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霖的惨叫声持续了许久，直到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几乎发不出声来。
萧恒冷冷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辣椒水的作用弱了下来，还不待他说什么，萧恒又泼上去一碗。
“我说，我说！”
风霖终于崩溃了，他无法忍受这种痛苦，这简直比铁烙鞭子还让人恐惧。
他长了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让人恐惧的刑罚。
他只求能够尽快结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得极为虚弱。
萧恒停止手下的动作，他靠近风霖等着他开口。
“萧恒，你会遭报应的……”
风霖气若游丝，愤恨的说道。
“我会遭报应，那你的所作所为，你会遭什么，下十八层地狱吗？”
萧恒凉凉地笑了一声，又欲调制一些辣椒水。
“别……别！我说，我说！”
“最近，我们的军队计划，在三日后发动攻击，目标是你们的粮仓。”
“但是我不知道新任将军来了以后，会不会继续执行。”
风霖艰难地说道，他的眼睛已经肿得几乎睁不开，泪水和辣椒水混合在一起，让他的脸看起来十分凄惨。
“继续说。”
萧恒的声音依旧冰冷。
风霖继续交代了他们的布防情况，以及一些重要的军事计划。
萧恒仔细听着，手中拿着毛笔和纸张一一记下，他知道这些情报对于接下来的战斗至关重要。
记完以后，萧恒抬头看风霖。
风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大将军的气质了，像一只落水狗，像一只丧家之犬。
萧恒的心中有一丝畅快。
付宁，付大哥，你在天上看见了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消息不是假的呢？”
萧恒说着，拿起烧红的烙铁，趁着风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贴在风霖的胸膛处。
风霖猝不及防，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胸口传来。
“呃啊！！！”
风霖仰起头，痛苦地叫着。
“我说！还有还有………！”
萧恒手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又狠狠地压了上去。
若是现在就把烙铁移开，风霖得了喘 息的时候就会反应过来，继续骗他们。
萧恒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手一刻不停的继续对风霖用刑，要的就是他情急之下吐露真言。
两刻后，萧恒手里有了一份完整的关于敌军对卷宗。
风霖也低着头奄奄一息。
萧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也是时候了。
他让手底下的人从他的营帐里取出放着付宁弓箭的木匣，放在桌子上。
萧恒缓缓地打开木匣，从里面拿起了弓箭。他端详着弓箭，有几只箭身上还残留着付宁的血迹，那是他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证明。
萧恒手下的士卒们默默地看着，他们知道这一刻对萧恒来说意味着什么。
付宁和萧恒的情谊，早就传遍了军营。
而且付宁也是一位很不错的军侯，至少有很多小士卒都受到过他的恩惠，大家都对他颇有好感。
他们知道，现在这一刻，是为了他们敬爱的付宁军侯，也为了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战友。
萧恒拉开弓，将箭头对准风霖的胸膛。
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他记得付宁尸体上的每一处伤口。
他要让风霖感受到付宁所承受的痛苦，他要让付宁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的闭上双眼，去转世轮回。
“付宁，我要替你报仇雪恨了。”
萧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在风霖的身上刮着。
“不，不要……”
等到死到临头的时候，风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
他的声音微弱，眼中充满了绝望。
萧恒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箭射入风霖的胸膛。
箭矢穿透了风霖的皮肉，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身体。
风霖痛苦地呻 吟着，唇角溢出鲜血，但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萧恒没有停下，他继续用箭矢对准风霖的手腕和脚腕、手掌和脚背。每一箭都精准地射入了付宁生前受伤的部位。
每一箭都是对风霖的惩罚，每一箭都是对付宁的祭奠。
当最后一箭射出，风霖彻底断绝了气息，他的身上布满了箭矢，就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刺猬。
萧恒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付宁，你看到了吗？”
萧恒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为你报仇了。”
“我们为付军侯报仇了！”
萧恒走出牢狱，举起手中的弓箭，有些颤抖，他扯着嗓子对外面高声宣告着。
“付军侯！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军营里的兄弟们都自发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声喊道。
天空中，乌鸦盘旋，鸟鸣凄凉。
这是在送付宁最后一程。
萧恒拿着弓箭，走向埋葬付宁的地方。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一片云彩缓缓飘过。风霖的生命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消逝，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是对付宁最好的祭奠。
萧恒站在付宁的坟前，手中的弓箭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射杀风霖时的震动。
他将弓箭放在坟前的空地上，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
火焰渐渐升起，弓箭在火中慢慢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付大哥，我用你的弓箭，替你报仇雪恨了。现在，我将它烧给你，你可以放心地走上轮回路了。”
火焰中，弓箭逐渐化为灰烬，化作尘土。
萧恒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和付宁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欢声笑语，那些生死与共的时刻，如今都已成为了回忆。
“付宁，我会努力活到最后，带着你的尸体回到你的故乡。”
萧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会带你魂归故里，我不会让你孤零零的自己待在这里。”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准备离开。
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堆灰烬上，仿佛还能看到付宁生前的英姿。
“付大哥，再等等着我。”
萧恒轻声说道。
“我们会赢了的，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