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查过，那天赵喆出殡，赵雯雯不在家，但是刘疆在她家里，而那时候梅凌也正好去了她家里，”女公安详细解释道，“我们有和她说现在怀疑刘疆就是杀害梅凌的凶手，她才说出那日的疑惑。”
“什么疑惑？”楚十五奇怪问道。
“那日车里有异味，赵雯雯当时没感觉现在怀疑可能梅凌就是后备箱里，后来她给刘疆买衣服的时候，刘疆兜了一圈回来了，车里的气味消散不少。”
那应该是刘疆去抛尸了。
“师姐，？嫌疑人要见这位同志，”有公安过来说话，特地看了眼楚十五。
女公安等楚十五的答复。
“好，”她当然不会拒绝，刘疆自作孽到这个地步，她看在已故外公的份上见他一回。
“很开心你愿意见我，”刘疆双手带着手铐，自然地搁在了双腿之间，“我怕是出不去了，爷爷的忌日，麻烦你替我上柱香。”
“好，”楚十五爽快地答应，见他没再要说的，便要走了。
“等一下，”刘疆喊住她，抬起头来，“你没别的话问我吗？”
“没有，”楚十五毫不关心这个问题。
事情走到这一步，好像是她预料中的那样。
这一切好像又像一场梦。
前世，她什么亲朋好友都没有，这一世，也因为外公的过世和刘疆的种种，不打算去认刘家的人了。
“哎……”
离开前，楚十五听到沉重的一声叹息，仿佛斩断了她和刘家之间的关系。
“没事吧？”顾晨阳出了问询室就在等她了，“伤着哪里没有？”
“我没事，”楚十五嘴上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脖子。
微微的酸疼因为触碰弥漫开来。
“我看看，”顾晨阳撩开她的头发，一条细小的上伤痕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清晰可见。
再往前面一公分，就是大动脉了。
他不敢想当时西瓜刀直接架在大动脉上是什么情形？
“我没事，”她握着他的手，既庆幸又感慨，谁能想到刘疆当晚会跟踪她，“你的手……”
她清晰地摸到了他手心上尚未干掉的血迹。
顾晨阳不觉得疼，以前就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现在这点小伤算什么。
刘疆被抓，他心中石头算是放下来了。
去卫生所包扎后，两人回去了。
一进门，顾晨阳便抱住了她，阴影压下，楚十五便被吻住了。
她知道他想继续之前未完的事情，但是他的手……
“怎么了？”
被推开后，顾晨阳一脸迷茫。
“你的手还有伤，”楚十五满眼狡黠，“不能太用力。”
“你以为我想要……”顾晨阳故意逗她，“这点伤算什么，媳妇儿想要的，我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满足啊，是不是？”
“瞎说，我没有，”楚十五推着他进屋，自己躲进了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鹅蛋小脸粉润透亮，隐隐透着幸福。
她鲜少外泄自己的情绪，而今居然有种想和顾晨阳过平凡日子的期待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的心态，让她敞开心扉，全身心地投入到一种从未接触的生活当中去。
当晚，顾晨阳当然什么都没干。
老实得让楚十五惊讶，起床前，她还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手很疼？”
“为什么这么问？”顾晨阳故意装作没听到她话里的潜台词。
“……”楚十五拿起枕头丢了过去，打算离开房间时，腰身抱住，人便往后仰去，整个人躺在了他的怀里。
“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我们俩发生点什么？”顾晨阳笑盈盈地说道。
“我没有，”楚十五窘得脸颊通红，“我……我……”
不等她解释完，顾晨阳俯身吻了下来，直到气息渐浓才松开她。
楚十五赧然地翻身栽进他的怀里，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手好了再说，”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第一次总不是失败，不然我多没面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十五一张脸红透了，出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终于雨过天晴了，顾晨阳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起床时，还特地挑了自己最满意的衬衫穿上。
门一打开，帅气地双手插兜，正想给楚十五一个惊喜。
谁知方勉盯着他看了片刻，“阿阳，我知道你骚包，可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骚包。”
“去，去，去，”顾晨阳推开方勉，目前搜寻楚十五，只听见厨房传来笑声。
应该和王晓丽一起做早饭。
他收回目光，发现方勉春风得意，说道，“你速度更快的。”
“谢谢夸奖，”方勉毫不客气，“我打算娶她了。”
“对了，昨晚碰上她以前的对象了，你看看怎么着吧？”顾晨阳好心提醒道，“先搞定那个，不好好事变坏事。”
“小事，我搞得定，”方勉好不在乎，“我现在比较担心她家里人，回头你可得帮我。”
厨房里，楚十五也正好和王晓丽提到她前对象的事儿，“昨晚那人就是他，能找到你那边去，回头也能找到吉利公司。”
“那我该怎么办？我反正不会和他有关系了，我……我……”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让楚十五十分不解。
“怎么了？”
“方哥说会娶我，”王晓丽的头压得很低。
楚十五看懂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两人进展倒是快。
“他离过婚，又大你十五岁，你真的想好了？”
“那三爷爷也大了你十岁，还高了你三个辈分，你不也想好了？”
“小丫头你……”楚十五无言以对，“说你的事儿呢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是和你说真的。”
“能怎么样？我和阿星早早在一起了，以为会和他结婚的，谁知道他那么对我？反正我不嫁给方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要我了。”
这种言论要是搁二十一世纪，楚十五绝对会和王晓丽断交，但是这个年代，王晓丽说得是事实。
女人的处境就是比男人艰难。
“既然决定了就学会面对，尤其是那个阿星，”楚十五正说着瞄到俩男的进来便不再说下去。
“偷偷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顾晨阳等王晓丽和方勉出去了才小声道，“是不是王晓丽说你说她和方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