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舒窈被吴婉芝抱在怀里,还在可怜巴巴的小声抽泣着。
小鼻子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起来了。看得人忍不住心疼,想要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吴婉芝一脸的心疼,一直都在安抚着。
只是越是安抚,舒窈哭的越是厉害。到后面,都一直都在打哭嗝。
舒窈心里也叫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装哭了。谁知道这小身体的,哭起来也会这个娇弱样。
金蓝烟一边心疼着舒窈,一边瞪着时笑延。
时笑延脸上也收敛起了吊儿郎当,看着舒窈那可怜委屈的小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自己个男子汉,怎么就欺负了个小娃娃了呢,说出去,他那帮兄弟会怎么想?
“幺幺乖哈,来爸爸抱抱,抱抱我的心肝宝贝。”时镇海说着,就抱起了她来。
舒窈趴在他的怀里,莫名的安心。
在玄天界,她没有一天感受过父母的爱。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对自己来说是件奢侈的事情,也就不再想了。一心都在修炼上。
忙起来,什么就都不想了。
“幺幺不哭了哈,小脸哭的跟小花猫一样。”时镇海宠溺地说着,伸手还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因为刚哭过的原因,染上些雾气,像是被水洗过的黑葡萄一样,更好看了。
“我不是小花猫。”舒窈撅着嘴巴,少有地竟然撒娇了下。
“哈哈哈,是是是,我叫宝贝不是小花猫,是爸爸妈妈的心肝。”时镇海笑的非常开心。
见舒窈不哭了,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时笑延,你给说说,为什么要欺负小姑姑?还有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蓝烟指着桌子上的符纸,神色异常严肃。
金蓝烟是金家的大小姐,因为一个道士说她母亲身上带煞气,会对金家带来灾难,就被她父亲给抛弃了。本来连带着她都被送走的,是她母亲死死哀求,才让她留在金家的。
后面她才得知,那个道士被那个女人给收买了,故意来陷害她母亲,好让自己上位。
所以,金蓝烟对这种符纸道士之类的,很是痛恨。
时笑延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但是时忻辞是知道的,也心知这次是踩到母亲痛处了。
刚想说话,就听到金蓝烟的声音再次传来。
“时笑延,给我说清楚,这符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笑延心知自己错了,可是这会儿,那仅剩的自尊心让他倔强的一句话都没说。
他跪了一上午,膝盖都破了找谁说去?虽然是他先吓唬人的,可是也付出了代价啊。
这个时候,时仲回来了。
看到客厅的情况,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
只是在看到桌子上的符纸,微微眯起双眼。
“怎么回事?”
金蓝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时忻辞无奈的叹口气,最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个遍,就连上午时笑延跪着的事情,也都简单的说了声。
并不是想帮自己弟弟开脱,只是纯粹的觉得,事情前因后果都要交代清楚。
除了车染和金蓝烟还有时匀恒三人惊讶之外,其他几人都是非常淡定。
似乎对于舒窈说时笑延跪到中午的事情并不意外。
吴婉芝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道:“你这傻孩子,你之所以会跪着站不起来,那是最开始的时候你跪下来,膝盖上受到了反射性的定义,小腿也间接性的抽筋,再加上你心理上的作用,才会这样的,”
时笑延有些质疑,真的是这样?
“别不相信,你爸爸小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当时是你大伯‘恐吓’他的,他也跟你一样,还被吓哭了。”
突然被说到自己的囧事,时仲有些不好意思了。
瞪着时笑延,厉声说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竟然还去找道士请了张符纸?就为了对付你小姑姑?时笑延,你还真是有本事。先不说你小姑姑才四岁半,可是你这行为,就已经犯了我时家的家规你知道吗?时家家规,不能互相残害,你却拿着符纸来对付你亲姑姑!!!”
时笑延一愣,时家的家规他当然知道,只是当时被气的根本没想到那茬子事。
“而且你小姑姑才多大?四岁半!!!要是被你吓了个好歹出来,你说怎么办?到时候,你万死难辞!”
“老二,说什么呢!”吴婉芝呵斥着。这话就严重了。“说话注意点,小四只是跟幺幺玩罢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时镇海抱着舒窈,皱着眉头说道:“一家人说那么严重的话干嘛?再说了,小四也没做什么,这个符纸,估计也是从外面随便弄来的,并做不了什么。”
“爸,妈,你们别护着他了。这孩子,平时小打小闹的,我也就不管了,想着男孩子皮就皮点。可是这次,确实是太过分了。”时仲真的是被气着了,尤其是看到舒窈那可怜的小模样,别提多心疼了。
金蓝烟脸色有些不好看。
“爸妈,今儿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孩子,竟然敢去找道士了,这以后是不是还要找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来做其他的事情呢!”
时笑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妈妈这次竟然会这么激动。
舒窈窝在时镇海的怀里,也有些愣住了。
她只是想给这小子点教训,没想过把他怎样的。二哥和二嫂嫂对她很好,而且这小子还是她现在的亲侄子,总不会出狠手的。
“忻辞,拿家法来。”
听到拿家法,时笑延脸上一白。
而时忻辞也愣住了,这么大阵仗???
时匀恒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拦。
“还不快去。”时仲厉吼。
时忻辞不得不去拿。
舒窈皱了下眉头,家法?什么家法?
“老二,这就严重了!”吴婉芝立马阻拦着。
这是她亲孙子,她怎么可能看着自己亲孙子被家法伺候呢,
时忻辞拿着一根皮鞭过来了。
舒窈仔细看了下,这是用蛇皮制成的皮鞭,这一鞭子下去,还不得脱层皮啊。
舒窈赶紧挣扎着下去,然后拽住了时仲的衣角。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