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喜欢喝了吗？”
被他看得有些莫名，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沐听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如同在封掣的心头扔了一枚鱼雷，她伸手，要去接他的杯子：“那我给你换……”
拿着水杯的手轻轻一转，封掣避开了：“不用换，我喜欢喝的。”
说完，他仿佛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一般，一口气就把那杯柠檬苏打水干了。
那可是冰的啊！
沐听雪都看傻了，接过他喝光的杯子怔了怔，只能问：“你那么渴的吗？要不要我再帮你倒一杯？”
封掣摆手：“还是先开始测一测你的屋子吧！”
对！这个才是正经事。
沐听雪也顾不上再给他续杯了，杯子一放，跟着他在屋子里四下测试起来。
房子比较大，又唯恐漏掉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封掣排查的很细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只是客厅厨房更衣室这些地方查完，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后来书房和次卧也仔细测了有十几分钟，最后……
封掣拿着仪器，回头看向沐听雪：“只剩下卧室了，要不……”
“卧室我自己测吧！这仪器怎么用你教教我？”
封掣本还想进她的房间看一眼，不过，看来是不被欢迎的。
他大大方方把仪器递给她：“机器已经开了，你直接把天线对着你想要测试的地方就好，红灯就是有问题，绿灯是没问题。”
“这么简单啊？”
闻声，封掣面露尴尬：“是不复杂……”
沐听雪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戳破。
晃了晃手里的仪器：“那我去了，你坐一会儿。”
封掣点头，自己主动走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他坐的那个地方，正是当初他醉酒时躺过的地方。
感觉脸有些烧，沐听雪不敢再看，一扭身便钻进了卧室里……
卧室门合上的同时，封掣拿起手机给家里打了通电话，是管家接的，他直接道：“管家，让周姐接个电话。”
不多时，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家里那位厨娘的声音：“少爷，您找我什么事儿？”
“周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调柠檬苏打水的？”
这话问得莫名，周姐似乎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直接回答就行了。”
周姐说：“六年多前吧！”
“谁教你调的？”
周姐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怯怯道：“少爷，我……我自己瞎琢磨的……”
“我要听实话。”
他这个人不怒自威，只要脸一沉，声音一压，别人就能怕得腿脚发软。
周姐慌张道：“是……是少奶奶教我的，那时候您和少奶奶还没有结婚，她正好过来家里玩，看你一直喝黑咖啡，就跟我说你光喝那个对胃不好。可白开水又太寡淡了，不好喝，就调了这个让我端给你，没想到，您真的挺喜欢的，后来，她就教了我。”
封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