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和田夏在等待着叶初回来,却是没想到,才不过十分钟,一个不速之客直接是踹开了苏家隐藏的大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师傅?”
“厉蓉?”
田夏和刀锋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刀锋看了眼厉蓉,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找到苏家的隐藏住所的,不过在看到身旁那表情没有过多惊讶的田夏之后,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好啊你,感情前面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为的就是把你这老师给叫过来!”
田夏见到刀锋开始怀疑她,她立马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厉蓉表情铁青的出现在苏家众人的面前,把他们都是吓得不轻,不过眼神扫视了一圈,却是没有看到叶初的身影,厉蓉此时也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直接就大声喊着:“叶初!你这个小砸碎,还不快滚出来给我受死!”
刀锋见到厉蓉如此咄咄逼人,耐心也是逐渐消失,若不是此时田夏还在他边上,刀锋就直接和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动手了,哪里还能忍受她再次造次。
“叶初现在不知所终,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你还是回你的田家去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刀锋的话很不客气,却句句在理,厉蓉现在只想一刀劈死那个看光了她身子的男人,对于刀锋以及苏家上下,她心中已经无感了。
“既然他不在,田夏,你跟我回去!”
说着厉蓉就直接拉住了田夏的手腕,拽着她就朝门外走去。
“老师,老师!”
田夏挣扎着挣脱了厉蓉的桎梏,从小到大都是十分听话的她,第一次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不在妥协。
见到田夏表情不自然的样子,厉蓉也是逐渐冷静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轻柔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田夏强忍着心中的种种复杂情绪,直接是一把抱住了厉蓉柔软的腰肢,将脸颊埋在她的胸口,哽咽着道:“老师,我……我的爸爸死了,而且现在我有些怀疑,凶手就是我的亲哥哥。”
厉蓉听到田夏所说的话,当即宛如受到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是怔在了原地,旋即立马是拉过田夏的肩膀,眼神有些颤抖地望着她:“你说什么?田家主,死了?”
田夏抹去眼角的泪水,疲惫的点点头。
“蹬蹬蹬。”
厉蓉似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连退三步,整张脸如纸张般煞白。
虽说她只是田夏和田阳的师傅,教导他们修行之道,但田志尚对于她来说,也是有着极大的恩情,在她无路可求的时候,是田志尚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她能够有如今的成就,田志尚绝对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而还没等她好好回报自己的恩人,田志尚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厉蓉捂着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老师……”
看到蹲在角落里无声哭泣的厉蓉,田夏心中更加难受了,而此时的她却不能在继续哭泣,她也知道哭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刀锋之前所说的一切,以及田阳种种不正常的反应,让田夏逐渐感受到了其中隐藏着的黑暗,她必须要坚强,为她父亲找到真正的凶手。
就在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时,苏家隐藏之地的门前,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刀锋率先发现了一丝异常,急忙闪身来到门口处,恰好就是与那灰头土脸的叶初对上了眼神。
“叶初!你可算是出现了!”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安然无恙,刀锋也是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上去一拳就是砸在了叶初的胸口,可就是在刀锋眼里这么轻飘飘的一拳,却是让叶初直接是咳出了一丝血丝。
“我靠!你这是什么情况!我可是一点都没用力啊!”刀锋瞬间就收回了手,满脸担心的看向叶初,却是被他推了开去。
“咳咳,我刚刚跟人打了不下三百回合,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就算是你这轻飘飘的一拳,我也遭不住啊!”叶初无奈的擦去嘴角血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略过刀锋走向了苏家的隐蔽之所中。
刚一推开门,叶初就看到了蹲在角落里掩面哭泣的厉蓉还有站在一旁安慰着她的田夏,顿时急忙提起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真气,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叶初,我们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既然你现在已经回来,还是好好休整一下把伤养好之后,我在与你细细交谈。”
田夏转过头来,而她眼神之中那抹默然,却是让叶初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还是那见到他就直接动手的小丫头吗?为何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生冷的感觉,让叶初都是脊背一阵发凉。
可能是身体实在透支的太厉害,叶初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也无心无管在苏家待着的田夏的厉蓉,跟刀锋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叶初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直接是四仰八叉的倒在了上面,此时的他连提起一丝真气温养身体的能力都没有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仅仅几个呼吸之后,叶初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
“唔……”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昏睡中的叶初似乎是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直接就是把他给熏醒了。
“叶初大哥!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甄思语此时正坐在床边,她手中还拿着一个绷带,而那散发出刺鼻味道的东西,正是在她旁边的木桶里。
“你都昏睡了整整三日了,我找家里人调了点药材,能够缓解你身上的伤势,来,叶初大哥,我帮你涂上!”
说着甄思语就要把那味道刺鼻的药材抹在叶初的身上,而叶初此时也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直接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视线微微低垂,却是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是被人给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