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前……
一个身着至冬空军指挥官服饰的男人走到了女士的面前。
他半跪下来,亲吻女士伸出来的手,并抬头说道:“女士,昨天从至冬国出发的黯翼战略重型轰炸机已经抵达。”
“不错,让飞行员们做好准备,挂载好弹药,填充好风元素发生器的水晶,马上会有一场战役需要他们亮出锋芒。”
……
“第三架!”林馗一个翻滚避开身后敌机的咬尾,在无线电中大喊:“我他妈杀爆!”
FW-190屠夫鸟那极高的机动能让他们在这些杂乱的敌机中穿插。
整个空战场面就像是海豚在围捕那些聚在一团的沙丁鱼一般,只需要冲进这‘沙丁鱼’群,随意挑选一个目标扣下扳机就能拿下。
恰巧,他们从格尔哈德等人那里学来的空战技巧,无一不是以少胜多的关键。
(毕竟三德子那会儿的情况大家也有所耳闻,几乎每一场空战都必须以少胜多……)
BT猛地一记斩击将面前的蒸汽I型腰斩,但已经深入敌阵的他此刻正面临数架蒸汽I型的包围。
“弹群核心已就绪。”
只是瞬间,那些围过来的驾驶员只看见BT肩上弹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一根火箭弹在他们面前无限放大。
符莎此刻已经打开了剑核心,不断的在地阵中穿插。
期间,无数的幕府军士兵惨死在她的脚下。
他们就如同死神过境一般,每一个动作都会带走周围的生命。
每一个反抗军就像是打满了鸡血一样,嘶吼着将手中的长枪刺进对方的身体。
战况已然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况。
幕府军的攻势正在被瓦解。
前线部署的蒸汽I型已经快被BT和符莎屠杀殆尽。
但……愚人众似乎押上了一切。
刚刚脱离战斗的苏文抬头发现远处高空竟出现了几个看起来要大上不少的飞行器。
只是看上一眼,苏文就明白这些大个儿飞行器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重型远程轰炸机。
“安柏,脱离战斗,我们爬升。”
他一记翻滚找准方向,拉起机头便朝着那杂乱无章的轰炸机编队飞去。
紧随其后的安柏已经看到了那些黯翼,接着又想起君特教导她如何拦截轰炸机的细节。
首先是避免近距离接触。
首要例子就是米国的B17轰炸机。
尽管每一次行动会有战机护航,但编队中的每一台轰炸机还是会互相进行掩护,这样在失去护航战机后依旧可以形成一张强大的火力网,若是轻易接近,那么每台B17轰炸机上的十三挺12.7mm机枪会教教这位胆大的飞行员什么是火力覆盖。
所以他和苏文此时正在寻找机会。
这些黯翼在看见苏文和安柏的座驾接近后,衔接在机身顶端的火元素机炮塔开始旋转,努力的想要将他们纳入准心。
但是黯翼的设计师在设计时似乎并没有考虑到会遇上如此敏捷的战机。
而炮塔的旋转方式也选择了更为简单的手摇式。
两个成员一组,一个负责瞄准,一个负责开火。
每一台黯翼都搭配了两个机枪塔。
一个在机头,一个在机尾。
“保持机动。”苏文不断的闪避着这几架黯翼的火力打击,接着一个下翻挪到了轰炸机编队下方。
那些火力覆盖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们闪避到了视野盲区!“一个机枪手见失去目标后忙的大喊:“赶紧让各个机长散开!以便机枪手获得视野!”
想法是好想法,但是太迟了。
苏文和安柏已经找准目标,扣下了扳机。
机上所有的武备都在这瞬间喷出火舌,曳光弹不断的在空气中划过红色的流光。
或许是对自身性命的堪忧,这些黯翼在抵达战场上空时并没有如计划那般投下航弹,而是操纵自己那笨拙的机身想要闪开来自屠夫鸟那致命的攻击。
可FW-190那轰炸机杀手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
在机炮与机枪的轰鸣下,第一台黯翼机身中爆出火光,紧接着直直坠落下去,在空中燃烧解体。
林馗和萤也已经解决了在下方顽固缠斗的贼鸥,拉起机头直直的逼近了这些没有战机护航的倒霉蛋。
为了确保虾仁猪心,林馗竟加足马力,追上了飞在编队最前方的黯翼。
为了能让黯翼的驾驶员能够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动作,他不断的将两架战机的距离拉近。
他顾不上对方那错愕,惊慌的表情,只是戏谑一般的翘起自己的嘴角,并且空出自己的右手,朝着那驾驶员竖起了自己那又长又直的中指。
派蒙不断的找准机会,用自己机上挂在的机枪俯冲舔地,或是用机枪试射后发射机炮将那些侥幸逃脱的蒸汽I型打成碎片。
这一天,所有人都记住了耶利歌号角的尖啸声。
亦是尖啸死神,亦或是刺耳的希望。
这是战场双方对斯图卡的亲切命名。
坐镇后方的九条裟罗见时机不妙,咬着牙将撤退的指令下达。
在下达指令的那一刻,地面部队已经开始溃逃,但黯翼轰炸编队此刻依旧在经受苏文等人的绞杀。
他们抓住黯翼机腹下方为视野盲区的特点,不断的击落这些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
伴随着一个个火球不断的从空中坠落,场上也已经只剩下这最后一台黯翼。
穷寇莫追。
林馗可能是忘了这句话,他猛地拉到那黯翼的侧面,想要在竖起一根中指表达敬意。
但没曾想,再转头过去的瞬间,却是那黯翼驾驶员狰狞,狂怒的面庞。
这不要命的家伙竟操纵着整台黯翼朝林馗撞来。
“我艹!这逼玩不起啊!”见此,林馗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记翻滚闪开这要命的冲击。
接着下压机头不再与这个家伙保持同一高度。
在他离开这个家伙身边的瞬间,身后的三台战机也一齐开火,只是半秒,就已经让这大家伙燃起火焰直直的坠入海面。
这壮丽的场面被下方已经开始休憩的反抗军将士们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哲平,他此刻正坐在BT的肩头,用那充满着各种稻妻本土脏话的通用语想要表达此刻自己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