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仆……”苏文若有所思的看着托马:“之前不是说你是地头蛇吗?”
“这……也是,地头蛇的身份是无法掩盖的。”托马嘴角微翘:“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与你们进行接洽。”
“在听到关于你们的消息的时候,我与神里大小姐商议了很久,并且推测你们既然迟早都会游历七国,就做好了准备。”他看着正在用巧克力搭纸牌塔的林馗:“毕竟从璃月到稻妻要比直接去须弥简单得多。”
“不错。”苏文深吸一口香烟:“但稻妻会是最后一站,至于剩下的四国,是不一定能去得了的。”
“稻妻之旅结束之后,我们会回到蒙德,准备应对……”
苏文并非卖关子,而是窗外飘过的一个紫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细看几眼后将窗户关上。
“应对什么?”托马见苏文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有些疑惑。
“哼,愚人众的身影真是无处不在。”苏文咬着香烟,转过身来:“既然有听说我们的名号,想必也肯定知道我们对愚人众的所作所为。”
他突然嗤笑一声:“也是,也不知道这些愚人众已经在稻妻行动了多长时间。”
“托马,我接下来说的话,在让你说出去之前,一个字都别吐露出去。”
“愚人众的频繁出现并不是所谓的外交活动,而是勘测军队体系,还有规划。”
“当一个国家开始收集别国的军队信息的时候,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托马一怔,一直轻敲着桌面的右手也停顿下来。
“难道是……开战?”
“不错。”苏文背着手:“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这条信息,但说实话,他们愚人众在蒙德和璃月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
“他们渗透,他们搅局,无恶不作。”苏文轻挑着眉毛:“据说之前还以考古之名进行文物盗取,收集古代魔神的力量之源。”
“对。”派蒙捏着小拳头:“被镇压在孤云阁之下的魔神也是他们放出来的。”
“这……”托马思索一番,认真的看着苏文:“那我也要告诉你们一些消息。”
“是前不久大小姐跟我说的。”
“嗯?”苏文眼睛微眯,刚把燃尽的香烟放进烟灰缸,却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刚一点燃就被安柏一把夺下,递给林馗。
见此,苏文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着托马:“没事,你说。”
“愚人众组建了一支叫做空军的部队,想要对幕府军镇压反抗军的军事行动提供帮助,顺便增长一番实战经验。”
“什么?”
苏文一拍桌子,脑子正在飞速运转:“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的。”托马回忆起之前的谈话:“他们几乎将国内所有的空军部队都集结在了这里,打算在物资准备齐全之后,向反抗军发起最后一击。”
“至冬到这里的海路航程大概是多久?”苏文摩挲着下巴,那语气中包含着的急切之情让托马察觉到一丝不妙。
“风向顺畅且没有遇上风暴的话,可能只需要四十天,如果有遇上风暴的话大概在五十天到六十天左右。”
“那应该可以。”苏文低声呢喃着。
“可以什么?”
“可以支持一手反抗事业。”苏文看着托马:“我的女朋友,安柏,如你所见,她是眼狩令的目标,同样,我们的到来会动摇雷电将军对永恒的追求。”
“所以我们注定不会受她的欢迎。”
“虽然想要见到雷电将军,但我昨晚上想了一下,首先,她没有注重身下大部分人民的生活,而是一意孤行的朝着永恒的道路前进。”
“想要让她注意,那就先拥有与之对等的力量。”苏文把玩着那拓印有三项纪律八大注意的银白色火机。
“贸然求见,或许会在不经意间把脖子套到绳结里。”
“那你们是……不打算再去见将军了吗?”托马盯着苏文。
“的确。”苏文微微点头:“不用那么晃,你跑来接洽我们的想法是什么,或者说,那位胜利大小姐,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事。”
“毕竟我们还欠你七百金摩拉的人情呢。”
“哈哈哈哈。”还有些担心的托马见苏文这么说,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那就敞开了说咯。”他点着头:“正如你们所说,神里大小姐的确有事想要拜托你们,而这件事,恰好也是关于眼狩令的。”
“不谋而合,可以。”苏文转过头,在安柏眼前摇了摇香烟盒子,见安柏点头后便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关于眼狩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我还有个要求。”苏文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要求?”托马有些疑惑,却不料苏文突然将那匕首放到桌上。
“你看这玩意儿。”
“很锋利啊。”托马拿起匕首,在用手轻拂刀刃后说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太短啦!我想整把武士刀来玩玩。”
……
“好啦,我在离岛的任务已经完成,得赶紧回去给大小姐做蛋糕,可不能让她等太久。”在苏文的陪同下,托马来到了离岛的出关检查口。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托马刚想亮出通行证,却从怀里摸出一个整整齐齐的信封递给苏文:“这是木漏茶室的邀请函,到时候来鸣神岛顺着地址找过来就好啦。”
“行。”苏文将邀请函放进背心的收纳袋中:“你回去路上注意一点。”
“那肯定的。”
望着托马那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那翻卷着的蓝白之色后,苏文转过身去。
心里却还有着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突然,萤还有派蒙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她们跑到苏文身边,撕下张往后大声道:“托马人呢?”
“刚走啊。”苏文一皱眉头:‘不是,他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你就这么放他走啦?”派蒙插着腰,像是逼问犯人一样。
“你忘了吗?外国人是没有办法离开离岛的!”
“噢,淦。”