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沐听雪看着柔弱，但其实也只是看着。
骨子里，她还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也就是对着封掣的时候比较正常，像个普通女孩子。
对着其它人时，她眼底的刀子向来是该摞就摞，从来不含糊。
冷哼一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楼翼一眼：“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你以为封掣真的怕了你？”
“姐你这样说话我可要不高兴的啊！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的？”
沐听雪：“……”
面对如此自不量力的傻小子，沐听雪觉得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了。
如果用普通的加减法来形容一个人的实力。
智商+情商+背景+经验等等等等，就是1+1+1+1，那么楼翼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封掣比他年长，学历比他高，情商这个不提封掣高不高，就说楼翼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情商为负。
两家背景虽都是顶豪，可做生意的经验他却少了封掣至少十年的累积……
就如同行军打仗，纸上谈兵许多人都会，可真正到了杀伐决断的战场，考虑的是所有因素在一起的决策力和驾驭力。
她不是觉得楼翼不够聪明，但就目前来看，他差了封掣岂止是一大截。
但楼翼不这么认为，觉得之前他不费吹灰之力都能搅了封掣好几单生意，足以证明，封掣此人根本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高明……
更何况，之前他还差点被楼九九得手。
他一脸尾巴都要翘上天的表情，沐听雪怕他过于得意以后会在封掣手上吃大亏，便有心敲打他一下。
她说：“如果我是封掣，这会儿应该在跟你爷爷吃饭。”
楼翼哈地一声，不屑地笑：“我爷爷是什么人，也是他那种人能见到的？”
“那可不，还得感谢你不是？”
沐听雪也不反驳，只顺着他的话刺激他：“要不是你这么费心尽力地作了这几回妖，他哪能有机会见到楼家的主事人？”
楼翼本还一脸轻蔑，听到这里总算是会意过来。
“你是说……”
后面的话，他有点不敢讲了。
确实，六年前他不就吃过一回封掣的亏么？
那时候他因为沐听雪的原因，总是去找他麻烦，虽说实质上也没让封掣吃到什么亏，却也着实让他不好过了一阵。
他当时还滋滋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可反手封掣就将了自己一军，也不知他给爷爷是怎么告的状，那之后，他几乎走哪儿都被人盯死了。
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这六年来都没机会去国外寻找沐听雪……
现如今他老老实实地上了大学，又听话地到了叔叔家的公司里上班，爷爷也有一阵子没管自己了，他便大意了。
再加上最近自己在封掣那边得手得过于容易，他便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果然天纵奇才，而封掣也不过如此。
现在让沐听雪这么暗暗一点，他不由后背一阵冷汗，隐约感觉是不是真的要坏事……
不过，这话他是不肯承认的。
只隐约还抱了一线侥幸，说不定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说不定封掣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