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拧着眉,只好闭着眼睛硬生生地吻了上去,当俩人嘴唇/触/碰到的那瞬间,他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的将人一把推开。
一旁的吃瓜群众顿时zao动了起来,“不算不算,重来重来,你们这个姿势也太不标准了,说好的拥吻呢,你俩这距离中间都能隔条银河系了,赶紧抱起来。”
乘风一个白/眼飞去,“我说磊子,你能闭嘴不,小心挨揍!”
“呦,你这是赤luoluo的威胁呀,不过我不怕,你先完成任务再来吓唬我。”
乘风极不情愿地再次伸手抱住了顾延笙,这回俩人挨得极近,近到都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顾延笙越往后退,乘风就抱得越紧。
他原本以为和男生接/吻会很恶心,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异样,顾延笙的嘴唇很冰也很软,吻起来的感觉很特别,会让人有一丝迷恋,想到这时他内心不由得暗骂了句,“靠,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此刻的顾延笙却一脸淡定的站在他面前,看不出丝毫慌张,这下乘风的内心就更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在这心烦/意/乱,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着。
于是他的吻从最简单的触/碰/转而变得更加shen//入,他一只手搂着顾延笙的腰,一只手托着对方的脖颈,嘴唇由轻//碰变成了纠//缠。
突然顾延笙发出一声闷/哼,只见他的唇角立马渗出了一丝血迹,沈乘风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对方,露出一副得逞的笑,“疼吗,笙哥?”
顾延笙只是冷漠的低下了头,抬手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成熟一点,不再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乘风的表情顿时僵住,脸上的玩味也瞬间消失,“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顾延笙无奈的叹口气,“乘风,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乘风听了不禁冷笑出声,“顾延笙,你凭什么祝我幸福,你凭什么呀,你害死我父亲,毁了我的家庭,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乘风吼到最后身体几乎都在颤抖。
顾延笙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死死咬着嘴唇,愣是没有解释一句,“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所以这三年我拼了命的去弥补,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话,沈乘风恨不得掐死对方,“尽力?原来在你眼中只要尽力了就算弥补了是吗?那很抱歉你的尽力永远都不够,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你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用来赎罪的,顾延笙你给我永远记住这一点!”
此刻的包厢变得异常安静,大家都被乘风的怒气所震慑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花平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乘风的衣角,“小风你别这样。”
“你还敢帮他说话,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关系闹得这么僵。”花平一脸委屈。
“可是我们的关系就只能是仇人。”
顾延笙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也不逼你,这是车钥匙我给你放桌上,你要是想回家就直接找个代驾开,或者让花平开。”
乘风一听这话内心更是气愤,“怎么,戏演不下去了,这就想走啦?想走也可以呀,只要你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完我就让你走。”
顾延笙看到桌上放着六七瓶啤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最近不能喝酒。”
“如果我非让你喝呢!”乘风突然凑到顾延笙的耳边咄咄逼人道。
顾延笙眼神闪过一丝痛楚,但他还是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下去,起初他还能坚持,但是两瓶过后,他便开始额头冒汗,就连胃部也开始痛的痉挛,他左手死死按着胃部依然不要命的喝,当他喝到第四瓶的时候,手已经明显在抖。
乘风见他脸色惨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够了,别再喝了,你可以滚了。”
“我还没喝完,怎么能走。”
“我特么让你现在就滚,你听不懂吗?”
顾延笙表情痛苦的扶着墙,稍微缓了一会儿便伸手去拿最后一瓶,沈乘风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抢过啤酒狠狠地砸在地上,“你TMD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喝不了那就认输啊,为什么还要逞强?”
顾延笙苦涩一笑,“我就是想让你心里舒坦点儿。”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放过你,更不要跟我玩什么心理战,本少爷没兴趣。”
顾延笙靠在墙上难受的弯下了腰,“小风,我们回家吧!”
乘风仰头冷笑,只觉得胸口闷得生疼。
大家也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儿,便纷纷找借口提前离开了。
花平本打算顺着人群一道溜走,结果却被沈乘风一把给揪了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我以为你想单独和他聊聊呢!”
“你有病啊,谁想单独和他聊,你去把经理叫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找经理干嘛?”
“别问那么多了,让你去你就去!”
不一会儿,花平就带着经理来到了包厢,乘风走过去和经理交谈了两句后,便往对方手里塞了一沓钞票,只见对方点头回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花平一脸疑惑的看向乘风,“你刚才跟他说啥了?”
“我说我朋友今天过生日,让他帮我找几个体力好的MB陪陪他。”
花平差点惊掉下巴,“我靠,这么缺德的事你也能干出来,你看他都醉成什么样了。”
说完俩人还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顾延笙卷缩在地板上,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一些闷哼。
花平不赞同的摇摇头,“乘风,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还给他找MB,万一真闹出点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你也知道这地方的MB都是经过专门调/教的,他现在这么虚弱很容易被玩/死的。”
“怕什么,我只是找几个MB吓吓他,又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儿的。”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咚咚咚!”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沈先生,我把人都带来了,您看还可以吗?”
乘风抬头随便扫了一眼,“行,就这样吧!你告诉他们做做样子就好,别太过分了,照片拍完发我手机上。”
“好的,您放心。”
乘风离开包厢时又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体会到任何报复的快/感。
俩人还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用力地关门声,乘风不爽的皱起眉头,因为那一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当车子开出差不多有五六公里的时候,乘风的手机就开始不断弹出信息提示,他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心里竟莫名有些紧张和害怕。
他颤抖地点开了第一张,只见照片上的顾延笙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身上的白衬衫也被那帮废物扯得稀碎,那劲瘦的腰身上还停留了好几双厌恶的咸/猪/手。
乘风不自觉地攥/紧手机,眼神冷的可怕。
接下来的照片更是不堪入目,他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把手机丢到一旁,扭头看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花平为了缓解气氛便岔开话题道:“这辆车手感还挺不错的,买的时候一定很贵吧!”
“贵不贵你应该问顾延笙吧,这是他的车。”
花平愣了一秒笑容变得更加尴尬,“是哦,我怎么给忘了。”
这下好了,原本只是压抑,现在只能用窒息来形容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乘风闭着眼睛不发一语,花平差点以为他要睡着了,就在俩人快到家时,乘风却突然开口道:“调头回酒吧。”
“什么?”花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乘风竟然说要调头回去。
但他也不敢多问,立马掉头往回返,当他们再次赶回包厢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傻了,只见顾延笙裸/着/上身躺在地上,而他四周全部都是破碎的玻璃渣,还有斑斑/血/迹,乘风赶忙脱下外套盖在了顾延笙身上,心里竟有一丝难受。
“顾延笙,顾延笙!”乘风轻唤了好几声,但是对方都没反应。
乘风开始有点害怕了,花平也被这场景吓得不轻,“靠,该不会真闹出人命了吧,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我也不知道,先带回去再说吧!”乘风边说边把顾延笙背了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
三人到家后,乘风便将顾延笙背到了楼上,还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拭了一遍身体。
当医生给顾延笙处理伤口的时候,乘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那个私人医生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怪怪的。
乘风扭过头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顾延笙身上的那些红斑/淤青是个成年人都能明白那是什么,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在墙角乖乖站着,垂着头也不说话。
顾延笙这一病持续了很长时间,短短一个星期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