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容!”郝帅拼命的挣扎着,可身后的手掌像是铁窟一般,紧紧的,让他动弹不得。
上官悠容微笑着看着他,轻启双唇:“永别了!”
无声,胜有声!
郝帅分明看见了她的解脱,看见了她的绝望。
“不要,悠容,不要!”剧烈的恐惧席卷着郝帅,他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可这个人的生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郝帅恨自己的无用,更恨拓跋云夜的狠毒。
上官悠容的眼中闪着凄美的不舍,和郝帅短暂的相处,一幕幕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如同流水一般,飞快划过。
她不恨拓跋云夜,甚至感激他让自己这么有尊严的死去。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面对脏了的自己,就不用担心往后都无法面对郝帅的痛苦了。
转头看了看拓跋云夜,只见他开心的笑着,只见他一脸欣赏的看着郝帅痛苦的呐喊。
轻轻的张开了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命咬在拓跋云夜的脖颈处。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拓跋云夜忍不住叫出声来。
双手使劲儿一推,才把虚弱不堪的上官悠容推倒在地上。
只见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都已经变成了银色,却只有那一双薄唇,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鲜红。
那些鲜红,是流淌的血液,是拓跋云夜脖子上滚烫的血液。
“啊!”拓跋云夜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退了好几步,才不敢置信的看向倒在地上的上官悠容。
“你这个毒妇!”狠狠的咒骂一声,拓跋云夜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就想要朝着上官悠容一刀劈去。
上官悠容哪里还在乎这个?
她趴在地上,连抬头都已经办不到了,能够这样离去,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上官悠容不在意,郝帅能不在意?
“不要!”
脖子上的青筋高高蹦起,郝帅没法冲上去,只能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手中的尚方宝剑猛地掷了出去。
‘镪!’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拓跋云夜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只见那柄锋利的长刀断成了两截。
那整整齐齐的断面,正是和尚方宝剑相撞的位置。
上官悠容躲过了被砍成两段的危险,可是此时的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郝帅破坏了计划的拓跋云夜应该很生气,很懊恼的,可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被上官悠容咬伤的脖子剧烈的疼痛着,他即便是用尽了力气死命捂着,也无法阻止疯狂抽离身体的血液。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尽管牙齿紧咬,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痛呼出声。
“啊!啊!”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浑身的皮肤似乎在迅速变得透明,皮肤底下的血管炯炯的流淌着,就像是欢快的小河在唱歌。
鲜红的血管正以飞快地速度变成银色,众人这才发现,压根就不是他的皮肤变得透明,而是那些原本应该隐藏在皮肤地下的血管,竟然生生的破土而出,钻到了他的皮肤外面,遍布全身。
此时的拓跋云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无数树藤所纠缠的雪人一般。
尽管他嚎叫,挣扎,却也摆脱不了数不清的银色藤曼纠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