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没有继续留在客厅,要是她继续待着,自家老头得多尴尬啊。
所以,在时忻辞过来的时候,直接拉着他回房间了。
房间里,时忻辞一脸懵逼。
“幺幺,刚才爷爷奶奶怎么了?吵架了?奶奶看起来很生气。”
舒窈睨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屁孩不用管。”
时忻辞顿时嘴角一抽,直接抓过她的胳膊,拎了起来。
“说我小屁孩?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多大?从没照过镜子吗?嗯?”
舒窈一愣,怒了。
这是嫌弃她矮???
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时忻辞笑的很是没心没肺。
伸手戳了戳,软软的。
“给我拿掉你的手。”舒窈一把拍掉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时忻辞收起了笑容。
“幺幺,你是怎么知道萧炎是被副队长给害的?”
闻声,舒窈明了。
“王铭队长是处罚了葛浩?”
“葛浩离开战队了。”
舒窈一愣,竟然离开了。
“是葛浩自己主动的。他没有交代为什么做这件事,直接说对不起战队,自愿离开。当时我们都懵了,虽然我是希望他离开的,毕竟背叛了战队,继续留在队里,会是个定时炸弹。只不过,葛浩在队里时间也不短了,这么离开,队长包括队里的一些人,心里肯定很难受。”
“萧炎跟我说,葛浩当年可是队里的一把手,刺客玩的特别好。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手速有些跟不上了,这才退居于二线。”
舒窈点点头,也能理解。
“他是一点都没交代为什么做那件事吗?”舒窈问着,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蹊跷。
时忻辞点点头。
“不管队长怎么问,葛浩就是不说。好像这件事,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没有任何要交代的。这点,我也有些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依照葛浩的性格,怎么滴也要解释两句的,而且他跟队长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听说前两年葛浩的妈妈生病,没钱交医药费,还是队长帮忙交的呢。”
“这次葛浩的离开,队长也是最伤心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现在还没出来呢,怎么劝都没用。”
舒窈眉头紧锁,没说话。
时忻辞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没事跟幺幺说这些干嘛。
“对了,刚才来的那老头是谁啊?看样子跟爷爷很熟悉,只是我从未见过。”
“是晏城这边易家的人。老头是这么跟我说的。”
“易家?那老头是易忠义?”时忻辞惊呼了声。
舒窈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见她一脸迷茫,时忻辞说道:“这易家,在晏城可以说是牛逼的很,只手遮天都不为过。他们家的人,在晏城各个领域都是有人的,而且地位都不低。”
“哦,然后呢?”
见舒窈这般淡定,时忻辞愣了下。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就不能理解这其中代表着什么。
“然后,没有然后了。就觉得爷爷怎么会认识易家这老头。不过想想也是,咱们家在青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认识也正常。不对,关键是,我怎么从未见过。要不是听萧炎说起过,我还没去调查呢。”
“萧炎?这跟萧炎有什么关系?”舒窈多嘴的问了一句。
“萧炎是易家的外孙啊,应该就是今天来的那个易老头的外孙吧。”
舒窈一愣,脑袋里似乎有什么闪过,但是速度过快,让她一下子没抓住。
看到舒窈诧异的神色,时忻辞笑着说道:“怎么样?看不出来吧。其实我们战队除了队长,就没人知道。我也是萧炎后来跟我说的,不然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平时嘻嘻哈哈的,穿的也是一般,哪里会让人联想得到。”
舒窈紧紧皱起眉头,似乎有什么让她遗忘了。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时忻辞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舒窈不耐烦地拍开,这些人真的是没个正经,脸当成面团子来捏了都。
“小二,你知道葛浩住哪吗?带我去找他。”舒窈突然一拍时忻辞的脑袋,脸上带着惊喜。
时忻辞有些不明所以。
抬手整理了下头发,发型都乱了。
“你去找他干嘛?”
“就问你去不去。”舒窈懒得多解释。
时忻辞一脸为难。
“不是我不带,而是现在外面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来酒店的时候,还看到大厅坐着不少的记者,我估计就是来蹲你的。这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多危险。爷爷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时忻辞是没那个胆子带着舒窈出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真的该死了。
舒窈摇晃着他的手臂,说道:“我去找葛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待会在路上我跟你说啊。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你会后悔的。”
看着舒窈那板正的小脸,时忻辞一愣。
有些犹豫了。
但最后还是一脸坚定。
“任何事情跟你的安全比起来,都是小事。甚至时微不足道。”
舒窈气极了,这个二货,真的是......怎么关键时刻,就突然这么着调了呢。
“小二,我跟你说.....算了,我跟你说你自己去找他吧。”
“可能,萧炎的那件事,不是葛浩做的,他只是在替别人隐瞒,自己背负下来了。”
时忻辞一愣,瞬间瞪大了双眼。
“幺幺,你是不是占卦了?知道了什么?”
舒窈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占卦又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的那么详细。你去找葛浩,好好问问这件事,问问他,是不是在帮萧炎。”
“萧炎?幺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是萧炎?”时忻辞有些不可置信。
“那瓶水的事情,是萧炎跟我说,是葛浩给他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葛浩,也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且你也是说了,萧炎可是易家的外孙,这身份,不比咱们差。”
话说到这里,不用多说,时忻辞自己大概也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