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天羽,华夏国海岛市人,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父母两字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由于没有其他小孩那么美好的童年,我从小就开始自暴自弃,认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叛逆的我,也使得孤儿院的阿姨们对我尤为的厌烦。
九岁那年,国家的义务教育制度让我登上了学堂。我也开始脱离了孤儿院的生活,拿着国家的救济金维持生存。小学课堂的教育就是填鸭式教育,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辅导班,辅导班的前提是你家要有钱。像我这样靠着救济金生存的人,哪来的辅导费交给他们。于是我便被势力的小学老师划分到穷人的范畴,学习成绩不好,家庭情况不行的我,总是遭到老师们的歧视。对我拳打脚踢我还能忍受,但是言语上的侮辱却让我幼小的心灵起了很重的阴影。
终于在一次班主任辱骂我父母之后,我的负面情绪全部的爆发。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顺手拿过一个板凳,狠狠的向着他的脸部砸去。班主任始料不及,硬生生的吃了我这一个板凳,当场便口吐白沫昏倒了过去。当时教室尤为的静,静得甚至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见。他们都以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吓怕了,我甚至幼稚的以为我成了杀人凶手。我没命的跑,疯狂的跑,逃脱了那个让我恐惧的教室。
我记得那一次逃跑,我逃到了一个小山窝里,躲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山洞待了整整十天,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野蛇我吃过,野鼠我也吃过,就连坟头上拜祭的水果我也吃过。我不感觉到害怕,反到感觉到有一丝的宁静,这种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生活,也成了我以后生活的一个梦想。
后来我听说那个班主任没事了,他只是脑部受到重创休克了过去。事后他自己都纳闷,为什么一个小孩子能有如此的爆发力。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他辱骂我父母时,我心中的一股暴戾之气便油然而生,尽管我是个孤儿,但是我也幻想过父母那完美的面容。他们是我一辈子的痛,也是我一辈子的珍惜。
出山之后就面临一个生存的问题,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首先你得饿不死自己,饿不死自己的前提就是你能找到工作赚到钱。我听别人说,一个货仓正在招募人手,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就去了。老板见我是个小孩子,也当场把我轰了出去,说我是瞎胡闹。但我的倔性子立马起来了,我就偏不信为什么你们能干到的事情我却做不到。我恳求那个老板给我一次机会,老板沉思了良久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却给了我一个出乎寻常的难题,要我将一个一百斤的货物从车上搬到货仓内。天啊,那可是一百斤啊,比我的体重都还要重上几十斤。我知道如果我就此放弃的话,就没有留下来的机会了。想到这,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口气将货物搬到了货仓内,速度之快让那些二十一二岁的壮汉都不禁咂舌。
老板重重的拍拍我稚嫩的肩膀,笑着跟我说,你成功了。当时听完这句话,我的整个身子就软了下来,虚脱般的躺在地上大喘,毕竟憋着的一口气松了,就会感觉到累了。那时候,我终于感觉自己活着像个人,毕竟我能以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在货仓一干就是五年,那五年里我结识了很多的朋友,大多是贫困家庭出身的小伙子,他们靠着搬货这一微薄的收入养活着家人。不过这是个要气力的活,一般能干上个五年的,都已经能算上老大哥了,所以换人也换得比较的勤。但是我入行入的早,俨然已经成为资深人士了。货仓的生活让我练就了一副强壮的身骨,老板曾开玩笑的对我说过,天羽,你现在的一拳能打死头牛,我都不会惊讶。当然我自己也不会惊讶,因为我感觉那很正常。
一辈子最难忘的时刻,发生在我十四岁的那一年。我看见我梦中的仙女,她是那样的迷人,小巧的嘴唇,大大的眼睛,可爱挺立的翘鼻,还有那神仙精灵般的脸蛋,让我的视线完全定格在那一刻。我只觉得我的脸刷的通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女孩子此时被几个成年的男子包围,或许由于她过于美丽,才会引起如此糟糕的麻烦。那几个成年男子对她动手动脚,女孩美丽的脸蛋上抹出一丝怒容。那抹怒容直接让我的心里起了冲动,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抄起一块砖板,便快速的向着那几个人跑去。手中的砖板更是狠狠的砸向那几个人,或许他们不会想到有人偷袭,或许是我动手速度过快,我几乎没受到任何阻击,便将他们撩倒在地了,他们痛苦的躺在地上抽搐,我抓起那女孩子的小手便开始狂奔。
在一个我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我才放开了她的手。本以为她会对我万分感激,但想不到的却是一个力道十足的巴掌。她愤怒的向我说道,为什么要打她的保镖。我这时才感觉问题大条了,原来那几个人是她的保镖。
我唯唯诺诺的说道,我看他们几个欺负你,你又生气了,我还以为他们是坏人,所以就出手打他们了。接着我拼命的道歉,我不乞求她的谅解,只希望她不要生气。但哪知道,女孩子化怒为笑,轻声说了声,谢谢你。我错愕的看着她那绝美的笑容,竟不由得有点痴了,她那一笑可比倾国,可比倾城。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慢慢的跟我讲述起了她的家庭,原来她是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看得比什么都重,出门都要派上好几个保镖护行,但她就是不喜欢,于是乎就要求他们不要跟着。哪知道那几个保镖碍于老板的威严死活要强行跟着,才发生了上面的那一幕。
当我听到她出生在富裕人家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如刀割,我们之间的差距使得我不敢正视眼前的这位美女。她让我有了自卑感,我甚至认为我何德何能去异想天开,去想到得到只有仙境才有的女神。
女孩子很高兴的跟我道了别,她说她谢谢我,帮她摆脱了那些包袱,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姓名,而且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我苦涩的告诉她,我只是这个货仓的搬运工,女孩子微微一愕,但还是微笑的跟我分了手。望着她那远去的背影,我都觉得自己窒息了片刻,想起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相见,我的心里便疼得犹如刀搅。不过我的心里却永远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叫苑儿,和我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