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拽着沈桥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宁迟意是怎么处理那个女鬼的。
反正今天再路过那口古井时,上面又被贴了一张新的符篆。
我忽然想起昨天金大胆在关键时刻好像也拿了符篆反击女鬼。
微微蹙眉看向他,脑袋上被绑了个绷带,整个人蔫吧吧的。
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许鹏他们故意做的局?
回了社团,许鹏非要开个会。
刚好,我也有话要问他。
他清了清嗓子:“关于昨晚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退出,或者继续。”
果然!是他们故意的!
“社长,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我语气有些不悦。
旁边的沈桥完全没懂,她傻愣愣的问着:“出啥事了?”
“他故意带我们去闹鬼的村子,还给我们开了阴阳眼!”我气呼呼的说道。
旁边的白宇哲‘啊’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入社考核啊?”
“你也知道?”我现在才彻底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咱们社团的规矩就是这样。”许鹏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又道:“而且,出发前,我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塞了可以辟邪的符篆。”
“你们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辟邪符篆?我拧眉反问:“为什么我没有?”
此时,旁边的沈桥从包里摸了个信封拿出来:“难道是这个?”
她打开来,里面装着的可不就是两张符篆!
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抱歉啊,姜桃,我还以为是什么入社指南,就没当回事。”
我瞬间没了脾气。
楚玲珑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反正都是小辣鸡。”
那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不太说话的韩梅梅看了眼身侧的男声:“我听李雷的。”
李雷,大三学长,灵异研究社组织委员,这次的苦水村就是他选的!
我正生气时,耳旁传来宁迟意低沉沙哑的嗓音:“留下。”
旁边的沈桥也拉着我的胳膊:“姜桃,你要是走的话,我也走。”
“姜桃,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害怕呢?”白宇哲走了过来。
“再说,咱们社团的企业奖学金还不少呢,而且,遇见这种情况,说不定你还能卖一卖你们家的纸扎,赚点外快。”他‘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企业奖学金?”多少让我动了点心思。
他连连点头:“御灵集团知道吧?每学期设置十万奖学金给咱们社团!”
“而且,从咱们灵异研究社毕业的,他们无条件接收!”
“就连找工作都省了,多好?”
我攥了攥拳,告诉自己,我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替宁迟意寻阴气。
我是为了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
沈桥眼睛一亮:“姜桃,留下吧,好多奖学金呢。”
“而且咱们社团还不缺经费,多好?就是活动比别人家刺激点呗?”
那何止是刺激一点点?
最终我还是点点头,决定留下。
离开社团时,我还是问着沈桥:“你昨晚真的啥也没看见吗?”
沈桥惋惜的摇摇头:“没有,刚才岳颜说我没天赋,带不动。”
“但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看林正英,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她的追求还真的是与众不同。
结果回了寝室,就听说,林梅因病退学了!
那件事宁迟意做的滴水不漏,没人怀疑。
我趁着午休去了趟医务室。
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排起了长队。
还都是女孩子。
“你也是来看宁医生的?”
排在前面的女孩子小声问着我。
我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1点了,还这么多人看病吗?
刚要点头,就看见前面一个学姐哭哭唧唧的跑出来。
“什么高冷男神,我看是神经病!”
没一会儿,又一个跑了出来,沉着脸骂骂咧咧。
一个接一个,直到轮着我前面的女孩子进去。
我听到她说最近总是喘不过气,呼吸困难。
结果宁迟意看了她一眼:“你被鬼压床了。”
“……”我站在门口差点被口水呛死。
哪儿有这么给人看病的?
就在我以为那女生也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宁医生,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连着梦见他半个月了,我都快疯了!”
宁迟意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我:“进来。”
然后我看见他走到窗户跟前,拉上了窗帘,走到桌子后。
他打了个响指,我顿感整个医务室阴冷入冬。
那个女生抽噎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宁医生,你咋知道我撞鬼了?”
他指了指女生的肩膀头上,那里,赫然趴着一只紫灰色布满皱纹的手。
女生倒吸口凉气,尖叫着去躲避,去拍打,无济于事。
她蜷缩在桌角瑟瑟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那只手看去,那是一个年近60,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看到我,咧嘴一笑,露出黑黄残缺的牙齿,一股黑气扑面而来。
宁迟意抬手挥开,冷声警告:“老实点。”
老头子缩了缩身子,又重回了女孩子身上,一只手还贴在她右胸摸了两把。
我嫌弃的撇唇,好恶心,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色鬼?
经历了这么多次,我早就免疫了,就是现在让我看见啥,我都能承受。
“买点纸扎烧给他,他要年轻漂亮的。”
宁迟意伸手,将那老头子身上的黑雾攥住,消化在掌心里。
女孩子犹豫着:“管用吗?”
宁迟意又道:“不信可以走。”
她连连摇头,解释着:“我信!”
然后,她又说着:“我叫王招娣,已经实习了,上个月,我爸妈说让我见见我弟在村里说的新媳妇,就把我骗了回去,可谁知道,他们是要把我嫁给村里那个于麻子,换十万块钱给我弟结婚盖新房,我被他们绑着去了于麻子家,可谁知道他那晚上喝多了酒,刚上床就……就口吐白沫死了。”
“我爸妈不肯退人家十万块钱,说让我改嫁给于麻子他弟,结果他弟弟上山砍柴摔死了。”
我额角跳了跳:“后来呢?又改嫁给谁?”
王招娣摇摇头:“于麻子家没人了,我爸妈拿了十万块钱,我偷摸就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