结束了。”
夏尔(掩面蹲在了地上):“不行,我下不了手,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也没有要攻击我,他可能只是个无辜的清洁工。总之,我就是做不来这种事。”
猫侦探(单膝蹲下,手搭在夏尔背上):“上次你杀丧尸那次就做的很好啊,不是吗?”
夏尔:“可是他们也是人啊。”
猫侦探:“那是邪神的把戏,那些丧尸已经再也不可能活着变回人了。”
夏尔抬头看了一下猫侦探,态度有些转变。
猫侦探:“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认清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学会变通。”
夏尔(有些不满):“让我变得像那些我讨厌的人一样?自以为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凌驾于法律与道德之上,为所欲为?肮脏至极,令我恶心。”
猫侦探:“没有人是完美的,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的,那你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夏尔:“我常常恨透了我自己,我厌恶自己的存在。”
猫侦探(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要你变得和他们一样,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慢慢学会接纳这些,包括你自己,是接纳,不是认同,世界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不然你只会活在无尽的怒火和痛苦中,一事无成。”
夏尔(认真听着,思考着,表情变得平和,停顿一会后问道):“刚才那种情况我要开枪打他的腿?就为了一个不能确定的线索,要让一个可能无辜的人受重伤?我不认为我有这样的权力。”
猫侦探:“你说的对,但我会那么做。我所生存的世界和面对的敌人让我不得不选择这样做,否则我根本无法抓到并惩治那些世俗之外的恶魔,更不用谈生存了。但我严格遵守着我给自己定下的规则和底线,不然我早就精神崩溃了,要么就变得和那些魔鬼一样了。我必须接纳自己和这个世界,相信自己,不断强化自己的信念。”
夏尔:“那如果你相信的东西是错的呢?是不存在的呢?你一直坚信自己所谓的正确的行动万一是错的呢?你又会因此而伤害了多少人?”
猫侦探:“确实像你所说,我也要一直反省自己的理念和行动,质疑自己所认知的世界,一直从外物学习。但这个世界不会将最终的答案告诉你,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绝对正确,就像人的认知永远无法达到绝对客观真实一样。但我们要因此而止步不前吗?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做到最好,这就足够了。如果你追求真理但又担心后果而不敢行动的话,你记住,人是自身行为的构成者,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夏尔:“……我……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思考,消化一下。”
猫侦探:“嗯。没关系的,很多东西要自己亲身体会才知道,你还年轻,也还有很多要去经历的。听从你内心的声音,你心里充满了善良和正义,不要把他们弄丢了。”
夏尔:“不会弄丢的,我向你保证。侦探先生,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呢,这么危险,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好处,只是为了理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猫侦探:“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猫吗?”
夏尔:“像猫一样隐秘?”
猫侦探:“不是的,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只猫,一百多年前在伦敦街头的一只普通小猫,直到我遇到了一名侦探。我当时就在那个街区附近活动,搬来了一名侦探和他的助手。虽然我是当时是一只猫,但我已经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理解人类的行动。我被那名侦探追求真相和正义的决心所感染,他很勇敢也非常聪明,像一道光一样。遗憾的是,他被邪神盯上了,邪神利用他最爱的女人威胁他,想要将他腐化。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夜,他独自外出我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他被一个黑衣人所袭击,等我看清楚的时候,腐败之剑已经插入他的身体,他慢慢在变成一个恶魔。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当时的我在心里学着教堂里的人祷告,光明与死亡两个神明出现了,我和他们签订契约,我为他们在人间服务,他们则赐予我力量。我夺舍了凶手的身体,在那名侦探完全转换成恶魔前用圣剑将他杀死……从此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将那名侦探的理念贯彻到底,并要让那些邪神血债血偿!”
夏尔:“对不起,我很遗憾,我不是故意要问你这个的,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猫侦探:“没有关系……你手上的那把左轮手枪就是他当年用的武器。”
夏尔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枪,枪柄上刻着S.H.
猫侦探:“对了,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真的不用去找医生看看?”
夏尔:“不用。”
猫侦探:“好,以防万一,我陪你回去吧。”
夏尔:“谢谢。”
56、废弃屠宰场晚上内
一面白色瓷砖墙突然闪了一道银光,蒙面人从墙里飞出来摔在地上,旁边的洋娃娃女孩罗灵赶紧过来扶他。蒙面人摆手轻轻将女孩推开,手撑着地板半跪在地上,摘下面罩一拳砸在地上,地板瓷砖碎裂,凹了一个洞。
蒙面人:“该死的,又是那个人坏我好事。他怎么会出现在那?”
蒙面人前方灯光找不到的黑暗中发出邪神的声音。
色孽:“你又失败了。”
蒙面人听到声音后抬头看着前方,灯光找到了蒙面人脸上,是罗森。
罗森:“那个叫什么猫的驱魔人又出现了,坏了我的事,不然早就成功了。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那?大人,请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
色孽:“最后一次,要不是一时找不到替代者,你这种蠢货早就被我杀了。”
罗森低头咬牙,眼中杀气毕露。罗灵微微转头看到了这一幕,眼里透出怜悯和担忧。
57、公交车上白天内
同学:“夏尔,夏尔!快醒醒,要到站了。”
夏尔(迷糊中醒来):“哦!哪呢?干嘛?”
同学:“真是服了你了,上课睡觉,学校组织来医院体检也能睡着,你真得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了。”
车到站,夏尔跟着大家下车。
58、医院白天内
夏尔正跟着同学们在医院体检,发现罗森也在这里给大家体检。
夏尔(问前面的同学):“诶,罗老师怎么在这里给大家体检啊?他不是我们生物老师吗?”
同学:“你不知道吗?罗老师本来就是这家医院的大医生,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到我们学校上课只是他业余爱好罢了,人家可有钱了。”
夏尔:“哦,对对对,我给忘了。”
夏尔边打哈欠边东张西望,眼睛突然瞟到了一个正在拖地的清洁工,夏尔看他有点眼熟。于是走出体检队伍朝那人走去。
夏尔:“喂,你好,清洁大叔。”
那个清洁工抬头看到夏尔,顿时变得十分惊恐,夏尔也认出了他,是那天在小玉家出现的那个人。
夏尔:“是你!我有事情要问你。”
清洁工(吓得丢掉拖把,步步后退):“你不要过来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
夏尔(边往前走边举起一只手):“你冷静一点。”
清洁工大叫一声后转身慌张地跑走。
夏尔(立刻启动,卯足了劲全力奔跑追击):“站住!别跑!”
其他几个男生看到也一起追了过去。罗森低着头,抬起眼看到这一幕,仿佛一切在计划之中。
罗森(起身走开):“同学们,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夏尔追了几个楼道和消防通道的几层楼梯后,夏尔跟着清洁工来到了一楼一条昏暗的走道,夏尔看这里有点眼熟,速度慢了下来。回头一看,发现是那天晚上在小玉家的时候,清洁工穿梭过来时的那个背景。回过神来之后,夏尔看到清洁工朝一面墙跑去,夏尔心想对方可能又要穿越逃跑,加速追了上去。
夏尔(迅速缩短距离):“别想跑!”
夏尔一把将他扑倒,抓着他的衣领大喊:“说,到底怎么回事?”
清洁工缩着头摆着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几个男生也追了上来,夏尔回头一看,认出他们是学校里那几个不学好的混混,经常霸凌别人。
夏尔心想:“他们怎么在这?不管怎样,不能暴露,见机行事。”
夏尔边抓着清洁工往远离那面墙的地方走,边想绕过那群男生。
夏尔:“你们怎么过来了?”
其中一个男生语气中带着不怀好意:“我们看你突然追一个清洁工这么起劲,帮老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夏尔:“我把他看成一个我很久没联系上的亲戚了,发现是场误会,我们一起带他回去吧。”
那个男生发现这个清洁工精神不正常,露出一抹邪笑。
男生:“着什么急啊,我们哥几个从来没见过傻子。这次来精神病院,托你的福,逮着个野的,怎么也得开开眼界。反正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人会信。”
夏尔“噌”地火起:“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还有没有人性!”
夏尔被另一个男生一把推到地上。
领头那个男生蹲到倒地的夏尔面前:“刚才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你主动去追这个清洁工,你猜如果待会这个清洁工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会怎么想。”
说话间,另外几个男生已经开始围殴那个清洁工并拿扯他的衣物。清洁工已经被打得像破烂的皮球一样东倒西歪,找不着北了。一会儿这边一拳,一会儿那边一脚。
跟夏尔说话的那个男生转头看了一眼围殴现场说:“你说那傻子被扒光衣服揍完后会不会觉得很开心我们和他一起玩呀?”
他正要转过头来看夏尔时,发现夏尔已经收紧双腿,脸已经气得青筋暴起。狠狠一蹬踢在那个男生脸上,那个男生脸都被踢到变形,喷着鼻血飞了出去。
其他男生还没注意到,夏尔直接起身脱掉外套,走向人群,拉着一个人,转身就是一记狠狠的右勾拳,大喊:“一群人渣!”被打的那个人转过身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打的上一秒脸上都还是欺负弱者的喜悦。看到一人被打趴下,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围攻夏尔。夏尔气血上涌,肾上腺素爆发,根本不怕痛,和他们打在一起,拳来腿往的,有两个人想抓住夏尔都按不住。但毕竟双拳难敌多手,挨了几记重击,加上体力消耗,夏尔也有点迷糊了,但也更冷静了点。其他几个揍他的男生打得也累的不行,一点力气都没了,双方暂时休战,都扶着墙,撑着腿在大喘气,脸上身上都有挂彩。
冷静下来的夏尔看到清洁工在往那面墙靠近,夏尔一急,顶着乳酸爆炸带来的疼痛冲向清洁工,靠着惯性一记重腿踢在清洁工腿上。清洁工倒地,行动困难,夏尔也累的倒在地上。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那些男生都被吓到了,以为夏尔疯了,纷纷拖伤带晕的溜了。在他们消失的走廊尽头的灯光下,是如同将猎物逼入角落,胜券在握的罗森。这次他冷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即将胜利带来的喜悦。
罗森不快不慢地稳稳走向夏尔,夏尔现在起身都困难,只能开始头脑风暴思考对策:“现在他已经知道罗森的身份,但奇怪的是上次明明已经做了交易,为什么还会在小玉家袭击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发现我知道小玉家的真相后或者其它原因对我不放心,但还是想通过腐化之刃将我变成他的人,说明我还有用。但罗森会不会现在已经心意改变想要直接除掉我也不一定。小玉又还在他们手上,我想救小玉,穿越法术的关键可能又在那个清洁工身上。”
夏尔看看清洁工,还在往墙的方向艰难爬行,又看看逐步靠近的罗森。夏尔假装大腿受伤的样子捂着大腿,实则准备一旦情况不变就掏出柯尔特左轮自卫,见机行事了。
罗森走到夏尔面前:“夏尔,你刚才很勇敢,是个有正义感的好孩子,我不会伤害你,而是希望我们成为盟友。我相信我们对彼此的身份都有一定的了解,我需要你的帮助,先让我带你看看更多的真相和我的计划吧。”
夏尔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像受伤的狼面对眼前的猎人一样强撑着身体盯着他。
罗森:“你也不要想着反击,凭现在你我实力,我随时都能杀了你。”罗森手上的红骷髅戒指亮起,夏尔全身无法动弹,被抬到空中后摔下。
夏尔:“你到底想怎样?”
罗森:“夏尔,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是个好孩子,也是我的学生,还是我如父亲般的恩师金教授的朋友。我跟他曾经也是师生关系。”罗森微闭双眼低头,遗憾的回忆让他叹了一口气。“我会恢复你的身体,你待会跟我来。”然后盯着夏尔,要看他的态度。
夏尔:“以目前的处境来看,我没得选。小玉在哪?她现在怎么样了?放了她!”
罗森:“她现在没事,她的事稍后再说。”
刚说完,罗森抬起左手,掌中发出蓝白色的冰霜气流,覆盖夏尔全身。夏尔感到全身冰刺的疼,却一点也动弹不了。几秒后,冰层全部碎裂撒在地上,化成了水。随着冰层碎裂,夏尔全身传来一阵暖流,动动手,动动脚,伤全好了,体力也恢复了,连困扰他多年的腰肌劳损疼痛都消失了。
罗森淡定地往前走向那面墙:“走吧,跟我来,带上那个清洁工。”
清洁工已经昏了过去,夏尔扛着清洁工,看到罗森走进了那面墙,自己也和清洁工穿了进去。
59、管道白天内
夏尔进入墙体后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狭小的地下管道,高速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灵体,而自己则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在高速的穿梭中,夏尔仿佛跨过了漫长的时间纪元和空间距离,无数的画面和声音涌进他的大脑。他看到了一座小岛,岛上有一个长长的白沙滩,沙滩上有好多原始人对着一个奇怪造型的篝火举行着什么仪式。原始人的额头上都画着奇怪的符号,篝火上方也隐隐浮现出一个紫色三角眼的形状。那个眼睛似乎看到夏尔,目光跟随夏尔的身躯移动,原始人们也转过身来看,夏尔感到毛骨悚然。就像一个隐身的偷窥者被发现了一样。夏尔继续往前穿梭,丛林里有一只凶恶的白虎正盯着自己,好像他能看到自己。那只老虎朝夏尔好奇地靠了过来,夏尔惊吓地叫了一声。
60、屠宰场白天内
夏尔和清洁工从墙里摔了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夏尔疼的叫了一声,艰难起来:“好痛。”
随后夏尔立刻半蹲起身,观察周围环境。罗森直挺挺地站在房间中间,看了看左手腕上的银色手表。
罗森:“你迟了整整十分钟,干什么去了?”
夏尔还在观察,边思考准备回答。这个房间灯光昏暗,四面墙都是白色瓷砖,地板是灰色水泥地,很平,天花板是白色水泥墙。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夏尔心想。
夏尔:“我刚才感觉像被人塞到了管道里天旋地转的滚了不知道多久。”
罗森露出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夏尔:“你有看到什么吗?”
夏尔:“没有。”
罗森又盯了一会儿,夏尔强装镇定,心脏却已经跳的跟发动机一样。
于是夏尔决定转移话题:“医院那道门不是连向小玉家吗?这又是哪?”
罗森放松了目光:“通道的出入口是可以自由设置的,这是哪你不需要知道。”然后转身指了指角落:“把他放那吧,你跟我来。”
夏尔将清洁工放在墙角,看着他满身的伤心生怜悯:“不给他疗伤吗?或者送医院,为什么要带他过来。”
罗森轻蔑一笑:“给他疗伤?待会你会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夏尔摸不着头脑,只能随时保持警戒地跟着罗森走出房间,穿过一个又长又黑的走廊,走廊两边的房间里都没有光,但夏尔能感觉到强烈的不详气息。“是鬼怪!”夏尔心里清楚。奇怪的是不论是对于背后的夏尔还是这些房间里的怪物,罗森似乎都没有一丝戒备,是实力上的绝对自信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夏尔并不清楚。
罗森带夏尔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也是昏暗的,只有头顶一个发出微弱光线的灯泡。中间是一套看起来已经很旧的木头桌椅,桌上放了一台显示器,旁边还有个录像带播放机,上面静静地躺着一盒录像带。夏尔感觉到那盒录像带发出的强烈到让人心生恐惧的邪恶气息。
夏尔受到惊吓:“那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
夏尔想要退出房间,罗森挡住了他。
罗森一笑:“不要怕,只是一卷录像带罢了,你坐下我给你看点东西。”
夏尔没办法,只好乖乖坐在木椅上。
罗森边将录像带放进播放机,调试机器,边说:“这一盒,叫作黑暗录像带,它记录了自古以来所有人类的罪恶行径,甚至包括各种丑恶想法。你看看吧。”
显示器上播放着人类残忍的屠杀、虐待和奴役等等,既有古代的,也有当下在世界上发生的,有集体的,也有个体对个体的。夏尔看了不到20秒就扭头闭上了眼睛。
罗森:“接着看!”
夏尔硬着头皮接着看,先是极度的愤怒,后来变成伤心和绝望。过了三分钟,夏尔实在受不了了,走到墙边,右手用手臂蒙着眼睛,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哗哗往下流,牙齿已经因愤怒而咬得发麻。左手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捶着墙。
夏尔:“他们怎么能干出那种事?怎么会有人能做出这种事?这还是人吗?”
罗森依旧淡定,又抬手看了眼手表:“三分钟,我还赌你能看到五分钟呢。人都是这样的,只是你太过天真罢了。”
夏尔大口气缓了一会后,说:“不可能,这些都是假的,你伪造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坏的,只有一小部分。”即便夏尔心里清楚那些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但他实在一时难以接受。
罗森:“很好的思路,那我再给你看点东西。”
显示器上播放出夏尔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一些坏事,和有过的邪恶想法。夏尔这才彻底相信。
罗森还嘲讽一句:“想要毁灭世界?虐杀仇人?通过消灭全人类来消除痛苦?看来你的思想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夏尔辩解:“那些只是一时的想法,不是真实的,而且都已经是过去了。”
罗森凑在夏尔耳边说:“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过去的东西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卷土重来。”
夏尔退后一步:“你到底想怎样?”
罗森:“我们两个联手,借由你的潜力和力量,我将可以割除所有人的人之恶,我们可以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听命于我们的乌托邦世界,一个真正的天堂。”
罗森的左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出现一个黑雾一样的漩涡。一个眼睛发着红光的黑色骷髅头从漩涡中飘出,这个骷髅头的大小和一个成年人的相同。
罗森:“我带你看看那个未来的世界,你待会别乱动。”
罗森发动法力,骷髅头的眼睛发出强烈红光。他们立刻出现在一个仙境般的世界里,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山坡下有个美丽小镇,镇上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有真诚的微笑。夏尔本就是个敏感的人,他能感觉到,这是个真正充满温暖,善良,包容和自由的地方。
夏尔刚看了刚才的黑暗录像带的人之恶,本就愤怒和想要逃避,看到现在眼前的景象,他的防线几乎被击溃了:“哇哦!这里……这里真的是太棒了。”
罗森:“还有更好的,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罗森对着前方念出命令“让小玉爱上夏尔,并为他递上一杯茶。”
不一会,小玉沿着坡道跑上来,满眼喜欢地给夏尔递上一杯茶。夏尔不敢置信地拿着那杯茶。
夏尔对罗森:“这些都不是真的,最多只是暂时的,而且这个是违背他们本人意志的。”
罗森口气变得严厉,嗓门也提高了:“你在傻什么呢?我们消除了世界的痛苦,而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永远!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了!”
夏尔其实是心动的,他低头看着小玉递给他的茶,内心还在犹豫和纠结,即便是一场没有后果,没有人会记得的行动,而且结果似乎确实是好的。但他内心的道德感还在阻碍着他,想着想着,他有点分神了。他看到路边一株特别美的话,简直美得不像真的。此时的罗森还沉浸在眼前的幻像中,夏尔就放下茶杯,伸手去摘那朵花。
罗森看到了,大喊:“别动!”
已经来不及了,夏尔摘下花,站了起来,想要好好欣赏。结果花朵快速枯萎,化成了灰,眼前的幻象世界也完全变了。夏尔和罗森变成站在一座巨大的水泥高台上,眼前的大地变成了血红色,天空变成看不到底的黑色深渊。大地上站满了人群,非常的多,直到天与地相交的地方都有。他们整齐地列着队,一动不动,身上破财不堪,眼神空洞地看着高台上的二人,神情麻木,有的人溜了口水都没有反应,有的人身上都长满了脓包,有的人甚至白骨都露出来了。黑色的天空中慢慢出现了紫色的裂隙。
夏尔惊慌失措,转身抓着罗森的手臂:“罗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夏尔察觉不对,抬头一看,罗森全身已经是半人半恶魔的样子了。夏尔吓得松开手,往后摔在地上。
夏尔:“老师,你……你的样子。”
罗森先是托着悬浮的骷髅头对人群大喊:“所有人不准抬头,低头趴下!”站在他们脚下的所有人立刻照做了,然后罗森立刻变得温和,转身向跌倒的夏尔伸出还是人的那只手“夏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些只是幻象的意外,不是真的。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罗森看夏尔还是害怕且不信任他,就解除了幻象,二人回到一开始的房间中。
夏尔缓了一会后,说:“老师,就算我们能创造乌托邦的世界,拥有神的力量,我觉得也是不对的。没有人有资格拥有那样的权力和力量,你教过我,金教授也教过我——不受控制的权力会把人变成恶魔。”
罗森因不被理解而愤怒:“你还是那么天真。就算我们不能创造美好世界,但至少我们可以消除人性中邪恶的部分,你刚才也看到了,人类是多么的残忍、丑恶和虚伪。”
夏尔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罗森:“好,那我再给你看个东西。”
夏尔低头不想看。
罗森怒吼:“给我看”然后立刻变得冷酷“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最关心的小玉吗?”
夏尔猛地抬头,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夏尔转身看向显示器。
显示器上显示了两个监控的画面。一边是小玉的房间,小玉正躺在床上。一边是仓库一样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床,床上都躺着穿着白衣一动不动的女孩。
夏尔:“这是什么。”
罗森没有说话,夏尔看着显示器,发现显示器上出现了那个清洁工,清洁工边脱裤子边走向小玉和那些女孩。镜头转到显示器背面,显示器的光照在夏尔脸上。显示器的音响发出了不可描述的污秽的声音,那些女孩似乎失去了知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夏尔表情变得严肃,最后变得暴怒,转过头去并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罗森在夏尔看的时候就利用红骷髅戒指将清洁工从刚才的房间悬空抓了过来。罗森摆了一下手,清洁工从空中上摔了下来,神志也恢复了正常。
罗森:“这个清洁工无意中发现我的传送网道,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残害那些女孩,早该处死了。”
清洁工(爬起来一半。跪在地上):“咳咳,救我!救我!”
夏尔(转身冲向清洁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顶在墙上,另一只手举起了拳头):“禽兽!我杀了你!”
夏尔狠狠一拳打在清洁工脸上,跟着又打了两拳,清洁工用手捂住脸,夏尔又两拳打在肚子上,清洁工痛苦哀嚎,满脸是血。夏尔松开了手,又打了好几记重拳。清洁工痛得弯下了腰,跪在地上。
清洁工:“不要啊,不要再打了,受不了了。”
夏尔继续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脸上,清洁工被打得已经眼神涣散、摇头换脑。夏尔停止了攻击,大喘着气。罗森从旁边递给他一把银色手枪M1911,在夏尔耳边说话。
罗森:“这就是你要救的无辜之人,他犯下的罪行,够枪毙好几回了。人之恶,超乎你的想象。现在,你有亲手了解他的机会,动手吧,为了正义。也为了你的小玉,和那些无辜受害的人们。”
夏尔接过手枪,举起来,枪口对着清洁工,手就放在扳机上。手上的枪因为紧张和激动还在微微颤抖,最后夏尔还是实在下不去手:“啊!”夏尔朝清洁工的头旁边开了数枪,其中一枪还打掉了清洁工的一只耳朵。夏尔拿枪的手垂了下来。
夏尔:“我做不到,我也没有这个权力,我不想变得和那些恶魔一样。”
罗森:“这完全是天壤之别。动手啊!杀了他,不会有人因此而怪罪你的,你会成为大家的英雄。”
夏尔(冷静了下来):“不行,不可以,让法律来审判制裁他吧。”
罗森:“法律,去他的法律,你还是太天真了。”
夏尔沮丧地跪在地上,罗森从他手中默默拿过手枪。
罗森:“没关系,这种事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慢慢来,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你可是有无限前途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夏尔还在失神之际,罗森更换弹夹,一枪打死了清洁工。随后慢慢收起枪。罗森先是一惊,马上神情变得麻木,眼神也变得冷漠了。
罗森:“现在愿意考虑我的建议了吗?人总是只在灾祸与不公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才会感到恐惧,才会产生仇恨邪恶的愤怒感。否则就感觉远在天边,跟自己无关一样,就像在电视上看到其它地方打仗或者杀人案件,只觉得这不过是跟综艺节目一样的娱乐节目罢了。”
夏尔的意志开始动摇,冷静地起身。罗森以为自己成功了,久违地露出微笑。
没想到夏尔无比冷酷说:“罗老师,请你告诉我,刚才视频里的小玉和那些女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抓的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森一惊,攻势一转,现在自己变成弱势方了:“这个说来话长,但你要知道,所有伟大的事业都是会有牺牲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文明的建立都是在累累白骨之上,重要的是未来,那个美好的未来。”
夏尔大吼:“别他妈废话!告诉我真相!”
罗森无奈,反正迟早都要让夏尔知道:“控制精神和消除人性之恶的法术是要付出代价的,需要用活人去祭祀,用年轻漂亮的女性。但我可以答应你,放了小玉。”
夏尔:“祭祀邪神?”
罗森:“我只是暂时需要它的帮助,利用它。我已经几乎掌握了我所需的全部法术,借由你的力量,我们就可以完成这项事业,至于那个恶魔,我正在准备消灭它的计划。”
夏尔:“你们要害死多少人!”
罗森:“是牺牲。假设全球有80亿人,如果要全部控制他们,完成手术的话,需要牺牲80万人。我会尽可能的让这个数字减少,但牺牲是必须的。”
夏尔:“我不能接受,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干这种事的。而且,我会阻止你。让一个恶魔去创造天堂,你在开什么玩笑。”
愤怒、正义感爆发加上激烈的情绪,夏尔身上的灵力觉醒了,像要爆发似的,他全身被微弱的金光覆盖。
夏尔突然转向黑暗录像带:“播放罗森的罪行!”
显示器上放出了罗森追杀、蛊惑少女,并将她们绑在网上。女孩们活活被咒语和绿色的烈焰杀死,过程还十分漫长,女孩们撕心裂肺地痛苦哀嚎着。
夏尔转身面对罗森,义愤填膺,作出攻击姿势。罗森有些猝不及防,他感觉到不妙,面前这个男孩不像先前,他现在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罗森先是马上将大号黑色骷髅头通过黑雾漩涡送走,然后放出一团黑雾。
夏尔手指在腰间一划,柯尔特左轮出现,夏尔一把抓住,心中默念:“一定要打中啊!”
随后开出两枪,银弹飞出,整个过程不到半秒。隔着黑雾的视野遮挡,一枪打碎罗森的骷髅戒指,一枪打中罗森大腿。罗森痛得撑不住,单膝跪下了,夏尔趁机绕过他,跑了出去,想从那面墙逃走。
罗森在夏尔身后大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抓活的!”
夏尔沿着走廊朝传送墙冲刺,周围魔物的低吼声也开始逐渐响起,数量听来不少。夏尔听声音感觉到有魔物靠近,突然从前闪出一左一右两只怪物,夏尔滑铲从下面滑过,同时朝上方左右两个的怪物的头各开一枪,接着起身继续逃跑,两只怪物在身后倒下。夏尔边跑边同时心里一直默念猫侦探手机号,虽然他知道侦探先生赶不过来,但他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祈祷着有人来救自己。夏尔凭借着射击杀出血路,并利用躲闪和拳脚节约子弹,创造子弹恢复时间,最后来到了那个房间。怪物们也围了过来,夏尔跳向那面墙,同时空中转身又开枪打死了两个怪物后消失在了墙里。怪物垂着头来到罗森面前,罗森正在黑暗中抽着烟。
罗森:“接下来,就是决战了。”
61、教授家白天内
老教授和猫侦探正在研究各种符文和调试一台奇怪的设备,夏尔突然开门冲了进来。
夏尔:“教授!侦探先生!”
夏尔一进来看到一屋子奇奇怪怪的图案和东西,有点懵逼。
老教授:“怎么啦,夏尔?慌慌张张的?”
夏尔:“你们在干嘛呢?”
猫侦探:“夏尔,我在和教授研究一些线索,希望能找到破解墙壁穿梭和最近这些女孩被害的秘密,这样就能抓到幕后凶手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夏尔:“凶手就是罗森,他和邪神合作,想要控制全世界人的精神!传送的秘密我也有线索,精神病院有个入口。”
猫侦探和老教授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夏尔身边,三人坐了下来,夏尔向他们讲述过程,包括他在穿梭隧道时看到的细节。
老教授:“罗森!他欺骗了我,他本是一个前途大好的正直青年,是我最好的一个学生,没想到那些事情让他变成了如此极端之人,可悲啊。也怪我,以前太少考虑他的感受了。但他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必须阻止他。”
猫侦探:“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抓住罗森,救出那些女孩。夏尔,带我去医院。”
猫侦探正起身要走,突然从门外街道传来各种救援车辆的鸣笛声,旁边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了城里发生爆炸的事。分别是医院、小玉家和之前猫侦探战斗的那个巷子。
猫侦探:“可恶,他把所有出入口都炸毁了。”
老教授:“不怕,有夏尔提供的情报我知道如何调整我的仪器,到时我们可以直接制造出入口了。这项成果是我出了研究院后研发出来的,连罗森都不知道。夏尔,你过来把你看到符号画给我看,那些是关键。”
夏尔坐下来开始绘制,并详细描述场景。
猫侦探坐到客厅中间的沙发喝茶:“教授,交给你了。”
老教授去调试机器了,教授撸起袖子就要开干,夏尔第一次看到教授手臂上方的纹身,图案就是自己在隧道里看到的那只白虎。但夏尔没有多说什么,看来教授的过去也充满不能说的秘密。
夏尔:“侦探先生,经过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决定也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侦探,我不想明知这一切黑暗的存在而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来贯彻我的理念。”
猫侦探:“好。”
夏尔:“还有,我需要更多的战斗手段,六发子弹面对那些怪物实在不够用,我差点死在那。”
猫侦探:“哈哈哈是啊,其实你早就被选为候选人了,当你下定决心做好觉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得到了你的武器。你现在试试闭上眼睛,举起双手,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夏尔照做,有火光在他的指尖出现)接下来,手慢慢往下移动。”
夏尔慢慢放下双手,之前在酒馆出现的小镰刀和短斧在他面前出现,夏尔睁开双眼,抓住了武器,端详了起来。与此同时,教授调试好了机器。
老教授:“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出发吧。”
猫侦探:“以防万一,这次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吧。你们留下。”
老教授:“那是我的学生,是我导致他走上这条路的,我有责任。他的本性不坏,让我再去劝劝他,他会听的,我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堕弱下去。”
夏尔(将两手向后一转,两把武器在火花中消失了):“实战是学习的最好方式,而且我对那里很熟悉,那里很危险,我去给你们带路。”
猫侦探点头认可。
老教授:“夏尔!你不准去!太危险了!”
夏尔:“教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没有我在网道中给你们带路,你们找不到那的。我的同学小玉也在那,我要去救她。我向你保证,不会乱跑,一有危险就撤退。”
猫侦探(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银色的怀表给夏尔):“夏尔,拿好这个表,我给你示范怎么用,有危险的时候是要靠它救命的。”
猫侦探在原地按下怀表。走了一段后又按了一下,瞬间回到原地。
夏尔:“卧槽!牛啊!不过怀表太老气了。”
夏尔拿着怀表的链条在手上甩了一圈,怀表变成了一个手表戴在手上。
猫侦探:“待会我们穿梭前按一次,要撤退的时候再按一次。教授,到时你抓紧我们中的一个就能跟我们一起回来。夏尔,行动的时候跟紧我,听我指挥。”
夏尔:“没问题。”
老教授:“好,夏尔,记住了,一有危险就跑。”
夏尔:“嗯,记住了。教授,启动吧。”
教授拉下机器的扳手开关,机器启动,墙上出现了一个漩涡。猫侦探和夏尔按下表上的按钮并拿出武器,猫侦探手枪加短刺刀,夏尔左轮加小镰刀,老教授随手拿了个消防斧,接着三人一起进入墙内,消失了。
62、异次元网道白天内
三人进入墙内后并没有传送到特定位置,而是在一个特别的像房间一样的异次元空间,面前有好几个隧道的入口。
金教授:“罗森做事谨慎,他留了一手。”
猫侦探:“是啊,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而且据夏尔所说,他打算替代邪神。他本身又拥有强大的资源,一定留了好几个做事的场地。从目前的情况的分析,他还是想得到夏尔的力量,他又知道夏尔一定会为了救小玉去找他,他一定在之前的地方。之前夏尔有在一个地方念我留给他的号码,我能感觉到位置。“猫侦探指着其中一个隧道口,一定是这个。进去之前我提醒一句,对方一定想不到我们已经掌握传送能力,所以很有可能不设防,到了之后我们行动尽量低调,争取出其不意。”
另外二人点头后,三人进入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