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棠欢拉开容垣圈住自己的手臂,想要松开搀扶住他的手,又怕醉的不轻的他会因此跌倒。
裴宴苏停在离他们一米多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没有?那你在做什么?”
“容少喝醉了,我才……”
“他喝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宴苏冷洌地打断她,深邃的眼眸泛起寒意,“棠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他可以无视掉那个孩子曾经存在过。
而她该做的,应该是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而不是继续厮混在一起。
棠欢的胸腔内升起一股怒火。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她。
换作以前,她肯定会拼命想要解释清楚。
但现在,她累了。
不相信的人,解释再多都是徒劳。
“裴总不用一直提醒我。”
她忍下酸涩和委屈,咬着牙吃力地将容垣扶到男人面前,扯起嘴角,“我记得裴总和容少是朋友,那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刚好她正愁怎么把他送回家。
裴宴苏冷下脸,却不得不接过被推来的容垣。
棠欢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才往前两步,身后传来薄凉的警告声。
“棠秘书,我的耐心有限,注意你的分寸。”
他是人,不是神。
就算没有感情,也不会接受作为妻子的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有所暧昧。
棠欢在心底苦笑,没有应声,继续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
裴宴苏眯了眯眼,推开随意靠在身上的男人,“人走了,容少就不用装了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容垣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混沌的双眸慢慢变得清晰,微笑道:“我是真的喝醉了。”
会所里有些闷热。
裴宴苏往下拽了拽领带,似笑非笑道:“骗骗别人就算了。怎么,容少难道想用这个借口来解释和我妻子这么亲密的原因?”
在容垣靠近的那一瞬,一股酒味随之飘了过来。
只是这种气息太过浮于表面,更像是酒沾到了衣服上。
何况认识这么多年,不管喝了多少,就没见他醉过。
容垣理了理身上的白色衬衫,声音全然没了先前的醉意:“裴总需要我的解释吗?”
裴宴苏抬眼与他对视数秒,唇边的弧度逐渐放平,神情里染上冰冷,“离棠欢远一点,过去你们怎么样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别再来掺和我和她之间的事。”
说完,直接迈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容垣轻轻勾起嘴角,狡黠的狐狸眼也弯成了月牙状。
有一点他一直没想明白。
既然裴宴苏误会了他和小棠妹妹有过什么。
这样一个矜贵高傲的人,怎么会愿意低下头颅去原谅小棠妹妹的背叛呢?
——
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棠欢也没精力再去做别的事,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冲完澡,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楼下厨房倒水喝。
出来时,客厅的灯亮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眼尾微熏,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棠欢直觉不太对劲,放下水杯和毛巾,走过去小声地喊:“裴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