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盛放就瞅见这家的男主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早先时候,女主人和男主人相继进去了屋内,不久灯也熄灭了。
动作十分小心翼翼的,似是怕惊扰了屋内的人。
只见他把开了的门小心的关上,然后就迈着步伐到了庭院中,最后直接出了大门。
盛放也特地往房梁后躲了躲,生怕那人看见了自己的身影。随后就一直跟着那人的步伐,直到男主人走到了附近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前,然后用手敲了敲门上扣着的小铁环。
不一会儿,露出了一只纤细的手开了门,然后只见男人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赶紧走了进去。
看起来很像偷情啊,盛放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的机会。她可是已经守了好几天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线索,可不能放过。
她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然后运用轻功,爬上了那家的房顶上面。
她偷偷移动了一块瓦片的位置,只留出很小的缝隙,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都几天了,我吩咐你的事情怎么还没有办好?”
“听着怪怪的。”盛放心想,这说话方式明显不像是调戏的内容。
男人说话吞吞吐吐,“我这两天手头有些紧,而且你说的那个人我又不能明着查,现在还没找到。”
“我不是给了你一副画像吗?而且她的长相比较出挑,经常蒙着面纱,以舞姬自居过一段时间,我提供给你的线索够多了。”女人脾气不好,说着语气就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我现在急着找她,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舞姬?面纱?”盛放想到这里,觉得这人说的好像是自己。安城的舞姬虽然不少,但像她一样掩面示人的的确很少。
“月笙她的确有名,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男人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后来有也不知从何时起环采馆里再也没有此人,直到现在也没什么消息。”
听到这里,傻子也知道这人调查的是自己。她这段时间经常性的戴着面纱出门,但这人也还未关注到自己,看来以后得小心行事了。
“你接着查,月底必须给我一个结果。”女人严肃道,然后挥挥手示意男人离开。
“属下明白。”男人说完就退下离开了房间。
盛放在房顶上看完后,就知道这两人不是来偷情的,而是来接头办事的。
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衣,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样貌,让人看不真切。
盛放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那女人的真实面貌,最后也就缓缓盖上那瓦片,然后施展轻功从房顶上离开了。
可她的一举一动全然被下面的人察觉到了,只是那人并未吭声。只是在她走后,女人特地派人跟着她,准备看偷看他们的人是谁,然后直接暗中给解决掉就好。
毕竟打草惊蛇可不好,那女人心中这样想着。
被派去的人一直跟随着盛放,离得距离着实太近,没多久就被盛放给发现了。
两人一番交手,最终那人落败,但趁机扯掉了盛放用来蒙面的黑布。本来盛放并不想杀他,但是那人看见自己的脸后,势必会留下祸患。
“零,怎么是你?”男人突然开了口,语气里带有一丝疑惑。
盛放听这人这么叫自己,似乎与她相识,不禁问到,“你是何人?”
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拿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是叁啊,上面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
“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楼林阁的确切地点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在你完成任务后没人能找你接头。”
盛放明显有些怀疑,虽然通过阿雾的记忆能够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相识,但是他说的话与她而言并不可信。
自己差点就死在楼林阁了,要不是小五搭救,她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哪里还能这么和他站着面说话。
“罢了,若你还拿我当朋友,就别向上面报我的事情。”盛放现在不想再跟这个组织有任何瓜葛,她只想好好活着。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管是在组织那里,还是在楼林阁,我就是一个死人。”
“已经是颗废棋了。”
她面色淡然,眼神里有着一副看透世事的苍凉和无奈。
“好吧,我会帮你隐瞒的,今后你多保重吧。”叁看着她眼中的神伤,由于自己于心不忍就答应了她。
只是,他得回去交差的话,还编一个恰当的理由。自己既然答应了零,之后就不能说出实情了。
“多谢了。”盛放说完就离开了他们刚交手的地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经常性更换住处,但一直没离开安城这个地方。按着时间推算的话,男女主应该已经碰面相识了。
这待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感情肯定就会升温起来,她盛放到时候还哪里有插手的机会呢。
最早,小五把她安置在安城,她是高兴的。但前段时间顾着养伤,全然错过了男女主相遇的时间点。
下次再碰见男主,自己估计得换一个身份。但是这张脸也没法换,她当初缠了男主好久也没能学到易容术。
她还记得那时,他说,“这哪是你想学我就得教的,再说万一你学会了这精髓,一换个面容我就认不出了。”
阿雾那时只能作罢,毕竟男主的性子虽然对着她的时候格外温柔,很多事情都会迁就她。但是,他不想做一件事情的话,谁也没法逼他的。
想到这里,盛放就觉得接近男主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了。而且小五特意帮自己假死逃了出来,她再出现在那男人面前,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她还没有那么傻,但是总得想办法见上这人一面。
但是肯定是不能说出实情的,她得找好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